齐逢这样的年纪,按理是该成家的。可一向对他颇为关心的老爷这次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私底下拿了块地契,由嬷嬷交给他。地点在千里外的南方,是个鱼米丰足的好地方。地虽然不大,却也是齐家的产业,一直有人Jing心料理着。
齐逢明白齐老爷的意思,叫只要忍一阵子,等齐念之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便只当是一场噩梦。
自那一日后,齐逢没再见过齐念之。他称病,卧床了好些天,把侍候的人全遣走了,老爷来看望也不见。齐逢并不关心这些事,他被老爷派了,第二日要去庄子里监督秋收。到了年末,人手难免不够,秋收的大事交由不知底细的长工,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齐逢还是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大事,一知道了这消息,便准备了好几天,向有经验的人请教了许多,又察看了从前的账簿,到三更了才熄了蜡烛。只是刚合眼没多久,就进入了一段极其旖旎朦胧的梦境。
梦里的他有些恍惚不清,像是躺在一只小舟里,在平静的海上荡着。四周吹开的海风,是他父亲身上的气息,温暖又令人安心。薄薄的水雾让他难以辨清方向,只听得见水波一层层涌来,击打在他的身上。被水溅shi的地方,像是被蚂蚁吻过一般,麻痒和热都不断地袭来。他闻见那ye体的味道,是血ye的腥甜。他胸中有种从未有过的欲望,等待喷涌而出,可他动弹不得。
当他被鸡鸣惊醒时,天已经白了。齐逢的被褥全被汗水打shi,亵裤更是黏腻不堪,浓浓的Jing水还未干,隐隐带着些shi热的体温。他面色铁青,扯开衣裳丢在一旁。
在梦境破碎的前一刻,他看见了齐念之的脸。
齐逢扇了自己一耳光。
他清楚自己的恨,也清楚自己年轻的躯体对性爱的食髓知味。他大可以舒舒服服地拿着钱享用这一切,他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同样是人,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同。可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自己身体的异样,思考并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在京郊的庄子里,齐逢一忙就是半月。他吃苦肯干,处处都跟着收麦的长工一起,干劲十足。就连往日最爱偷闲耍滑的,都叫他带出了干劲。于是劳作结束得比计划来得快速,最后一天还未到傍晚,齐逢便让人休息去了。
他自己躺在收割后的田埂上,看着麦梗在田间的另一头燃烧,灰烟直上云端。在齐逢的家乡,是很少种小麦的,这样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累了太久,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他又梦见了齐念之。距离上一次见到齐念之,已经近一月了。这个月忙得太厉害,数日皆是匆匆地睡下又匆匆地起,没有太多时间做梦。于是胸中那些被压抑的,莫名而生的情愫在他放下负担的那一刻喷涌而出。
这次梦里的齐念之与往常很不相同。他被用红绳紧紧地缚住了,两只手交叠着被固定在身后。大红的绳子从他纤细的颈部绕圈,一端悬挂在房梁上,一端向下延伸,将他胸前殷红的rou粒挤得充血凸起,最后在他的两腿间系了两个粗大的结,正卡在他幼嫩的女xue和微微翕张的肛口上,双脚也被系紧,整个人平挂在空中。
齐逢走近了他,拨开齐念之被泪水糊在脸上的乱发。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想要蜷成一团,但是被吊住的脖子和双脚让他只能徒劳地在空中摇晃。因为齐逢的到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扣住齐逢的手臂,哭叫着:“嗝......我错了,我错了......你摸摸我,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齐逢没有应答,只是把手伸向了绕在齐念之颈上的红绳,用两只手将它收紧。齐念之的整张脸逐渐变红,嘴唇煞白,身体因为窒息而痛苦地翻滚,但却让红绳缠得更紧,将他的身体勒出浅粉色的印记。
可他还是松了手。就连在梦里,他都做不到杀了他。
齐逢从梦里醒来时,便已经是黑天了。夜幕里的星子撒落各处,远处的田庄内有些微的亮光传递过来。他刚想要起身,便被人按回了地上。
“少爷。”齐逢怔愣了片刻,冷硬地道,“您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可是那人身上带着的淡淡药草香和一种诡异的甜蜜气息交杂在一起,一瞬间唤醒了他蛰伏的情欲。
齐念之轻轻笑了一声,隔着衣物摸了下齐逢已然苏醒的性器,扇了齐逢一耳光:“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是什么东西,我来哪里还需要经过你同意?”那狠狠摔在齐逢脸颊的手掌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用柔软滑嫩的掌心,一寸寸抚摸着因为疼痛而肿胀起的皮肤。
齐逢没有避躲,也没有反抗,他只是依旧偏着头,合着眼睛,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只是伴随着疼痛的袭来,又一种异样的情绪野火燎原。
他感觉到齐念之动情了。齐念之的掌心一点点变得chaoshi,温热,越来越无力,直至整个人无骨地软在他胸前,随着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颤着身子。
“摸摸我,你摸摸我好不好?”齐逢的手被他握住,引着划过他钉着红珠的ru尖,在齐逢沾着汗水和泥土的粗糙指腹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