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撞到的男子是个武生,自名那图,太子爷不知他为何改名,坚决不承认自己就是齐墨,但这都不影响他吩咐何柱儿在城郊买个四合院,雇他去看守。
齐墨家中有个患病的老母亲,他却钱,而太子爷不仅可以满足他金钱的需求,还能帮他请到好医生,抓到好药,给他母亲医治。
太子爷本想调他做自己的侍卫,又想到是自己断了他出任仕途的路,贸然开始需要颇费一番周折不说,传到康熙耳朵里,他不敢保住这一世的康熙不会生气。
毕竟前世就是因为自己的丑事被发现,这人才被赐死,总不能再蹈覆辙了吧。
想亲自去见见那人吧,有抽不开空闲,近来康熙丢给他很多事情,但是批阅奏折就费去大半天的功夫。
用完晚膳后又教授自己治国之道,一聊就是深夜,他就是用心也无奈。难得康熙愿意信任他,且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准本,他总不能为了齐墨不做皇太子吧。
连续忙了两个多月,大阿哥派人来请太子爷去府中一聚。
太子爷向康熙奏请后,康熙也没为难他,只吩咐他早点回来,不许喝酒,晚上再找他议事。
太子爷并不知道,他前脚还未出宫门,后脚就被盯上了,小尾巴藏在暗处愣是没让任何人发现,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康熙。
而康熙得知太子爷是去大阿哥府听戏后,面上不见喜怒。
胤禔这阵子耽于风月,他的苗头康熙也看得出来,毕竟大阿哥的一举一动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出点岔子就传得满城风雨,他想不知道都难。
风流就风流吧,玩玩可以,但是心还是要收的。
自七弟的事情后,康熙对胤禔寻男欢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了,只要不耽误娶妻生子,其余的也就算了。
更何况他现在实在没立场去教育自己儿子这些,他自己就上梁不正,对太子爷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来。
康熙抽出一幅画卷,徐徐摊开,温润如玉的男子出现在面前,此人穿着布衣,却掩不去眉眼中的风采。
看着还年轻,比太子爷要成熟一点,严格来说只是个少年。
年轻啊,年轻好啊!
康熙冷笑了下,端起茶怎么都喝不下去,茶水竟是如鲠在喉,无法吞咽。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太子爷的行踪更新,原来太子爷没在大阿哥府里呆多久就出来了,转头就去了郊外。
康熙摔了茶盏,撕了画卷,眼里的怒火滔天,烧得他眼眶发红。
“去把太子给朕找回来!立刻!马上!”
郊外!
忍这么多天,终于还是去了么?
一想到太子爷居然费尽心机藏着他,康熙就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得他浑身难受,克制不住的要杀了那人。
那图?帝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人的恨意,就像是最珍贵的东西被抢走了之后,那种愤怒至极的恼恨。
他就是齐墨!
英明的帝王如此笃定。
随着往事被掀开之后,康熙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找不到齐墨,也终于明白太子爷早在一开始就认识了他。
一开始就认识,居然瞒着他一开始就认识了。
康熙恼火得要烧了宫殿,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还不足以泄恨,他迫切的要将太子爷抓回来,等的越久越暴躁。
殿内未留有一人,梁九功守在门口,被里面的怒火吓得肝胆发颤,忍不住同情起惹起康熙暴怒还不自知的太子爷。
太子爷,但愿你没做什么事情来,否则怕是皇上的怒火您都无法承受。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太子爷现在正在他郊外的宅子里,胤禔哪里是请他去看堂会,不过是借着堂会的名义去见台上唱戏的人罢了。
这两人一个追一个跑,一个哄求,一个傲气,却偏生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那胤禔吃多少瘪都乐意,简直互动得让他看不下去。
转念就想起他也藏了一个人,刚好出宫放松一下。
齐墨也没料到他要来,刹那间的惊讶被太子爷看在眼里。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坐在石凳上,眸色深沉,“孤何时说过自己的太子?你又从何得知?”
他为了掩盖身份,叮嘱何柱儿不许让人将他的身份说出来,且齐墨生在一隅,局限着他不能见多识广,怎能得知自己的身份?
“回答孤。”
“太子爷英明神武,草民自然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子爷拉着衣襟站起来,一双黑沉的眼睛盯着他,里面是他所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也教他心慌。
“你就是齐墨。”太子爷一字一字,宣布这个事实。
齐墨脸上露出无奈,说道:“太子殿下,草民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太子爷觉得他很奇怪,一直盯着他看,两人凑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颊的温度。
齐墨被他盯着失了神,好似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