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里,太子爷抱着半壶青梅酒唇边绽开一抹轻笑,这酒的味道和前世一模一样,顶着那张脸,还敢否认。
不管你是与不是,孤都不想再放开你了。
抹去唇边水渍,太子爷的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他避得烦了,反正逃不掉,还不如按部就班让它一件件发生好了。
回到毓庆宫,不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康熙居然他的寝殿等他。
“皇阿玛?”太子爷头有些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康熙从何柱儿手中接过太子爷,命他们都下去,凝视着怀里醉得眼神迷离的少年,眸色一暗,哑着声音叫了声,“保成?”
“皇阿玛,你怎么有两个头?”太子爷看到两个康熙的脸,抬手要揪,扑了个空,手被人抓住了,那张脸好像有点生气。
“保成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太子爷推开他,摇摇晃晃走到床边,大着舌头道:“大哥,大哥娶亲,儿臣很高兴,就去讨了杯酒喝。”
康熙怕他摔倒,从身后护着他,闻言问道:“你一直在胤禔的府里么?怎么没和老三和老四一起回来?”
“他们……他们……”太子爷嘴里嘟囔着什么,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康熙无奈,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帮他脱了靴,盖上被子,轻手轻脚退了出来。门一关上,他的脸色陡然一沉,厉声问道:“太子今日怎么醉成那样了?”
何柱儿吓得脚一软,跪在地上,“回皇上,太子殿下和大阿哥谈的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只是殿下酒量不高,一杯就醉了。”
“太子不善饮酒,你该劝着才是。”
“是,奴才该死。”
康熙又问:“太子除了在大阿哥府,可有去过别的地方?”
何柱儿吓得舌头都在抽筋,他万不敢把太子爷今夜做的诡异莫名的事情说出来,太子爷糊里糊涂跑到人家,这传出去太子的名声不好。
最令他顾忌的是那个人的名字,偏偏太子一口咬定他就是齐墨,可这个人和太子从未往来过啊,太子又怎么会认识呢?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齐墨这个名字康熙可是严加拷问过,何柱儿记忆尤甚,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回皇上,太子一直在大阿哥府,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康熙皱眉,“那太子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何柱儿道:“太子爷想醒醒酒,就让三阿哥和四阿哥先回来了。”
康熙总觉得不对,太子爷喝得酒味道奇怪,不像是大阿哥宴请时招待的名酒,而这酒的味道,正是他此生不能忘的一个美好的夜晚所独有的味道。
既然这奴才是这样说的,料定要是有情况也不会说了,康熙帝拂袖而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照顾好你家太子。再有下次,朕摘了你的脑袋。”
皇帝的銮驾离开毓庆宫后,何柱儿吓得瘫软在地,浑身冷汗如雨而下,暗暗叫苦,太子殿下你喝皇上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太子爷次日酒醒,全然不记得自己又干了什么,大概是上次喝醉的经验太深了,生怕又和上次一样做了不该做的。
忙下意识就感觉了一下身体的变化,还好没有异样,腰不疼,腿也不酸,松了口气,叫何柱儿进来,何柱儿端了碗醒酒汤。
“皇上吩咐过,太子宿醉伤身,醒了一定要把醒酒汤喝了。”
“搁一边吧。”
何柱儿苦着脸劝道:“皇上下朝后是要问的,您不喝,奴才待会没法和皇上交代啊。”
“这里是毓庆宫,又不是乾清宫,孤喝不喝他又不知道,给孤放在一边,孤有话要问你。”太子爷揉着太阳xue,不耐地道。
何柱儿无法,只要将醒酒汤放在他的手边。
太子爷厌弃地看了那醒酒汤一样,抿了抿唇,问道:“昨晚,孤可有做什么?”
何柱儿傻眼,感情太子是全望了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问的是指哪方面?”
“就是,孤可有找过女人?”
“没有。”
太子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忽然视线落到架子上的一个酒壶,眉头一皱,命何柱儿拿给他看。
拧开酒塞,扑鼻的酒香,这不是青梅酒么?太子爷脸色愣了下,大阿哥府里的?莫不是他也喜欢上青梅酒的滋味了?
“这酒是从何而来的?”
何柱儿只好将昨晚太子爷喝醉了,如何不肯回宫,非要去一个陋巷里找人,他还惊奇太子爷怎么会知道那么偏僻的地方存在。
直到听到齐墨的名字后,太子爷的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自己喝醉了居然去找他了,难怪他宫里会有这青梅酒。
“你说那个人说他不叫齐墨?”
“是,他是如此说的。”何柱儿低着头答。
“那他叫什么?”
“奴才不知道,他没有说。”
“给孤去查查,还有命人把他画像画下来给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