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尼古拉斯就很少整夜整夜的在家了。
我过得黑白颠倒,清醒的时候又总是在和尼古拉斯做爱,所以大脑总是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尼古拉斯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狩猎的。
可能十天?也可能是半个月,我记不起来了。
总之他很快就不再整天和我黏在一起了:一开始他只是偶尔夜晚出门,然后整夜整夜不在,再到白天他也会消失……而现在他只是偶尔才回来一次。
我知道,他对我没兴趣了。
尼古拉斯从来没提过转化的事儿,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并不需要我,我只是一个猎物,和他狩猎过的其他猎物没什么不一样。他带我上床只是习惯,一个种族把性欲和食欲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古老传统。
我开始等他杀掉我的那一天。
我从他口袋里偷走了一盒烟,那之后他每次离开后我就会回到我们刚刚还拥抱亲吻的地方,把卧室门紧紧关上,偷偷点燃一颗,吸上两口,然后放着它慢慢烧。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性爱后的腥膻,还有尼古拉斯身上的香烟味儿。我只有小半盒,所以我一次只舍得点一颗,一支烟慢慢悠悠地烧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火星,我就把这一点儿火星按灭在右侧腰间,留下一个烟疤,这是他来过地证据。
无论尼古拉斯咬的多深,齿痕总是很容易消;烟疤有些疼,但是这是尼古拉斯来过的证据。
每次他和我做爱我总怕他发现,又盼着他发现。但是这么明显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发现过。
做爱时尼古拉斯很喜欢掐着我的腰,或快或慢地进入我。他的拇指会扫过那小块皮肤,有的时候甚至整个手掌附在上面摩挲。他每次碰到那里,我都感觉像是溺水的时候被骤然拉上岸,可是当我看到施救者无动于衷,才发现他也只是碰巧而已。
我开始想他要什么时候杀掉我。
烟盒里还有三根烟,我也不清楚我要不要偷一盒新的。我觉得我用不到一整盒新的,但又怕丢掉一个标记,于是我准备再偷两支,只要两支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他来的那天我一直没敢睡,我们做完天已经大亮了。我等了很久,确定尼古拉斯睡熟了之后我就偷偷爬下床,踮着脚尖往外走。他抱我抱得太紧,我只敢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轻挪开,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把他弄醒了我无法解释。我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温习几个借口:我根本不会撒谎,生怕他醒来随便一问我就把什么都招了。
他的风衣就挂在走廊里,纯黑色的,凑近了闻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清冽的烟味。我偷偷摸了摸,是我不知道的面料,但是摸起来很舒服。我摸出他的烟盒,金属的细长的一只,正面刻着繁复的玫瑰纹,和之前那只一模一样。我从里面抽出来两支细长的香烟,再把盒子归回原位。
我不敢多拿,我怕尼古拉斯会发现,五支就够了,就五支。
我踮着脚去了客厅,拿出我藏在书架上的金属烟盒。公寓里太安静了,烟盒打开时金属摩擦的声音太尖锐,我害怕尼古拉斯会醒,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胸腔里传出的一声声闷响。我像是被冻住一样呆立了好久,不敢动,生怕再发出半丝声响,等了好半天后我回头看了看,客厅里只有我。
我稍稍安下心,把两支烟匆忙地塞到盒子里,不敢再合上它,然后在放到几本书后面藏好。一切做好后,我正准备回去躺下。一回过头,我看见尼古拉斯就赤裸地站在我身后,赤红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隐隐发亮。
如果是平时,我愿意用一整天来赞美他的rou体——那实在是太美好了,就像是文艺复兴时的大理石雕像,像神明一样。但是他的眼神让我太害怕了,他像在看一个猎物一样审视我,里面侵略的意味太重了,我仿佛闻到这种凝视中的血腥气。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尼古拉斯就已经把我按在背后的书架上,一口咬在我颈间,然后捞起我一条腿,从正面把Yinjing送了进去,开始重重捣弄。
“……啊!”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他之前射进去的东西作了润滑,他突然的插入并没有弄疼我,只是酸涩得十分难受。可他咬在我颈间得伤口太疼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几乎是立刻就哭了出来。他什么都没说,也一直没撒口,尖牙一直陷在我颈侧的肌rou里。我感觉血流出来了,然后被尼古拉斯咽进肚子里。
他在我身体里撞了几十下,就把我另一条腿也拉了上来,盘在腰间。他性器进的太深,我几乎是坐在他性器上,他只一手托在我身下不让我滑下去,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下一秒不是要跌下去,就是要被他捅破肚皮。我后背一下下撞蹭在身后的书架上,被书脊和木头边缘刮得生疼。我又疼又怕,只能慌忙地把两只手撑在书架上,我感觉他可能不喜欢我这样,因为他的尖牙又陷下去几分。
被咬在致命的位置带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恐惧。我的泪水根本停不下来,太疼了,我直觉想大声呻yin,但是我拼命忍住了,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