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夸赞了一番,末了便说她有鸾凤之仪,堪为后宫典范。
一时之间,朝堂上群臣热议,就诸妃谁有资格晋位统率后宫的问题争论起来。沈珺悦的祖父,正三品太常寺卿沈亦庄,在大朝会上也列席前排。
莫说现在换了芯子的沈珺悦了,就原主这三年多来,也没跟家人好好联系过一回。沈家人是给她送过钱送过信,但那时她常常卧病,玉环给她念完家书她就要哭一回,身子又更不见好。
原主又执拗,怕家人知道自己不好要担心,便总是寥寥几句回信,后来索性连信也不回了,只让玉环给那递信的人回一句“一切都好,勿念”,别的便再没有了。
然而即便她不说,沈家人略微打听便知道她在宫中过的什么日子。
沈珺悦的父亲沈修持身严正,与妻子琴瑟和鸣,成婚多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纳过,两人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儿子沈珏言不过弱冠之年,去年秋闱考中京畿地区的亚元,今年春的会试又名列前茅,殿试中表现优异,被盛临煊点为一甲探花,是京城有名的少年才子。
盛临煊那时候还未重见沈珺悦,所以沈珏言全凭自己的实力考取的功名。只是因沈修本就在翰林院为官,故而原本可以直入翰林为编修的沈珏言便谋了外放,补了地方上的官职,如今已携家眷赴任。
而那一女便是沈珺悦。原本万千宠爱的娇娇女一入深宫,便不是沈家人所能再庇护的了。哪怕知道她过得不好也是无能为力,只冀望她能好好地活着罢了。
却不想中秋过后,却突闻沈珺悦被晋为昭仪,连沈家都得了成徽帝额外的赏赐。谨慎惯了的沈家人却不敢递信给沈珺悦问询,只是更加奉命唯谨。及至上回的巫蛊之案,沈家人就算也对她有所担忧,但也未有什么动作。
谁能想到,巫蛊案中钦天监算出的鸿运之人会是沈珺悦啊。
沈亦庄面对钦天监监正的提议,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不发一言,内心早已风云变幻。只是沈修的官职低一些站在后排,两父子想对个眼色都不能。
有人偏偏不放过他们,一个朝臣故意提问沈修意见,沈亦庄垂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担心刚直的儿子说出什么落人话柄的话来。
想到出阁时不过年仅十四、粉妆玉琢的小女儿,沈修的心抽了抽,出列拱手道:“微臣于此事上并无意见,一切听凭皇上做主。”
坐在金銮殿上龙椅的盛临煊看着下面吵闹的众臣,抬抬手,李荣忙叫了噤声,所有人立刻闭口垂首。
最终盛临煊以一句“天命不可违”结束众臣争论,当堂宣布晋封纯昭仪为纯皇贵妃,谕令礼部筹备皇贵妃册封之礼,选日年内,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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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成徽帝的旨意也便送达了后宫。
宸福宫中,当沈珺悦接过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时,便是再如何有心理准备,到了这一刻也免不得略微颤抖。
以沈珺悦的背景以及在后宫之中默默无闻的三年,若非那个随同晋位圣旨一同传遍前朝、后宫的紫薇伴星之说,她想要一举登上皇贵妃之位,也不容易。
毕竟在朝臣看来,前有生养了大公主的丽妃,后有身为尚书之女又一直稳在后宫的许充容,而沈珺悦中秋时才刚从一介贵人晋为昭仪,如今似乎怎么看也轮不上她。
到了这时候,沈珺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鸿运之人,成徽帝为了她,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功夫,可说是费尽心思了。
沈珺悦十分感动,之前好几日因盛临煊病了两人也未有过分之举。到了这一夜,沈珺悦便好好犒劳了他一顿。
盛临煊看着床帐内面色绯红,钗摇鬓乱的沈珺悦,呼吸几乎停滞。那晃花人眼的雪白,迷惑心神的娇艳,如在眼前大朵大朵绽放的烟火,绚烂得不可思议。
狂乱的浴火从心里烧到了四肢百骸,主动的沈珺悦娇媚妖娆到让盛临煊惊喜。新上任的纯皇贵妃知恩图报,送给了成徽帝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第二日,忆起昨夜的出格大胆,沈珺悦躲在衾被中,如煮熟的虾子般红彤彤地窝在盛临煊怀中,素手捂脸,连面都不敢露。
天气冷,屋中烧了地龙本就暖和,盛临煊怕她闷坏了,硬是把人抓了出来。
拿开她掩面的手,与她的鼻尖厮.磨,又亲亲她光洁的额头与半阖的眼睛,盛临煊低声笑道:“羞什么?嗯?”
沈珺悦吭哧了半天,才shi润着眼眸脸红红道:“皇上可会觉得臣妾太过放——”
“怎么会!”盛临煊一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完,想起昨夜便觉身子发紧发烫,眼中汪洋凝起旋涡,炽烈地盯着她道:“朕很喜欢。”
沈珺悦眼角眉梢皆是春情,然而神色间却带着娇弱与无措,惹得身边的男人怜爱之心大盛,忍不住压着她的唇,再三啄吻。
两人又闹了半晌,才舍得从被窝中起来。
不想早膳还未用完,多日未见儿子的周太后便亲临了乾泰宫。
看着眼前对她恭敬行礼的沈珺悦,周太后揪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