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待她走上几日,便会懂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会知道自己曾经的想法简直太过天真。只是到时候再后悔,也是晚了。
当天御医诊过脉后,便被慈恩宫召了去询问皇帝病情,听闻儿子确实抱恙,且还病得不轻时,周太后心中也不好过。
但是在此之外,她仍然担心周馨岚,不知道侄女被带走后会被送去哪里。只是在她想来,盛临煊便是再不喜欢周馨岚,应该也不会对她下狠手,故而自己猜测周馨岚大概还是被移去了宫外的净心庵,便也没有着急拿这事再去烦扰盛临煊。
但是那天母子之间实在闹得不愉快,周太后又听说沈珺悦一直守在盛临煊身边照顾,因为被周馨岚几句话左右,她对沈珺悦实在没好感,故而盛临煊病中,周太后自己拉不下脸来探望,只能每日派着春嬷嬷往乾泰宫来得勤。
盛临煊有沈珺悦每日里相伴,虽然她总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但是同样的怕他病中什么都不能做会烦闷,总是变着法子让他开心。盛临煊这两日也看出来了,沈珺悦好似便是在哄着他。
除了一点点哭笑不得与约等于零的羞耻感之外,盛临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珺悦的管束与照顾,这种感觉十分新鲜,但也有不同的趣味与满足。
沈珺悦倒也从中咂摸出一点门道来,便是这男人有时候也不能总一味地柔顺依从,偶尔换个角色性情,便是管着他一些,他也并不会恼,反倒是有些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场病倒是给了两人不同的相处机会,意外的又添了些默契跟新意,让两颗心也靠得更近,互相对对方的感情也更加深了。
两人相处,有热烈的情与爱,也有脉脉的温情与感动,才能隽永流长。
有沈珺悦的细心照顾,两日后盛临煊的Jing神便好了许多。终日躺着也不是个事,便想着处理些政事。
原本沈珺悦怕他劳心伤神,并不赞成,只是他白天吃了药以后好好睡了一觉,下午开始看着Jing神确实好了许多,且涉及政务之事,她也不好多加阻拦。
今夜晚膳过后,李荣便搬了一叠子奏折进来。
沈珺悦看着盛临煊这边一切都好,再三叮嘱了李荣不可让成徽帝过于劳神之后,自己便抽空回了宸福宫一趟。毕竟这几日为着照顾这男人,她连着几日都没回去过了,总得回去看看。
沈珺悦走时,盛临煊正靠在床边听李荣读着一本报告某地农耕的奏折,但沈珺悦前脚才踏出寝宫门口,盛临煊便马上对李荣使了个眼色。
李荣会意,从那叠奏章中抽出了一本递给他。
盛临煊打开,一字一句慢慢看完,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早啦!意不意外!
☆、皇贵妃
这本奏章是礼部尚书许和儒所上奏, 盛临煊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如此敏锐且识时务, 不过稍稍作些暗示,他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写了这折子。
但是不管如何,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这许和儒, 也还可以用着。
他合上折子仍递给李荣,“寻个机会还给他, 让他下次大朝会时当朝上奏。”
“是——”李荣双手接过那折子收起,又拿起先前那本说些稼穑事的奏章问道:“皇上, 这个,可还要念?”
盛临煊瞥过一眼,想到沈珺悦那娇娇软软的声线,薄唇微勾, 马上又收敛了神情道:“挑些紧要的急等着回复的奏折念,不要紧的琐事便先放一边。”
于是当晚沈珺悦归来, 便被盛临煊歪缠着给他念些无关紧要的邀功、报告奏折。
例如北边哪个州府来报今年冬天的气候有些许反常,刚入冬便特别冷, 地方官员们恐怕会酿成雪灾,于是官府早早做了准备, 带领当地百姓加固房屋, 又提前囤积了柴薪, 如此众志成城,不管今年冬天多难,百姓们应当都能挺过去。
沈珺悦悠悠地念完了这一本,忍不住道:“这位长官治下的地方官员倒是不错, 干的也都是利民的实事。”
盛临煊摇摇头笑道:“不过是邀功请赏的说辞罢了。”
听他这么说,沈珺悦不由得睁大眼问道:“难道奏报还有假?”那些地方官员胆子这么大,还敢呈这样的折子来欺瞒君上不成?
“也并非全然造假,只是这些人习惯了夸大其词而已。”像这样能呈报上来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被生生拔高了来说而已。
沈珺悦明白了,这就是下面人给自己造出来的政绩,逮着个不大不小的事儿正好能够得上送到皇帝面前来,既提醒了皇帝有他这么号人,也顺便报告下自己在地方上的良好作为。
“咱们大盛幅员辽阔,州府、部司衙门百千计,要是底下官员们三不五时就呈上这样的折子,皇上您光是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