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子也会渐渐不耐烦。镇国公是太子的左臂右膀,一旦太子主动削去镇国公这条手臂,那太子的实力可就大大减弱了。
如今,正好大房与镇国公府交好,大房太太是个搅事Jing,镇国公夫人也不遑多让,大房必定不甘心分家后云浅中了状元。而镇国公不在京中,几个搅事Jing肯定坐不住。
那么,得找点事给她们了。
……
容钊这些日子头疼的紧,每日一想起,被薛景宁耍了,容钊就觉得,浑身不舒坦,心里憋了一口气。偏偏薛景宁那时正在风头上,而他们镇国公府却因太子一事,抬不起头来。
现在倒好!太子重新受到重用,看他不好好收拾收拾薛景宁!明浅的弟弟又如何,像明浅又如何?
容钊思索着,把薛景元约出来喝酒。
“世子爷有日子没找我了,最近在忙什么?”薛景元赔笑着道。
容钊给他倒了一杯酒,“还能忙什么?我被你们家的薛景宁,好一番戏耍。”他将那日之事,三言两语地告诉了薛景元,说到薛景宁让容夫人去跪佛像跪个八十一日,薛景元差点就笑了出来,只是多少有些不敢,怕容世子发作他。
当然薛景元心中多少有气,面上附和道:“说来也奇怪。薛景宁和薛明浅,像的跟一个人似的,可性格怎么差了那么多?薛明浅那时候是娇气些,也没薛景宁这么不识抬举。”
“说的是。”容钊点点头,一思索,觉着薛景元说得对。薛明浅多好啊,那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不小心就脸红,哪像薛景宁那般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谁都头疼他。
薛景元喝了点酒,脸上红红的,想着这些日子家中那些传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开的,到了大兴没人管着了,就真将二房当仇人了,连薛景宁和薛明浅是同一个人的传言都出来了。
大太太都快气疯了,没见她当初受了多大的侮辱吗?这些人居然还如此不怕事。
薛景元想着,便拍拍容钊的胳膊,小声道:“你说,薛景宁会不会真的就是薛明浅?”
容钊不禁有些讶异,薛家大房什么玩意啊,这种传言都敢说,转念却又一想,薛景宁和薛明浅何止长得像啊!
身材、相貌、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容钊一直都觉得,他们俩像的很,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相似,被薛景元那么说,他倒是想通了。
薛景元喝了酒,胆子上了头,道:“家中都在传呢,薛景宁的病好的太蹊跷了,也亏你们家能想出什么神药来。薛家哪有什么神药,我看呀,就是薛景宁身上有鬼。”
薛景元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娘怀疑过也试探过,但……查不出来什么。我娘当时还被薛景宁摆了一道。”
容钊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真的会是薛明浅吗?”
薛景元知道他果然开始怀疑了,便道:“薛家于容家已成死敌,到底真不真又有谁知道?”
就算不是,他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是!
“只要容家能将我们大房摘出来,怎么样我们都配合你们的。至于薛明浅,世子爷喜欢,事成之后带回府中关着就行。”
容钊眼神暗了暗。
薛景元说的没错,只有这样,薛家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至于薛家大房,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傻的,便一起陪葬!
……
南方大雪,几十年难遇,整个南下的路上到处都是冻死的流民。
雪已停了,处处都冻了冰,路途极难走。太子困在客栈里,房中放了三个火盆,手里也抱着暖炉,依旧觉得冷。
南方的shi冷与北方不同,似要钻进骨子里一般,太子气的想骂娘。
镇国公开门进来,见着太子铁青的脸色,道:“太子爷,前面的路就快通了,再过个三五日就可以走了。”
太子见到镇国公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京中关禁闭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是不能出东宫,但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有老婆儿子热炕头。过不了什么日子,父皇就会把他放出来,镇国公到底是脑子哪里不对劲啊,非要把他弄到灾区来吃苦。而且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去,谁知道到时候京中又是什么情形了?
只是如今镇国公是他最大的依仗,镇国公是他的舅舅,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舅舅比父皇更亲。
镇国公关上门,走过来坐下,道:“太子放心,客栈上下都被我们包了,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京中有什么消息吗?”太子问。
镇国公道:“钊儿来了一封信,我却是不太想理他的。”
“怎么?”
“钊儿说,薛景宁的身份有异。”
太子道:“有何异?薛景宁难道还能不是薛景宁不成?薛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真有异还等到今日?”
镇国公拿出信,让太子看了。信上说,薛家二房的下人在薛景宁病好之后就突然打发出去了一批,大房曾也看出了不对劲,大房太太闹了一番后被老太太关了起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