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动嘴解释说:“我妈一同学的女儿这周末结婚,今天刚打了电话过来邀请她去参加婚礼,她们几十年的关系了,我妈觉得不去不太好,所以就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回去,等参加完婚礼了,下周一再回来。”
“这么折腾呢。”龚月朝脱了外套,顺手挂在了衣架上。
秦母补充道:“是啊,这也挺突然的,他张姨是我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年铮铮的爸出事儿,好在她一直陪着我,情谊在那儿呢,她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必须得回去。哎,之前就跟我说过,铮铮这一受伤就叫我给忘了。”她似乎也挺无奈的,儿子刚出院,又不得不回随江,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
“您放心,还有我呀。”龚月朝拉着秦铮铮的手进了屋,这段时间,秦母过来照顾儿子,顺便连他也一起照顾了,吃吃喝喝的都很应时,原本还说住上一段时间,等秦铮铮痊愈的,这突然就说要回去几天,他还有些舍不得。
“你们两个在家啊,一定要按时吃饭,铮铮胳膊不方便,你又不会做饭,真是让我发愁。”她往包里放了几件随身的衣服,絮叨着。
秦铮铮揶揄道:“大不了点外卖啊,再说了,老师也不是完全不会做饭的,复杂一点的,我还可以教他嘛。”他把“就是做得不好吃”几个字生生咽进了肚子。
就见秦母瞥了龚月朝一眼,抢白道:“你看他瘦成这幅样子,真是想不出来以前把自己照顾成什么样。哎……你看看,他这晚上又出去喝酒了吧……月朝,不是阿姨说你,你肠胃不好,就少喝点儿酒,我还说在你们这住一阵子,给你调理一**体的。”
刚从酒局上下来,龚月朝的身上难免会有些酒气,他下意识的闻了闻,也闻不出什么。不过好在喝得不多,意识也足够清醒。他在一旁听着上了年纪的人的满满关心的絮叨,心里却不住的涌起一股子暖意来,“您就回去几天而已,回来也来得及呀,我们公司最近不太忙,再说还有城哥和铭哥在,我能走得开。”
“可算了,你还说不忙,今天还不是公司一有事儿,你这也说走就走了,一点规律都没有。”
“妈,你可真啰嗦。”秦铮铮不满的说着,把沙发上的洗漱用品递给母亲。
龚月朝微笑着,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气上涌,胸口不禁泛起些酸涩来。这样慈母的絮叨,是他幻想了三十年而未得到过的东西,哪怕就有一点关心也好,从来都没有过。
他的母亲只把这样的关爱完完整整的给了他的妹妹,而属于他的那份就完完全全的被疏忽掉了。他对人对事冷漠惯了,关心在意的也无非就是周遭这些朋友们,在和秦铮铮在一起之后,他才找回了许多年少时未得到过的暖意。
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促使他上前两步,做出了从小到大也没做过的动作。他张开胳膊,抱住了在不住的叮嘱儿子的母亲,他的举动自是让她一愣,随后便笑了,似乎懂得了龚月朝内心不愿意言说的想法。
在知道龚月朝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过一个年轻人可以从小到大过得那么苦,没有父母和家庭的关爱,在学校中又被欺凌,背负了那么多的仇恨,还在监狱中遭了几年的罪,孤身来到张州打拼,就仿佛孤注一掷一般……他凭借坚韧而又顽强的意志走到了今天,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他是成功了的,可不为人知的过往的经历却着实让人心疼。
“月朝呀……”她小声的念叨着此时就像个孩子一般没有安全感的年轻人的名字。
龚月朝却打断了他的话,“阿姨,我很想谢谢你。”
“嗨。”女人笑着,安抚说:“你跟阿姨客气什么?”
龚月朝眼角有些chaoshi,他笑着说:“不是客气,就想抱抱您,因为,因为我觉得……您比我妈对我还好。”
她沉默了,轻轻拍着龚月朝的后背,然而下一秒钟,龚月朝所说的话,让她也想哭了。
“我能喊您一声妈妈吗?”
她只是愣了几秒,随后便赶紧应了:“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眼角的泪却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迸发出来。
“妈妈。”龚月朝轻柔的唤了一声。
秦母应道:“哎。”
这时,秦铮铮也凑了过来,用仅能活动的一条胳膊,揽住了他最爱的两个人,说:“有你们可真好。”
这同样也是龚月朝想说的。
虽然已经入了秋,可广州哪有一点秋衣,雨后闷热的天气,就像一个大蒸笼,把人狠狠禁锢在里面炙烤,无法挣脱。
李文穿着一件宽大的深蓝色T恤,卡其色的大裤衩,再配一双运动鞋,叼着根烟,整个人就像个二流子,在一家“士多”门口蹲着。
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有很多黑人,他们身材壮硕,扑鼻而来的是各种各样浓重的香水味儿。瘦弱的李文在这样的环境中就显得特别的微不足道,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偶尔会传来电台的杂音以及装扮成清洁工、卖早餐的同事的聊天和吆喝的声音……
李文在广州待了快半个月了,时间虽然不长不短,他倒是以这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