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果然让我刮目相看。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药草,要为夫的帮你扔掉吗。”
“扔了多可惜,留着用,这可是我爹的一片好意呢,可别辜负了。”
达奚炎泽向后倚在轩辕煜恒身上,轻轻吐出一口气,“别怪我对达奚家不仁不义,有这样的爹爹,我若是不能保全自己,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
他倒是不知道他那个名义上的爹在这里等着他,仅一家铺子就是这样,剩下的铺子还不知如何呢,也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注香烧完了,掌柜大夫小厮们也都大包小包的又回到了厅里,或真或假的行礼告别。一时间整个药铺都有些人去楼空的感觉,说话都带着回声。
“这位大夫能留在此处吗?”
达奚炎泽偏着头问自家王爷。
“那是自然……”
轩辕煜恒蹭一蹭炎泽的脸颊,旁若无人一般,“炎泽不仅有我能够保全你,还有母亲与祺儿。”
“瞎说,炎泽要与你一起,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守护你要守护的这片土地,炎泽也要护你周全……”
“去坐着吧,茶到不错,能解解渴。”
眼下这人,让人动容,让人欣赏,让人信任,还好没有推开他。
“容我去跟大夫交代几句。”
“去吧。”
达奚炎泽问了那大夫姓名,那大夫名叫柳绪,本就是轩辕府上的常驻大夫,如今听说王妃要将这医馆交与自己,用眼神询问了坐在一边的王爷,得到轩辕煜恒点头的允许猜向炎泽施了一礼,这些动作炎泽自是看在眼里,不过他也觉得没什么。
“最近几日您先受累,过几天王爷便会派来人手。这间药铺我想作为善堂一样的性质,贫苦的百姓就不要收银子了,王爷觉得如何?”
“就按王妃说的办。”
达奚炎泽的声音不小,轩辕煜恒自是能听见的。得到的回报便是炎泽的一个笑脸。
“是,臣都记下了,请王爷王妃放心。”
“啊对了,门匾拆了吧,请人重新做一块,叫做康健。王爷觉得如何?”
“你觉得好便好。”
同在西街的铺子还有那家粮铺,于是办妥了事情的两人便往粮铺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今天更早一点~~~~~~~~~~~~
☆、慕容锦上
“你说这达奚家是世代经商不曾出过文人术士麽?”
“怎么说?”
“你瞧这牌坊,不是达奚药铺便是达奚达奚粮仓,竟然还敢叫粮仓?难道剩下的是达奚青楼与达奚客栈吗?”
此时两人站在粮铺的门口,达奚炎泽顶着太阳,仰着头,一手遮在额头上,眯缝着眼睛。
“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这嘴也不嫌累。瞧你,都出了一身汗了。”
轩辕煜恒看着挺心疼,这人就不应该放出来,老老实实放在府里养着便好。不过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他养在府里,他不是女子,也不是一般的男子,它会成为一只雄鹰,翱翔在自己身侧。
“无事,走吧,先进去。”
果然,与之前的状况如出一辙,只是这个铺子掌柜应该是已经收到了什么消息,两人进去的时候掌柜伙计们已经整装待发随时都能走了。
“掌柜的,交账本吧,交完了就走。”
掌柜的携众伙计向两人弓身一揖也不多话就那么走了。达奚炎泽环视一圈,铺子里只剩下一些谷子麦子,白花花的盐巴只剩了小小一捧。这东西似乎总是官商必争的东西,达奚家也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要控制食盐这么简单……
“煜恒,达奚家……到底有何Yin谋你能告诉我吗?”
轩辕煜恒看他,眼神变得很平静,毫无波澜,直入人的心底。
“告诉我,你是何人。”
“……我是炎泽,你的王妃。煜恒,你信我便可,有些事情现下我只能瞒着你,只等一日时机成熟,我便全盘与你脱出。”
炎泽与他面对面站着,抬起头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我对天发誓,若是今生生出一点害你之心,便让我身无所葬,魂无所安。”
轩辕煜恒抬手盖住炎泽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清澈见底,让人不忍心去怀疑他。轩辕煜恒将炎泽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达奚农钴,想要叛国……勾结外党,培养势力,如今已是等不及了。”
“他将我嫁与你,可是想利用我打探什么消息?或者趁机……谋害你!他既然勾结外党,可知那人是谁?”
“那日你我大婚,中途有人给我下药,下的药却不是什么能死人的□□,只是药劲猛烈持久的□□,看来他还不想我出事。至于那人是谁,如今证据不齐也只能怀疑,还不能确定。”
“我一定是老天派来当你的贤内助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