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煜恒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他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两眼,默默叹一口气,上手把达奚炎泽刚梳理好的头发给拆开了。
“真不知你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轩辕煜恒拿起被达奚炎泽放在妆台上的木梳,慢条斯理的把那人的头发从头梳到尾。达奚炎泽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头发从新被束起,高高束在头顶,又用一物固定住,不知比之刚才的好看了不知多少倍。轩辕煜恒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公子哥们常用的发簪,轻轻的插进头顶的发中。
“爱妃倒是自觉,知道嫁做他人妇便要梳妇人的发髻。”
达奚炎泽在镜中瞪他,想要咬死他。他抬手摸向那个发簪,玉制的,入手冰凉,很是舒爽。
“快去吃饭了。”
“等等。”
“你怎么像个姑娘一般,这么磨磨蹭蹭?”
“你的玉佩,随身带着。”
别说,达奚炎泽已经把这个玉佩的事给忘了。轩辕煜恒从盒子里拿出那块漆黑的玉佩,仔细的为炎泽挂在腰间。随后牵起他的手将人领去吃饭。
达奚炎泽到是不介意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牵着手走在外边,他倒是很享受这种小温暖。两人到了饭厅,饭菜也刚好上桌,五颜六色很是丰盛。管家乔叔向两人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饭厅里也只留了两个丫头,以备不时之需。
达奚炎泽为两人盛了汤,他叮嘱轩辕煜恒先喝了汤在吃别的东西。
这一顿饭达奚炎泽吃的很满足,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轩辕煜恒将手放在他的腰侧,时不时的缓缓揉捏。
“你今日想做什么?”
“老头给我的铺子,我想去瞧瞧。你若无事,便陪我一起吧。”
达奚炎泽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十足十的像一只猫。
“对了,你可有什么信得过的大夫郎中?请一个先去老头给的药铺侯着吧。”
轩辕煜恒算是知道了眼下这人可是一个有主意的主,便也不问他作何,只吩咐了下去差人去办。
达奚炎泽歇息够了,便拉着自家王爷出了门,两人没有驾车也没有骑马,就那么肩并着肩,慢慢悠悠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怎么样?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走过这条街?”
“是不错。即便走过也不曾留意。”
轩辕煜恒停在一个小摊位前,那摊位的主人是一个花甲老人,手里拿着面团正在捏面人,老人家面前还放着几根花花绿绿的小人儿。随手拿起一个,还算Jing致。
“老伯,可否照着这位公子的样貌捏一个小人儿?”
老人家大概是得了老花眼,眯着眼睛打量达奚炎泽。
“公子且稍等片刻,老头做完手上这个,便为公子捏上一个。”
“既然如此,老伯您多捏一个,另一个就要这位公子的模样,我们二人一会儿过来拿可好?”
“好好好,老头做好在这里等着二位就是。”
“银子给我。”
达奚炎泽向自家王爷伸手要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怎么,你还怕我将你抵押在此处不成?本王怎么舍得?”
后一句话,轩辕煜恒压低了声音凑在炎泽的耳边说的一本正经。
达奚炎泽耳尖微红,手放在自家王爷胸膛把人隔开,末了又拽过轩辕煜恒的手,趁人不备将轩辕煜恒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给摘了下来,他把扳指递给捏面人的老伯。
“老伯您收着这个,要是一会儿我们没来,您就去当铺把这当了,怎么着不能让您吃亏!”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同在西街的药铺门口,门上挂一扁,上书,达奚医馆。
“真是没创意。”
达奚炎泽小声嘟囔,末了进了药铺大门。药铺里三三两两的人皆是面露病态之色。早前让轩辕煜恒找的大夫此时也早已迎了出来,向轩辕煜恒行礼,炎泽便也不管他家王爷,径自往里走。
“公子是看诊还是抓药?”
“你家掌柜的现在何处?让他出来。”
那小厮也琢磨不清这会儿到底是啥情况,点头哈腰的去楼上请他家掌柜的。
达奚炎泽环是一圈药铺,除了地段不好,这里边倒也是应有尽有,虽说他也认不得这都是个什么药,不过看着也挺那么回事。
不一会儿那掌柜的就提着自己袍子从楼梯上下来,掌柜的是个老头,留着山羊胡,一脸尖酸刻薄相。此时那老头手里拿着几本书一样的东西。
“老头见过王爷王妃。”
那掌柜的上前给两人行礼,抱着拳弓着腰,声音出其的大。铺子里的人听见这响动,都纷纷朝着轩辕煜恒跪了下来,大呼王爷千岁。
炎泽离着几步都能感受到自家王爷的低气压,还有那微蹙着的眉。他心里把这老头从头到尾骂了个遍,面上愤愤。
“都起了吧,专心看诊。”
百姓们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