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判一年也得判半年。
这天赵温酒往嘴里丢了个提子,脸上的伤已经非常淡了。她穿着林乐锄的宽松全面睡衣懒洋洋靠沙发上看着电视。“你大哥这个人我挺没感的,但是冲着他替你在学校旁边租房子这点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大哥可是又问过我几回你男人到底是谁哦。”林乐锄抱起赵温酒的头让她靠得舒服点儿。
赵温酒“哎哟”叫了几声,“人家疼嘛,你要让我靠着。”她发现林乐锄特别吃这招,见不得自己受丁点儿苦,这些天外伤好多了,小疼都没什么大碍,但是林乐锄紧张啊,忙抱着她在怀里,“哪里疼,哪里疼?”
赵温酒的嘴角扬起,“你抱着就不疼,你一撒手就疼。”三十几的女人了还撒娇,林乐锄好气地侧头看着她,“要不让温小宝假扮你男人?”
赵温酒立马摆手,“我不找假扮的,什么形婚假男友都不要。你大哥不死心,但是最近也没来烦我了。估计去医院也没找着我,谁能想到我躺在他妹子房里呢。”
林乐锄看着赵温酒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明明雪地里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怎么受伤后还没掉一滴眼泪,自从清醒了这张嘴就对着自己叨叨个没完,林乐锄越看越想笑,她的手指轻轻刮过赵温酒的柳叶眉,“温酒,人家说长这样眉毛的人桃花特别旺呢。”
“我只要小尼姑这支花,别的来一朵我掐死一朵。”赵温酒认真地看着小尼姑,“包括你大哥。”
林乐锄笑出了声儿,她遮上赵温酒的眼睛,一个吻印在赵温酒饱满的唇上。赵温酒笑着迎接,睫毛眨动时蹭得林乐锄的手缝痒痒的。林乐锄极少主动吻她,羞涩的小尼姑难得奔放一回,赵温酒加深,却发现自己的小尼姑霸道了起来,小舌头搅得她大气难出,更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翻身,吻得赵温酒天旋地转。作为一个久经情场的中年妇女,赵温酒非常不好意思于这种被动态势,她拥着小尼姑想翻身,双手却被小尼姑紧紧按住,自己的唇被攻伐十数个来回,林乐锄才离开,双眼水色朦朦,赵温酒看得心动了。
“温酒,”小尼姑躺在赵温酒身上,在她下巴蹭了蹭,“我不想你再受伤害,我怕。”林乐锄积攒了很多天的闷气担心第一次对赵温酒说了出来,赵温酒知道,小尼姑越是不提这事儿,心里就越是害怕担忧。她摸着小尼姑的头发,“不会了,以后做事我也会更柔和的,我这几天就在想,工作、生活里我有时还是太硬气了。”
她吻了吻林乐锄,“我都会慢慢改,别担心啊。”
“温酒,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林乐锄拽着赵温酒的领子紧张地问。
赵温酒抚着她头发的手停住,她脑子转了几圈,又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说,哪种结婚?”
林乐锄抬起头,再次扣住赵温酒的手腕,“你说呢?”
“啊,疼,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赵温酒“哭叫”着。
“王晓雨打篮球,我也跟着练了啊!姐姐我可是有肱二头肌的!”林乐锄说完,又吻了通赵温酒,赵温酒小受状蜷在沙发里,“小尼姑,你想怎么样?”
“嘿嘿,”林乐锄抓住了赵温酒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个戒指盒子,“这个圈儿你戴上,就是我的人了。”林乐锄的脸红了,她期待地看着赵温酒,心跳得厉害。
赵温酒接过“圈儿”看了看,又放回盒子里。林乐锄的表情凝固了,她的眼泪开始涌出来,赵温酒拥了她在怀里,“傻丫头,我给你的还没买呢,黄道吉日还没挑呢。”
关于送“圈儿”的这件事儿,赵温酒干过一回,当然是给秦白买的。秦白戴上了也没和她走到底。赵温酒就觉得这种形式主义的玩意儿对感情就是个物化象征,可有可无。小尼姑紧张得红了脸,拿出了戒指要给她戴上,赵温酒的心却软了化了,她将戒指盒子紧紧攥在手里,“为什么想到结婚了?”赵温酒问。
“我想守着你,不让你受欺负。”林乐锄的泪流出来。赵温酒紧紧拥了她,多少年了,赵温酒不敢想的那个念头直到遇见林乐锄后又在心里出现。赵温酒觉着,她这不是在谈恋爱,爱情哪里是用谈的换来了?在赵温酒的字典里,曾经爱情就是交了心,疼对方到骨子里,伤自己到血ye里。老天对她太好,在林乐锄的爱里,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份心疼和爱护,哪怕有伤,赵温酒也不怕。赵温酒的泪水无声地出来,流到嘴角,她笑着吞下,“赶明儿妈妈给你买个大圈儿。”还有,这事儿不能外传,传出去老脸要被田蜜蜜他们嘲笑的。
第 46 章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赵小哈考完了就开始唉声叹气,王卿涵又厚着脸皮去赵温酒那儿蹭饭,抓了脑袋看了半天就发现了个做饭的阿姨,“小哈,温酒呢?”
“出差都快半个多月了。”赵小哈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又考试琢磨起来,“这回门门都和我犯冲,英语估计要考砸了。”她耷拉着脸,都能想象自己老妈看了成绩单后那二十四小时的叨叨样儿。
“那你大概考多少啊?”王卿涵显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直接从桌上拿着水果开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