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爱你的人却打着为你‘幸福’的幌子让自己活的心安理得。”吕子陵由衷地佩服那位诞育苏洄的伟大女人,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她不得不敬服,“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阿洄,你是幸福的!”
苏洄点点头,心满意足,言语中尽是对母亲无限的爱戴和感恩。她眉眼弯弯,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载着无尽的温柔:“我深以我妈妈为荣!”
吕子陵笑笑:“你能这样想最好!”
苏洄莞颜一笑:“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没有资格挥霍生命,只有分外珍视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以后的日子我会让自己一天比一天快乐起来。”
“人是有感情的。谁也不能顷刻之间将烦忧事抛清,我们可以每天填充一点开心,忘记一点忧愁,这样,日子才能一点点好起来。”吕子陵说,“而那些刻骨铭心的人和事深埋心底,用绵延的时光去缅怀它。”
苏洄拉着吕子陵的收开心地说:“知我者,子陵也!”
吕子陵认真地看着苏洄,缓缓地说:“只有相知相许的人才能长长久久。我爱一个人必是爱她一切,许她一切,用各种理由为两人不能在一起而开脱者,必是爱的不够,所以做不到竭尽全力!”
苏洄静默片刻,忽而打趣道:“既然已经相知相许了,那么吕大公子可否带着小女子转转衡梁城?凡是小女子看上的东西无论贵贱都要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小女子喜欢的无论值与不值都要不顾一切地爱上?”
“哈哈!为卿散尽千金又何妨!”吕子陵爽朗大笑,“若你喜欢我可以为你买下整个衡梁城。”
苏洄忽然之间觉得眼前人是那样的洒脱,有担当,是可以放下一切托付终身的人。那做不得一丝假的坦诚,那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足以打动天下女子的心。她何其有幸,竟遇到了她,虽同为女子,却胜过天下男儿,得此佳人,死亦无憾。
“子陵,谢谢你!此时此刻我的心同你的心是一样的。”苏洄用从未有过的用心回复早已呆掉的吕子陵。
双眼染上shi意,吕子陵装作不在意地拭去,无比满足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哪怕以后被你嫌弃,抛弃,甚至仇恨,我也不怕了!”
苏洄蓄满感动、心疼的泪水,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以后的日子只要你不抛弃,我就不放弃。你与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毕生不可得的温暖,就算了断了情,你也是我值得用一生去回忆的人。我知道你因为身份忧虑,恐怕我得知真相而渝心。我虽然算不上宽宥之人,但绝不会用性别来衡量一个人。世界上像你我这样拥有非世俗感情的人千千万万,但是很多人都拿性别和传统礼教来伤害彼此,其实是自己没有面对的勇气,是想让自己活的更顺利,更自私一些,归根到底是爱自己更多,爱对方更少。我若是那样,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爱你,爱的只是你的身份和外表而已。你现在不告诉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觉得我还不能让你放下所有的戒备,我会等你,等你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了解我,然后坦然相告。
吕子陵揽着苏洄:“知道你感动,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我也会不好意思的。难得你来一趟衡梁城,不去看看是在可惜。衡梁城美食享誉天下,玉石更是响绝褚翳,我们去逛逛吧,也算不虚此行。”
“好哇!到时候我一定要吃穷你。”
衡梁的东桥集天下古玩玉器之最,在此地长居之人,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岁稚儿皆可论上三分玉色。苏洄兴奋地穿越在各个小摊之间,一会儿拿起汉白玉赏玩一番,一会儿捧起南玉仔细观摩。在现代她哪有时间和金钱浪费在这些奢侈品身上,那个月多挣上几百块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今日托吕子陵的福也充个大款当当。
吕子陵见她好奇心甚重,东西无论好坏都要看上一会儿,待小摊看了七七八八后,终于耐不住拉着她走进了一家名为汇宝斋的古玩店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正品和地摊货的天大差别。店里的东西无论是钗、簪、钿、步摇、华胜还是各色美玉、金器皆是上品,就连是门口一块小小的垫脚石也是色泽光亮。
这时一串枣子大小的圆润深红珊瑚手串吸引了苏洄的眼球,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汇宝斋的老板是个相当有眼力劲儿的中年男人,他上前一步与苏洄保持这不近不远的距离介绍道:“姑娘好眼力!这手串是深海红珊瑚,颜色纯正,质地天然久运,是难得的稀罕物,整个大翳也找不出第二个。红珊瑚明目,安神镇惊,最是颐养身心。姑娘肤如凝脂,配上红艳的珊瑚手串是最好看合适不过了。”
吕子陵上前两步见其颗粒圆润,质地密坚,没有一丝缝隙,在珊瑚中的确是稀有之物,于是直接简明扼要地问:“多少银钱?”
老板想了想,道:“二位皆是识宝之人。常言道宝物赠知己,鄙店也不虚报,六千两银钱即可。”
“什么?六千两?”苏洄吓得赶紧放下手串,连连摆手,“太贵了!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