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来了,自然可以继续这样活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我愿意接受老死不相往来。可你管不了我要选择怎样的生活,那是我的事,再与你无关。
☆、6、旅行
夏蝉在等待顾荏的回应,顾荏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沉默着。顾荏怎么会告诉夏蝉自己上周发生了什么,就连夏川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夏蝉知道?最后她只是顺着夏蝉的话,说上周处理了一些私事罢了。可她这么说,无疑让夏蝉更肯定上周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她喜欢的人了。
离开顾荏那里,夏蝉竟又去了那家茶餐厅。她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红着脸,选择坐在了顾荏坐过的地方,同样点了一杯nai茶。她在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却因为那时候的距离关系,很难想起什么具体的东西。可她记得那个女人走了之后,顾荏脸上的表情,是由她能见的三分真实,和能想的七分主观一同勾画出的表情——她很痛苦,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像是一部无声电影,哪怕只有极少的片段,那天的事情都十分努力地在夏蝉脑海里回放着。可即便此刻夏蝉坐在顾荏坐过的地方,她又能从此处得知什么?时间不对了,顾荏也不在了,甚至连陪着她一起看着顾荏的施昱婕都不在这里。
只有一种感觉,她大致能体会到一些。那是她与顾荏一样在窝在这座位里,双眼无神地看着进入她视线里所有的人和事物时的茫然和无助。而她只有一点点,顾荏却是很多很多。
你与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感情?我想知道你的过往,却只能站在你那道门外,从一丝绝望的缝隙中让自己越发不知所措。
然后我才明白,漆黑中会发光的并不一定是希望,它或许只是被希望映照着才变得闪烁的一滴泪。它与希望背道而驰,我却偏偏被它吸引着,直到再认不得回去的道路。
夏蝉吃过了晚饭才回去,意外竟发现夏川还在那里。
“你不回去没问题么?叶小夕等你吃饭呢!”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回去。”夏川拉过椅子,专门坐到夏蝉对面。“今天和顾荏的独处,有什么进展么?”
夏蝉扁着嘴淡淡笑了笑。“能有什么进展?”
“没进展么?”夏川食指按了按耳后的硬骨,有点可惜地说:“真是浪费这么个好机会。”
夏蝉听着夏川的话里似乎有话,又想起夏川让顾荏替她去买东西,回来又主动让自己去送顾荏的事情。“姐,你在帮我么?”
“我不会帮你,可是,我是你姐。”
“姐……”
夏川一句话就把夏蝉感动得心窝窝都软了,便傻傻地笑起来。夏川不会帮她,却也因为那天晚上的对话而变得心疼她了。她不想帮她,也不想为难她,所以她的原则是不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十分明确,因为而论她明确地站在哪一方,夏蝉的希望都会更加渺茫。
对夏蝉来说,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起码她暂时不会被父母叫回家去。关于顾荏,她总能一点一点地了解的,从最初的一丁点,到后来都会慢慢多起来。
出发去旅游的头一个星期,画室恢复了周末上课。那两个大学生不再来画室了,那里又回到了只有夏川和顾荏带着一群学生日子,那样的日子里,夏蝉会在画室里咬着冰棍在学生面前晃荡,跟他们说,当天画最好的人奖励一个冰淇淋。偶尔她也会给新来的学生讲讲课,但免不了她的注意力总是在顾荏身上。
中午午休的时候,叶小夕带了四人份的午餐。除了夏蝉,其他三个人都有说有笑,夏蝉却只能闷着头吃饭。她觉得她们聊的东西跟她完全没关系,有些她甚至都听不懂。那些听不懂的东西大多都是顾荏提起的,就像是故意说着这样,好让夏蝉插不上嘴一样。
那天那顿饭,夏蝉吃得很不舒坦,下午干脆就出门买东西去了。
一个瓶子若是装满水,再有更多的水又要怎么装进去?
一个瓶子若是封了口,再有无限空间又哪能容纳其他?
下周周四就要去旅游了,所以夏蝉离开画室就直接去超市买东西,想到自己和施昱婕要住一间,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只买一份,算来少少的能节约几个钱,就给施昱婕打了电话过去。可是施昱婕当时没接,直到夏蝉快要排队结账了才接到她回拨回来的电话。
夏蝉讲明了自己的想法,施昱婕便说她那里什么都有,夏蝉只需要带上自己换洗的衣物就够了。就这么一个电话,夏蝉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放进购物车的东西,几乎全部都要还回货架上去。
这个星期,夏蝉几乎没有见过施昱婕。她有些纳闷了,那个人不是就喜欢在下班的时候过来找她,说要带她吃遍整座城么?可是这两天怎么就不露面了?
很奇怪,夏蝉明明想要问施昱婕为什么最近都不来找她了,却就是没有好意思开口。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的问题并不能问,可她说不出那个所以然来。或许是办公室里的那些八卦听多了,她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会有觉得施昱婕的接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