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老板?”夏蝉正在戴耳机,这下就疑惑了。那个人看来很年轻的好不好,蛮有味道的一个姐姐,怎么会是婚介公司的老板?
“嗯。”施昱婕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秦主任的朋友么?”
“我见过,当然知道!”
“你又见过了!”夏蝉嘴上在说,可那双眼并没闲着,一直盯着。她假装自己又趴上椅背和陈飞说话,却偷偷地看着白姝。后来白姝摘下帽子了,她才更加惊讶,这么漂亮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是婚介公司的老板?那种公司的老板不都应该是四十好几的阿姨在做么?
这时候施昱婕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把她拽下来坐好,说:“她好歹也是报社的客户之一,我为什么不能认识?”
夏蝉有点重心不稳,只好跌回座位里。她看看身边那个一脸无语的施昱婕,而施昱婕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后却挑开了视线。这一个视线的转移,竟就让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了,这一来夏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坐着。
路上经过高速路服务站休息的时候,总有人跟夏蝉抱怨,说她身边坐着个施昱婕,他们都不敢找她说话了。夏蝉倒是突然很庆幸施昱婕坐在身边了,因为她觉得坐车的时候说话是件很头疼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坐的大巴走老路,时间要延长很多不说,还颠簸得夏蝉屁股都要肿了的感觉。
一辆大巴上,坐了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的人就是夏蝉,还有那个白姝,和白姝一起的崔琪。崔琪是被白姝镇压住了,没办法找人说话。夏蝉,她颠簸在车上的时候本来就不喜欢讲话。
人家说有对比才能知道哪个比较好,所以广告部的人看看施昱婕,她好歹还会对你展露一下她的虎式微笑,可是那个叫白姝的没事就跟个佛爷一样,笑都懒得跟你笑。出了门,广告部的人才觉得施昱婕是多么的和蔼可亲!
广告部的八卦分子除了私底下说说白姝以外,话题还离不开秦如一。他们都说这一出门,秦如一就像是卖身给了那边婚介公司一样。又或许说,她是卖身给白姝了。除了晚上睡觉和打麻将的时候,又除了白姝不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时候,她几乎都跟白姝在一起。
周四当天的晚饭吃得有点早,三桌人,秦如一当时就跑到婚介公司那桌去了。夏蝉给她找个借口,说那桌只有四个人,秦主任过去了能多吃些菜啊!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夏蝉莫名就觉得秦如一带着白姝和崔琪在朝她这边看,还鬼鬼祟祟的。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去盯着别人看?”
施昱婕一句话,桌边的人都觉得话语里暧昧极了。夏蝉当然感受到了周围奇怪的眼光,就想吐槽施昱婕两句,可是她却突然做贼心虚地想到了自己上次在茶餐厅一直偷看顾荏的情景。她没有盯着别人看的习惯,白姝只是凑巧看见,所以有些兴趣罢了。而顾荏,夏蝉喜欢她,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又要在谁身上?
当我为你空出了整个世界,我哪里还有余心去注意别的一切?
在古镇,陈飞和另外三个人无论做玩什么都想带着夏蝉。可是带上夏蝉就意味着要把施昱婕也一并带上,这对他们几个不八卦要死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就像是嘴巴都被人缝起来了一样。所以最终他们决定,除了晚上打麻将的时候,绝不叫夏蝉。可偏偏夏蝉又是个不会打麻将的人。
周四那天晚上,施昱婕似乎心情不错,主动和陈飞几个坐了一桌。陈飞问她:“您怎么不去跟你手下那些小编辑凑一桌?”
施昱婕当场就自摸了一把,一面摊开手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另外三家人把钱主动送到她手上,一面说:“我要是赢了他们的钱,他们回头会给我造反的。”
陈飞恭恭敬敬地把钱叠好放在施昱婕手上,那动作看起来十分做作。“还有人敢给你施主任造反?”
施昱婕笑了,把钱收好压在手机下面。“你们广告部不是每周都要造我的反么?”
“我们可不敢,谁敢造施主任您的反啊!”
“陈飞!打牌就打牌,哪来那么多废话!”夏蝉当即叫住陈飞,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施昱婕抬杠,也不看看施昱婕那笑容里都藏了多少刀了!
陈飞也识相,随手打了一张牌就闭嘴了。
结果施昱婕手里牌一倒:“胡了。”
当时一桌子的人都茫然了,这一局不是才开始吗?
夏蝉从小就不喜欢麻将,看着这些人打麻将就犯困,所以自己先回屋去,准备洗洗睡了。可是等她刚洗澡出来却发现施昱婕在阳台上,那一道纱窗门紧闭着,玻璃门却大大地敞开。就是空气隔离措施没做好,所以夏蝉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
“你要抽烟?”夏蝉拉开纱窗,半个身子站到了阳台上。
施昱婕回头来,意外地看着夏蝉,像是被吓了一跳。“偶尔抽,你受不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夏蝉稍稍敛眉,那敛眉的样子倒是正经地让施昱婕有些喜欢。
“嗯。”施昱婕应了一声便将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