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仙宗。
秦濯曾经听过这四个字,印象中它是南域一个颇具盛名的名门正派,经常被黑圣天里老道的门人用来教训後辈:就你这种屁股都夹不紧的sao浪货色还想去九天仙宗拜师?他们见着我们这种妖人可是来一个杀一个的,你可别痴心妄想了!
先不谈这屁股紧不紧跟九天仙宗收不收徒有什麽关系,这一类的话留给秦濯的印象便是——九天仙宗,很远,很凶,很正经。
像是小说里那种盛产武林盟主的派系。
可听说南域离北域大陆隔了片离恨海,怎的就跑过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有些疑惑这个问题,明释似乎想到什麽正要开口,忽尔门外传来一个语调轻挑的中年男人声音,说着:“嘿嘿嘿嘿就让爷瞧瞧这玉腰奴长了副多好的样子呗?那双小手,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又嫩又滑那腰是不是真的白如脂玉嗝”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旁边有女子娇笑,却掩饰不住急躁,似乎是在拉扯着这人。“爷呀您难道不喜欢奴了麽?偏偏要去看那玉腰奴,依奴说,她可真是长的差强人意,一对手只会弹琴罢了,哪像奴嘻~能把爷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是哪来的青楼台词?秦濯心想,试着凝神,便听见外头忽地一阵喧闹,有人嚷嚷着:“你们瞧小花鼓藏了什麽?椒ru生香贝含箫嘿!挺有文化的嘛,都念给大家听听呗!”随後便是一阵男人起哄。
这动静明显更吸引门口那人的注意,他又打了几个酒嗝,喊道:“走带我去看看,小花鼓都藏了什麽哈哈哈”
两人脚步渐渐走远,明释看了一眼秦濯神色,将一块东西塞进了他手里,低声道:“想瞧热闹便出去瞧瞧,这里是块隐身符,他们瞧不着你。”
“可是”秦濯看了他们一眼他倒不是想去看热闹,只是想知道外面是哪里罢了。然而明释这麽一说,加上大家都看向他,反倒让他有种他们在等着他出去好聊机密事儿的微妙既视感。
明释却是误会了他的犹豫,笑着捏了捏他脸颊,哄着:“不怕,白狐陪着你呢,我得去看看翠阳受的什麽伤,你在这待着也没啥好看的,不如先去瞧个凡人热闹,我很快就来,嗯?”
符情儿见惯了他们打情骂俏,李细敏也在送冬上见过出了名刁钻的狐狸娘娘是怎麽护着这人类小崽的不觉意外,只有其他几人看的掉下巴,那翠阳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位“御祟兽主”是不是被掉包了。
多说多错。明释都这麽说了,秦濯摸了摸肩上的狐狸,乖乖“嗯”了一声静静溜出门外。
他一走,明释脸上温暖如春的笑意忽然便散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表演了一番“变脸”很是尴尬,径直对翠阳冷冷道:“给我看看伤口。”
翠阳反倒松了口气,一边在葵Yin的帮助下掀起衣服一边嘀咕:“这煞气没有掉包啊。”
明释斜他一眼,翠阳打了个颤,不待他开口问便老实招供:“那沥火尊使上过府来大闹一场,硬是要掘地三尺找出所谓的拐带证据我那府里虽然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但兽王宗的门面可哪容得人这般侮辱?我当然”
谢含光忍不住抢话道:“你跟他硬拼了?!”
翠阳白了他一眼,吊着嗓子:“我当然跑啊!你们人类哪会懂我们若虫得道的苦,我的命可要留着去侍奉髅枯大人的,岂能浪费在区区黄口小儿手里!”
可怜谢含光被他一堵差点说不出话,却是旁边符情儿扬着眉眼嘲笑问:“那你这一场伤又是怎麽来的?”
“我这嘶——痛!”脸皮妖艳的男人瞪起人来也是泪汪汪的讨人喜欢,只是他不敢瞪摆弄他伤口的明释,也不敢瞪睚眦必报的符情儿,只得瞪着木着脸孔的谢含光。“我是要跑的,跑前让胡郎报了信,还准备将山府封上,结果那小神经病不知道怎麽回事,偏以为我是畏罪而逃前准备引爆山府祸害云曦百姓,竟然用了一件厉害道器要致我死地!天如果不是我不愿如贼子的意,他根本不是我对手!”
先不谈翠阳能不能打过沥火尊使,他能辨明沙海一方试图引诱兽王和九天仙宗两败俱伤,愿意避其锋芒这点确是比以前稳重太多了,看来髅枯没白派他下来。明释心里暗道。
他想归想着,手下不停。很快便搞问题了翠阳的伤口乃烈阳真火入体而伤,这种真火是九天仙宗自梵华七山抢来金乌老祖的炎念道心的其中一种变化,真火入体分秒间能将道体焚净,若翠阳不是天生怪异的纯阳体质,修为也高,恐怕此时早已撑将不下去,就如这处处gui裂的皮肤一般,烧成碎渣了。
——原来,这妖艳男子衣袍下的身躯竟已被真火薰得皮开rou绽,血未流出便已蒸乾,假如不是葵Yin早准备好的阵法怕是早就传出浓烈血臭了。
伤至如此,翠阳还有空含着一泡泪瞪人,连明释抽出火气时都只是震了震,将牙齿咬的咯吱儿响。
火气一抽,皮肤便开始癒合,只除了留下大片黑色的疤“尚有余火,你得去白玡山平清谷泡上半个月,对你有好处。”明释挥了挥手淡淡道,他手上冒着一股焦灼白烟,但并不碍事。於是他瞧向外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