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疑惑的回忆道:“属国动乱……”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任箫yin。
任箫yin依旧是笑而不语。
旁人乍一看上去,恐怕都会觉得这座繁华的府邸是哪个王公贵族的的地方,不会想到这是当朝重臣的。
可是偏偏顾府就是如此。
先不说占地面积就比旁人要大,这府里的装饰可都是怎么华贵怎么来,连带着主人的身份都不同了。
甚至是说句笑话,在这个府里面当差的仆人,似乎都要高人一等。
顾停玄一路走过去,全是都不看边上的繁华 。
仿佛这一切与他并没有关系,径直走到一座清静悠然的小院中,似有些劳累的,在椅子上坐下。
“大人,您今日是为何……”
他边上的影卫恭恭敬敬地端上一杯茶,面上纵有疑色,淡化到底是不敢说太全。
顾停玄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眸半阖:“为什么与他意见统一,甚至是符合他。”
他像是早就料到有人会问一般。
也对。
他身旁的影卫讪讪地点了点头。
“还不是因为本官先前提的那件事吗?”
朝中的大臣,凡是高品,基本上都养活自己的暗卫,或是影卫。
但是像他这么大胆,直接带去上朝的恐怕没有。
“属国动乱。”
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少说一个字。
“跟了本官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也知道这点小事,配不上让本官亲自开口。”
“是。”
顾停玄手中端着那盏茶,也不喝,只是细细拿在手里端详着。
“边疆属国,都有些什么东西?”
“南蛮,北荒,属国,御守台。”
徐宥林一个一个说道。
“徐大人那么严,别的不说,边疆的地形图你应该是背过的。”
马车坐久了,任箫yin似是有些劳累,身子微微向后倾倒,半倚半靠在窗边。
“那肯定的,不然你就看不见我了。”
徐宥林回想起那“悲惨”的过往,不禁叹了口气。
“西北空出来那一大块,你就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吗?”
听到这么一说,徐宥林细细回想了一下。
南蛮和北荒各自盘踞在东和西南两处,其余属国除去有代表性的那几个,其他全部都像是一盘散沙一样散落在边境。
“你是说,陛下看上的是西北那一部分的人?”
徐宥林猛的回忆起最后超市陈景帝的那一番话和那兴奋的样子。
那一部分的知识似乎全都被陈景帝有意封锁,除去他们能知道的辅佐开朝之外,其他的知识就显得比较难弄。
徐宥林顿时一脸欲哭无泪。
“那些人还在。”
任箫yin向他挥了挥手,心底下诧异不应该啊,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啥都不知道啊……”
“……对不起,我的错。”
任箫yin顿时无语。
“当年□□皇帝登基后不够两三年,他们都还是入朝为官,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中原人,因此□□皇帝专门设立了御守一职。”
“因为他们血脉各异,所属的疆域也不是相同,因此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难免会起冲突,免不了要大小闹一场。”
说罢他顿了顿。
“这其中也有些人的能力,很危险。”
“□□皇帝……”
这一类敏感的话题,并不方便直接说出口。
“不”
任箫yin摇摇头。
“是当时浥城那边出了事,一家子一夜之间全没了。”
方便他理解,任箫yin抬起一只手来,轻轻的指着他的胸口。
“从这里开始的一个血涡,整个人都皮骨分离,干干净净。”
徐宥林当然明白他说的干干净净是什么意思。
不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杀猪都不带这样的。
“所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让矛头指向了他们?”
“不完全是。”
两个人都清楚,能有这么高超的刀法,忆或者说是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器,段不是常人所为。
“□□皇帝派人去调查过,但是当时那件事闹得太大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细细调查。”
“多少道折子上奏请旨将他们送出京城,一方面是无可奈何,一方面是他们自愿,一行人都去了大漠。”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御守台有了四座主台。 ”
在后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因为什么矛盾,三族从此分裂出泯朝,自立门户。
徐宥林细细回想着这其中的关系,却发现有一个地方还是连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