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里我大白天压着十七白日宣yIn了一回之后,本座身边的人全都知道了这回事——这要感谢一直在树上听墙角的影三,本座发誓等他有了爱人之后,非得让其余六卫都去听一回他的活春宫不可。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事没事对着十七牵牵手搂搂腰,嘘寒问暖。十七一开始羞得简直想夺路而逃,后面就渐渐地适应了。
青铜七卫还比他更早,早就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
这自然在我的计划之内。
——我希望身边的人都接受我和他的关系,能习以为常最好啦。
等青铜七卫都晓得我和十七的关系之后,我瞒着他组织了一个小会。
十七在本座心里毕竟是不同的。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对我尽心尽力,我或许会觉得自己在欠债,会想要补偿,但不会像对十七这样,想要哄他,想对他好。
不过本座承认,本座心中还是对十七有愧,所以想尽力对他好一些。可惜十七实在太乖,我说什么他都说“好”,即使听话是美德,这也委实是太过听话了,连本座想对他好一点,都找不准方向。
因为十七不说,所以本座练就了一项独门绝技:从十七的神情读他的心情,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然而一直靠读心术,这个关系模式也十分奇怪,是不是?
太愁人了。
本座本来自从醒来后就睡眠浅,现在有了心事,就更睡不着了。
“首先是这样的。”我清了清嗓子,“十七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影一啊,以后在工作上可以安排尽快融入到你们之中去。”
影一领命。
我又点了影二:“听闻你与十七以前是旧识,你对他了解多少?”
影二出列,他声音清朗,眉目英挺,若是换下这身影卫制服的话,还蛮像个如玉佳公子的。
“禀教主,十七素来独来独往,属下与他只是在影谷时碰巧共居一室,所以对他稍微了解一些。”影二道,“其实现在的十七,和影谷时属下认识的那个,也有一点差别。”
“哦?此话怎讲?”
影二道:“尚在影谷时,十七虽然独来独往,但在属下看来,他那时要比现在鲜活一些。因他一直都是头名,所以谷主对他也青睐有加。十七表明上看着不近人情,但若是我们不小心犯了一些错,他也会替我们遮掩一二。说句老实话,在影谷时属下还承过他几次情。”
我放下茶盏,半调侃地说:“难怪。十七刚一过来,你就三天两头地去看他,比对我还关心。”
“在影谷,为了出来不择手段者比比皆是。”影二正色道,“故而能留情者,方才稀罕得很。属下绝不敢忘怀。”
“那看来小十七着实很心善了。”我听得影二的正面评价,仿佛自己被人夸了一般心生愉悦,又更加迷惑,“那他现在呢,有何不同?”
影二这回认真地想了片刻,才说:“感觉不太同。”
我:“你在逗我么?”
“属下哪里敢逗您呢,您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啊。”影二正经了没有两刻钟,就忍不住顺嘴调侃了我一句,“确实是感觉不同,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以前就不怎么和人交往,现在更是,不仅比以前无趣多了,还比以前死板多了怎么说呢,以前虽然守规矩吧,但充其量就是个闷一点的少年,即使他不怎么和我们混在一起,有时候还是挺少年心性的,偶尔也会斗个嘴之类的。现在呢,死板到可怕,说一句是一句,仿佛连玩笑都听不懂了,死气沉沉的。您说是不是感觉不同了?”
我向来舌灿莲花,此刻竟有点说不上来,暗自记下他说的话,面上只随口应付道:“嗯,有道理。然后呢?”
“哦——属下想起来一件事了。”影二开始了他的表演,“就是那天,刚把他从刑堂带回来,那时他还晕着。后来他一醒,属下就带着影一去看他嘛,您知道么,他一看见属下和影一,就非要起身给我俩行礼,还要喊属下‘影二大人’!”影二说得绘声绘色,连面部表情都十分Jing彩,“我被他吓得就要转身跑路了好么!对了,他现在还这么喊我,教主您能不能让他别这样叫了,属下受不住,属下真的受不住!”
影二的表情实在太Jing彩,我不由自主地被他故作娇弱的神态吸引,忍不住想笑,又得维持教主的威严,只好当做没听见影五偷笑的声音:“行行行,我回头就和他说。但是你若是不愿,你自己和他讲不就好了么?”
“属下讲百句抵不过教主您讲一句有用啊!”影二可算逮到了机会在我面前诉苦——虽然这点事情大概算不得苦,还不是看本座宠着身边的这些人,倘若十七能学会影二和影五这一星半点的本事,本座真真是要烧高香庆祝庆祝。
“青铜七卫高于一般影卫,影卫按实力顺序排序,理论上来说,十七称一句影二‘大人’不为过。”影一沉声道。
“这是规矩不假,”影二见影一严谨呆板,言语中丝毫没有帮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满地抗议,“可是十七和一般影卫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