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黑色僧袍的人挺直着背坐在屋内,跳动的烛火照在他闭上眼的面颊上。
虔诚并非是仪态与言语,僧人抬起头露出有些放松的神色,单手捏着佛珠,静坐着在心中默念经文。
如此才能让他一颗心脏重归井底,复原那一潭死水。
身下的叠席是用上好的灯芯草做成,干净舒适。拉窗外投进隐隐的月光,映射在叠席上,与和室内昏黄的烛火交织,宁静怡人。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轻轻踩在屋外的长廊上,慢慢走来,最后停留在隔扇外。
僧人睁开眼睛,问:“小施主,有何事?”
隔扇上的白纸纵使坚韧也不过薄薄一层,屋外的身形清晰地透过来,被室内的火光照出消瘦的影子。
屋外的人慢慢拉开隔扇,露出那张干净的脸。
他站立在屋外,身着白色的寝衣,怀里抱着软枕。面上分明带着几分局促,却又用拙劣的高傲掩饰了起来。
“我来看看你睡下没。”他故作自然地说,手却捏紧了白色的枕头。
“这便要睡了。”僧者淡淡回答。
一阵沉默。
夜风略凉,从少年身后扑来,晃动了本就脆弱的烛火。
许久后,似是无奈,僧人移开目光,挥了挥衣袖,拿起身后的被褥开始铺床。
少年站在屋外,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进来吧。”高瘦的人背对着门外,声音与往常并无不同,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而非暧昧的邀请。
少年低下头,面上的表情隐藏在光影下看不真切。最后他平静地抬起头,脚步一迈,背着手带上了隔扇。
不算太宽敞的和室内多了一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僧人铺好了被褥,解下僧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
身后传来衣物坠落在叠席上的声响,男人却未曾回头,只道:“劳烦小施主吹了蜡烛,早些歇下吧。”
他说完便在最里面躺下,身上还穿着两件布衣,唯一的一床被子被隔在他左手边,像是打算就这样着衣而眠。
少年一丝不挂地站在原地,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人,慢慢踢开地上的衣衫,走上前来。
他解开发绳,乌黑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些许肌肤。少年弯下腰,发丝便滑落下来。
“呼。”
蜡烛灭了。
被褥留出的那片空间慢慢躺下陌生的体温,闭着眼的人纹丝不动,似乎已经熟睡。
时间久了,适应了黑暗的人便能借着月光看清东西。
少年侧躺着,目光停留在身旁人安静的脸上。
这张脸应当是许久未曾打理过,晒黑的肤色,有些粗糙的肌肤,还有不怎么剃过修整的胡须与眉毛。若是扔进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出来了。
可此刻如此近距离去看,月光清冷洒下来,熟睡的人竟也有着俊朗的轮廓。
鼻梁高挺,唇沿的弧度都甚是好看。
一只手在月光下轻轻抚上男人的胸膛,灵巧地穿过粗糙的布料,触及到内里。
衣带被解开,齐整的衣衫便凌乱起来。那只手掀开最后一件内衬,露出赤裸一片肌肤,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男人连长长的眼睫都没颤过,似乎已经酣睡。
少年撑起身子,黑发滑落在裸露的雪白肌肤上,发丝触碰到另一个身体,引起细微的瘙痒。
他一寸一寸吻着身下人的胸膛,手掌触摸上这片布满伤痕的男性rou体,火热的气息从嘴中吐出来,喷洒在吻过的地方。
紧闭的和室内似乎添了几分燥热,少年的额头落下细微的汗,绯红的面颊将脖子上的肤色也晕染出了情色的意味。
他含住男人胸前的ru头,轻柔地舔舐吮吸着,半晌后抬起身子,笔直白皙的大腿分开,跨坐在了身下人的腰间。
毫无遮掩的下身贴上了男人的肌肤,竟让少年有一种愉悦的颤栗感。他俯下身,凑近对方的下颚,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凸出的喉结。
浑身赤裸的青涩rou体坐在一具成熟的rou体上,主导者却是前者,于是原本被排斥的性爱也变得有了趣味起来。
修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熟睡的脸,勾勒出他的轮廓,然后捧住了这张脸。
少年垂下头,吻上紧闭的双唇,轻而易举撬开唇齿,伸进了舌头。
乌黑发丝从他肩头落下,遮住了两人紧贴的脸。
交换唾ye纵然是令人作呕的一件事,可这世间最为恶心至极的事情少年也尽数体验了,他吻着睡着的人,没来由地,觉得深陷泥潭的负重感好似消失了不少。
肮脏的灵魂都骤然腾空,让他头一次在做这种事时尝到了畅快。
下身早已挺立的Yinjing冒出一些ye体,弄shi了对方腰间的肌肤,紧紧贴在这片陌生体温上的另一个器官也难以自抑地流出粘稠的体ye。
耻辱感在快感里稀释出来,染红了少年的全身,他从那柔软的唇里抽离出来,直挺了上身,扭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