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傍晚容易有对流雨,晴了一天忽然就Yin下来,黑压压的云像是雷暴前兆,云层里还能看见闪电的细光。
樊山誉下了课,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堵在大楼里。池林比他更早下班,但没在办公室,留了信息说是出去一趟。
他开着车回来的时候雨都快停了,樊山誉钻进副驾,看见池林叼着没点燃的烟,脸上还戴了副墨镜。
“上哪去了。”樊山誉笑道,一边拉上安全带。
“买西瓜。”池林指了指后座。
车后座上放着三个超市购物袋,一袋明显是菜,一袋樊山誉看见了薯片包装袋,还有一袋不知道是什么。
西瓜已经滚到地上去了,不大的两个,很适合抱着拿勺挖来吃。
池林不爱吃零食,他过得相当节能,这些不消想都知道是给谁买的。
“林林,今儿啥节啊?”樊山誉调笑道。
“我给你做大餐节。”池林说,“薯片你别吃了,做菜用的。”
樊山誉收回够向后座的手,一点被看透心思的尴尬也没有。
回到家,池林进了厨房忙活,樊山誉本来想帮忙,但被池林拿那副手铐拷在了沙发上,还贴心地给他调了场篮球比赛。
樊山誉听着那头整齐迅捷的刀声,眼忍不住瞄,一直在笑。
池林只把刘海扎成了一撮小辫子,看起来很滑稽,又有点可爱。池林做事时几乎不受干扰,利落地料理着食材,偶尔扫到他的目光时,会大大方方地回应一个笑。
最终大餐上桌,五菜一汤,分量都不算很多,胜在Jing细,两个人刚好能吃完。薯片被池林揉成渣混在面包糠里,裹着鸡翅一炸,味道相当漂亮。
一盘都被樊山誉啃完了,池林倒是很钟爱今天熬的猪蹄汤,一直在喝。
几个空啤酒罐立在樊山誉手边,反正明天不上班,他敞开了喝,本来想叫池林一起,但池林拒绝了他的酒,汤倒喝得很开心。
等到菜全部吃完,樊山誉都有点小醉了。他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啤酒罐,池林立马起来,一个一个捡起来,又清理了洒出来的酒。
他蹲在地上,樊山誉低着头看他,慢慢又坐下了。
“林林,”樊山誉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之前对你不好吗?”池林拿着罐子站起来,一个一个垒回桌上。
“好,一直都很好。”樊山誉摇头,嘴略撅着,睁不太开的眼睛仍要固执地望着池林,“你对我太好了,我都没给你做过什么。”
池林胳膊搭着桌面,弯下腰来,与他挨得很近。樊山誉怕酒气扑到他,但池林一点不躲,也不允许他躲。
“你想给我做什么?”池林问。
“想亲你。”樊山誉说。
池林于是吻了他一下。
“还有呢?”
“想和你做爱,把你Cao到高chao。”
池林露出了他不太尖利的犬齿,樊山誉看见他在笑,但那双注视他的眼没有一点弯,笑的错觉来自于池林本就微垂的眼尾。
“还有吗?”
“想把你关在我家里,不给别人看。”樊山誉的目光里有醉后的一点迷茫,他紧盯着池林,像视线锁住玩具球的大型犬,一下猛冲能把人撞翻。
没有尖锐的侵略性,而满是炽热的渴求。
“然后呢?”池林慢慢走到椅边,两手托着樊山誉的脸颊。
“老婆,”樊山誉叫了一声,“别聊了,咱快点开始正事儿。”
池林食指点在他唇上,向左一直摸到唇角,压下他的嘴唇:“你喝那么多酒,硬得起来么?”
樊山誉叼着他的指尖,一手解开裤子,内裤上鼓着一团,但摸起来还是疲软的。池林只摸一下就收回手,他把樊山誉的裤拉链又拉上,戏耍人似的,吻一下就走。
“洗澡去。”池林交代一声,回了厨房。
樊山誉扁着嘴,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
夜里关了灯,樊山誉听着屋外的雨声,有点睡不着。跟酒没啥关系,跟他身边躺着的池林也没啥关系,单纯睡不着。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最近有个台风,雨动不动来一场,吵闹得像龙王打架。樊山誉没搂着池林,池林前半夜睡觉轻,平时他俩都是面对着面定定的睡,他要是不小心一碰,池林就醒了。
池林爱留一盏暖色夜灯,灯不亮,光源又是在沙发边的墙上,让绿植的叶子打过来,柔柔地有了一点烛火似的莹黄。
现在的家里满是池林的痕迹。挂钩粘在他惯用的位置上,每一件细小的东西都能准确找到地方,从床旁边摆着多rou和小番茄的窗台、到挂满了格式他叫都叫不出名字的厨具,池林好像无处不在。
那盆大叶绿植也是池林买回来的,还把家里的沙发套和床单换了。家具色调都统一了之后,他这个小小的狗窝看起来像是那种家居vlog里展示的小居室收纳典范。虽然和他没多大关系。
樊山誉性格大大咧咧,但该心细的时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