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坐地鐵通勤大約一個半小時,縱跨整個首都,時間長的足夠張三玩上幾把遊戲或者跟趙六去做一次大活兒。雖然這浪費掉的時間讓張三有所怨言,但得知別人也一樣時,他自然就少了些抱怨。幸運的是,張三並不擠早晚高峰,這和他的工作性質有關中午吃過飯去單位,下午八點多結束,每天上一半,每周還留一天休假,外加提成一個月六千來塊錢。其實對這份工作張三亦有怨言,只不過難得共鳴,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說過:幸福之人幸福大抵相似,不幸之人不幸各不相同。要知道,憑借張三的學歷,他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工作,進去首都的國企、事業單位,都有著不錯的福利待遇,朝九晚五,但張三還是選擇了看上去更加輕松的半天班,因為剩下的時間他要黃袍加身,加入外賣騎手的浩蕩大軍中。
不為別的,張三太缺錢了,他要還債。
幸福與不幸像一對雙胞胎,更像人和自己的倒影,相伴相生。張三不是不想找個穩定工作,但他面前有一座大山,這座山逼他做自己不想幹的事,和不想認識之人打交道。張三時常覺得看報紙喝茶的某某院、某某局,或Cao英語品著Mandheling咖啡的外企才是該待的地方,但張三認為裏面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會弄權謀術、八面玲瓏,張三做不到。反觀現在的工作環境,都是外來務工人員,是來首都謀發展的人,甚至有的已經站穩腳跟,盡管各地人民因民俗環境導致價值觀不盡相同,然而凡是繁忙之地自然是沒有時間供人勾心鬥角,人際關系倒也更加純粹了起來。
張三愈發覺得這座城市是錯綜復雜、環環相扣的榫卯結構,本地人雖享受著人口紅利帶來的飛速發展,且不用承受高昂房租及各種零碎,但他們厭煩湧入此地的大量勞動力,因為時常癱瘓的交通系統和被迫快節奏的生活讓人難以安逸;而外來務工者之所以能忍受這糟糕的環境,只有一個原因:錢。紅色綠色的鈔票、支付軟件中的余額把所有人牢牢的鎖在了這裏。
回到張三工作的話題,他是新時代的幼教,專業點兒稱作機器人教育教師,說白了就是個帶孩子搭積木的,只是這積木能跟著電腦編排好的程序動彈罷了。這個崗位是稀缺資源,因為你很難找到一個願意跟小孩兒貧嘴的理工科大學生,或者是善於機械工程的幼師,工資自然就高。六千塊錢的基礎工資,外加課時費、報名費,一個月能有萬來塊錢的收入,重點是每天只用上半天班,羨煞旁人,但對於不善與孩子溝通的張三來講(大部分人起初都不具備這種特質)活像是一種煎熬,只有之後送外賣的那幾小時才算真正快活。
一學期的課程由兩個老師合作完成,通常都是男女搭配,恩威並施。和張三分在一組的就是呂媛,她比張三大上兩歲,一米七五的大高個兒,娃娃臉,紮著一個丸子頭,可愛的臉蛋與豐腴的身材有些不搭,卻又透著一股性感的味道。張三入職的那個夏天,呂媛經常穿著薄T恤和牛仔超短褲,褲邊揚起的卷毛剛好到大腿根部,雪白而又健美的tun腿讓人浮想聯翩。有時呂媛會穿上一件橙色的吸汗運動短褲,張三能隱約看到裏面的深紫色蕾絲三角內褲,真是絕美的景色。呂媛那對nai子更令人火大,她豪放的性格與豐滿的ru房導致鋼圈內衣根本不是她的菜,但運動內衣很緊很勒,那該怎麽辦?ru貼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但又創造了新的問題機構裏面男教師們的視線不由自主,根本不能從她的胸上移開。呂媛有時打趣,抓住張三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調侃道:你們男人真就喜歡這種東西嗎?天天盯著看,我還覺得是個累贅呢!張三雖然嘴上笑笑,但褲子上隆起的小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一段時間後,大家發現,男女搭配的效果參差不齊,因為對於大部分小孩來說,成年男性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都具有一定的威懾力,更別提訓話了,所以他們本能抗拒著聽男老師的話,學習效率不高,然而女老師大多細聲細氣,通常她們課上玩鬧的孩子較多,這些頑童管教不了,有時候效率比男老師還低。因此男女搭配就成了一會兒鴉雀無聲、一會兒喧囂吵鬧,不過張三和呂媛完全不會遇到這種問題。幼師出身的呂媛從小就愛搭積木,鼓搗這個那個,動手能力很強,性格上,她能裝出淑女般的溫柔,也能像男性一樣目光淩厲,威懾全場,當然,這是她的本我。
張三天生聲音低沈溫和,像深夜電臺或者睡前故事,親和力很強,並且是理工科出身,無論是編程還是機械結構都不在話下。慢慢的,來報名他們課程的人絡繹不絕,教學資源也逐漸傾斜,公司新置辦的教具和比賽資料都能最早用上。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公司裏開始流傳著張三和呂媛的緋聞,不過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每日親密無間的合作加上周遭環境、同事們的烘托,讓二人越走越近,但他們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張三與呂媛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吸引彼此的只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張三不喜歡呂媛,呂媛也不喜歡張三,但張三身體裏的遠古DNA指引著他把自己的小和尚插進呂媛的身體,她是絕佳的繁殖對象,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