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古仓镇前两天发生另一间的怪事,一户姓林的人家在三天内一家三口全部死绝,惨遭灭门。且死法蹊跷,尸身像被吸干血而亡,身上也有这样一个似是被针扎过的小孔。只没想到短短三天时间,又出现了新的死者,而且死法几乎一模一样。
“我大哥是家里管事的,平日常在县城工作,不常在家。今日刚回来小住,便遇到这种事,心中自是恼火的,便去开了门。随着开门,一阵大风突然吹进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大哥就突然倒下了,然后......然后就成了这样。”陈银妹忍受不住,再次痛哭起来。
我疑道:“你为何确定是丑时?”
“镇上有一个敲更人,每到亥、丑、寅、卯四个时辰,便会敲更。我听到敲门声响起时,正是丑时敲更声起。”
“敲门声可有异常?”
“似乎是,两短一长,像这样。”陈银妹将指关节屈起,敲着桌面,模拟着敲门声“哒、哒、哒哒哒哒哒”
师父沉yin道:“可还有其他异常?”
“没、没有了。”
二师兄上前,严肃道:“你们可得想好了,这个邪物很有可能是一家一家下手,它的目的是——灭门!”
听到“灭门”两个字,陈家老小吓得全部瘫软在地上,哭天抢地。
“你们想活命,就不要有任何隐瞒。”
陈银妹咬了咬牙,跪下道:“道长请原谅,我们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当时风声太大,我们怕听错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我没听错,我大哥在开门后,说了一句:‘是你?’”
是你?一般只有遇上听这语气,似乎是认识的人。这是接下来调查的一条重要线索。
离开陈家前,师父为陈家大门及围墙结印,并交于他们六张符纸。一再交代在天亮前无论谁敲门,都万不可开门,一旦有突发情况,则每人给自己身上贴上一道符纸,以保一时周全。
陈家人千恩万谢,向师徒一行塞下不少银钱。第二日入夜时,师徒四人再提前来到陈家提前做准备。
回去路上,我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一时难以说清一二,正冥思苦想之际。突然,二师兄停下了脚步,道:“师父,我有惑!”
师父转过身,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陈家3兄妹,陈银妹上头除了大哥陈金条外,还有一个二哥,陈金条死了,两个大男人没有站出来说话,却让妹妹这个妇人来与我们陈述,此为一疑;其二,陈银妹每次上前,我都观察到三哥在对她使眼色,点头她就说,摇头她就闭嘴。明显她只是被三哥掌控的发言人,授意做发言人的。其三,当陈银妹说到‘是你’时,我看到两个哥哥脸色微变,明显他也没想到二妹会说出来,徒儿斗胆猜测,他们知道大哥说的‘你’是谁。”
我和大师兄两人眼巴巴地望着他,怎么同样都是修道这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师父点了点头:“世上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明日,自己去找答案。”
“是,师父!”
“是!”
“是!”
次日大清早,我与两位师兄就被派去查案了。一路上我哈欠连天,腹诽这种晚上不睡觉白天起大早毫无人性地职业到底是谁发明的。
终于到了死者陈金条工作的码头,作为码头大户的陈金条有5艘大船,专门负责运送皮毛、药材到外地赚取利润。二师兄估计生怕我进去说错话坏了事,指挥我在外面等着,他与大师兄进去调查。我求之不得,连连点头称是,找了个墩子坐下打盹。
“啊!!!”
正当我梦到在满汉全席前啃烧鸡腿时,一阵惨叫声把我吓得一激灵,赶紧擦擦口水张望发生了什么。
但见码头连接街口的地方,一个蓬头垢面地娇小女子在地上在扑咬着一个穿着码头脚夫服装的男子,男子挥舞着强壮地胳膊竟也没能挣脱女子的束缚,这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怪力,见此情形,周围竟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伴随着男子的惨叫声,大家眼睁睁看到女子把他的鼻子给咬了下来,狞笑得吃了下去。
所有人望着这可怖的一幕,热闹地街道一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我正准备提剑上前阻止,一道剑影闪过,但见女子右手臂横截砍断,血流如注。那女子似是毫无痛觉,茫然地望了一眼自己断裂的手臂,突然目露凶光长大嘴做出类似咆哮的样子。这一张嘴,我心下一惊,女子空洞地嘴里竟然只有一截短尖的舌根,竟是被拔了舌头。挥剑男子显然也被震撼到了,竟一时停下了攻击,带他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回头朝他人扑了过去。
这位见义勇为的侠士后退几步,正打算冲扑咬女子头顶劈去,我心一横用尽全力从侧面将女子扑倒在地,趁女子尚未反应之时,从腰封中迅速掏出一枚符纸念了段诀贴在了女子额头处。刚刚还宛如打了鸡血不断扑腾地女子,突地安静下来,沉睡了过去。
唉,又救了一个人。
这一番折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