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之间没了关系,她再与别人结亲,也不能说是水性。
“哈哈哈……”沈于城放开了手,大笑道,“说的有道理。倒是伶牙俐齿的。没有任何关系了?只要定了亲,你就是我沈于城的女人!”
“既然你说没有任何关系,今儿我们就将生米煮成熟饭!”沈于城一下子将宋卿言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拦腰抱起,将她扔到到了床|上。
他力气很大,床|上虽铺了厚厚的褥子,宋卿言依然被摔得一阵发晕。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宋卿言又惊又怕,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刺向压过来的沈于城。
沈于城轻易地夺了她的簪子,扬手扔到了地上,“当啷”一声,如同宋卿言绝望的心情。
“我劝你少耍花招,免得多吃苦头。”
沈于城将她压在身下,平日里看着单薄的身子竟是那样的沉重,如山一般。他伸手去撕她的衣领。
宋卿言吓坏了,体力上的绝对差距让她明白,硬对着杠,她是绝对赢不过他的。
她忍着屈辱,放软了声音道:“你别这样,我害怕。你想怎样,咱们好好商量,好不好。”
说着,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本是想装着流泪示弱的,原还担心流不出来,但这泪根本就不用装,竟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大约是吓得。
沈于城闻言,倒是停了手。
他嘴角一挑,那笑看着有些瘆人:“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
“我们,我们可以再定亲的。你……你别这么样,这样无名无分的……。”
“再定亲?你倒是敢想!”沈于城怒道,“还指望我三媒六聘娶你进门吗?”
“不,不行吗?”宋卿言悄悄往后挪了一点儿,“那你,那你让我准备一下行吗?”
宋卿言只是想施缓兵之计,不想沈于城却更怒了:“真是水性,这样就又转性了?又要跟着我了?”
宋卿言瞪大眼睛不说话。
沈于城起身:“好,那就再定一次亲。你在这儿安心待着,等我……以后……要是再敢起什么别的心思,哼!”
沈于城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宋卿言身子一软,坐在了软软的褥子上。
穆煦是派了一个侍卫暗中跟着宋卿言的,主要是怕宫里的人再为难她。
宋卿言去沈六家时,那名侍卫就在沈六家门前暗自等着,谁知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天快黑了,宋卿言主仆还不出来。他悄悄去探看,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报告了穆煦。
穆煦听到的一瞬间,脑中一片恍惚,一向挺拔坚实的身形不由地晃了晃。
“沈于城!”穆煦死死地捏紧了拳,咬牙想,一定是沈于城!是他疏忽了。
这些天,京城里来了不少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他知道这是老二搞的小动作,一直叫人盯着,也猜测到沈于城可能隐在老二身后,帮他出谋划策,却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刻竟还敢跑来劫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给我搜!京城方圆百里内,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穆煦亲自带着人出去,城里城外,像梳篦子似地仔细搜查,只说是追捕朝廷钦犯。
这倒也不假,沈于城确实是朝廷钦犯。
宫中。
皇帝伸了伸自己的胳膊、腿,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觉浑身松快。
喜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老二带来的这神医真是神,吃了他的药,才过了半日,他的病竟然全好了!
“琰儿,这次你居功甚伟,朕一定要赏你,重重地赏!说吧,你想要什么?”
穆琰激动地上前,跪在皇帝跟前,抱住了他的腿,眼中含|着泪:“父皇,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儿臣只想守在您老人家跟前,稍尽一点儿孝心。”
和妃在一旁说道:“二殿下真是孝顺,这心里装的全是皇上。那些太医也不知是太也无能,还是根本就不上心,这么多日,吃了他们开的汤药,还不如喝白水有用。大殿下也是心大,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这一番话下来,既夸了穆琰,又给穆煦上了眼药,叫皇帝立时大怒,下令将太医院的一干太医抓起来治罪,又下旨传穆煦进宫。
穆煦正在城外寻人,接到圣旨后,详细询问宫中的情形。
听到皇帝吃了老二带来的那个道士的药,病已好了时,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是该替皇帝难过呢?还是该高兴他自己找死呢?
前两天穆琰回了京,立时就向皇帝推荐了一个人——白云道长。说是这位道长不但道术Jing妙,且还是一位神医,能活死人,rou白骨。
皇帝听了大喜,当即召白云道长进宫。那道士也不用号脉,只察颜观色,就将皇帝的病症说得清清楚楚,皇帝更喜。道士拿出一个雕了金边麒麟纹的盒子,拿出两粒丸药,说是自己潜心炼制多年才得的,专治这种半身麻木的病症。
皇帝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