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序插/着兜站在树荫下,等借口去厕所的迟请青已经有五分钟了。
就在他第无数次点开聊天页面,犹豫着要不要问迟请青是否忘记带纸时,一声细小的“喵”于江今序脚后跟处响起。
粉粉的rou垫扒拉着江今序的裤脚,小猫围着江今序打转,把头埋了进去,似乎要将江今序当成它另外一个窝,未经允许就擅作主张的蹭了好久。
江今序按着膝盖蹲下身去,他挑出根指甲被剪磨的光滑的手指,放在小猫的鼻子旁,让它抱着肆意的闻。
小猫为圈住那对它具有吸引力的手指,便支起身子,故而暴露了被系在脖颈写了字的木牌。
迟请青就躲在某棵树后看。
江今序在耐心征得小猫的允许后,慢慢摘下了木牌。
木牌上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
——“外面好大,学长,你带我回家吧。”
小猫舔了舔爪子,骨碌骨碌转着眼睛打量江今序。
树后的迟请青摁了摁掌心,他悠悠走出掩体,手里拎着块儿写了同样字词的木牌,眼巴巴的瞧着江今序,等待认领。
江今序揉了把小猫的耳朵,而后去揪那把猫给“教坏”了的迟请青。
校方在花丛前摆了一排印着受邀人照片的亚克力牌,迟请青掠过众花,终于找到了江今序的照片。
这估计是以前举办什么评选活动保存的底儿,江今序的照片下,还印着栏他喜欢的单词——“prime”。
“Prime,”迟请青抬手指着亚克力上的单词,朝江今序打趣道,“怎么不是深受四级折磨的abandon?”
“因为他是首要的,”江今序扯回迟请青一个劲儿在亚克力上抹灰的手,淡淡解释着,“也是青春的。”
江今序和迟请青对视,他不去刻意道清用的究竟是哪个他,但紧挨着的两人心知肚明。
两人离开校园时,恰逢有洒水车经过。
搭配此时的光,洒水车喷出了道短暂却又完整的彩虹。
想来这还是江今序和迟请青步入成年生活后第一次再见彩虹,江今序挑了挑眉,不由感慨连美好事物都深深爱着少年最珍贵又不复返的年纪。
迟请青却想着,如果小时候置于窗台边抓捕月光的瓶子还在手边就好了。
那样,迟请青就可以送江今序满满一罐彩虹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江今序破天荒赏了迟请青个久违的进屋吻。
老实说,江今序唇rou吻起来的感觉,就像是迟请青在和下午那瓶汽水碰杯。
他们毫无章法的从门口亲到了沙发,再双双滚入敞开的浴室。
江今序把剥干净了的迟请青按进了浴缸。
花洒在浴缸里蓄着热水,江今序握住了迟请青的脚踝,把他的一双腿对折。
也不知江今序挤了哪瓶沐浴露,不过,恐怕被压制的迟请青也没心思管是不是喜欢的那款了。
江今序给迟请青大腿内侧搓泡沫捎去的强烈痒劲儿,让迟请青恍生出种错觉——他就像被摆在展台上的蛋糕,而江今序是裱花师,正帮他刷着nai油。
江今序因搜刮眼前人的身体而不自觉呼出性感的低喘萦绕于迟请青耳畔。
刚打开的水定算不上有多烫,它介于一种舒适的温凉之间,迟请青非但没被这水冲淡欲望,反而在水浇过那片赤/裸时,身体如漫过了电流,酥麻感传过四肢,积极涌现更强的后劲儿。
“今序,”迟请青嗓子也被这攒动的烟给熏哑了,他抬头望着衣衫完整的江今序,也不顾自己满手的泡沫会弄脏江今序的衣服,“你尝尝我。”
江今序终于解开那限制了他一整天的长裤,将其撂到脏衣篓中。
迟请青的xue/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连带他饱受欺负的嘴巴自打再撩拨江今序起,即再未有过机会侥幸合拢——唇rou红艳丰满,迟请青愣愣的吐出破了尖儿的舌头,他唇角还挂着抹与rou/体异样的红对比起来,颇为格格不入的浓/白。
一股清香的橘子味在这狭小暧昧的空间里浮动,成为占据空气的第二种气息。
江今序这才反应过来,他随手挤给迟请青的沐浴露,是橘子味的。
迟请青应是没缓过神来,他笨笨的坐在浴缸里不知所措。而后他余光无意一扫,瞧见了自己鼻尖上落了一团白。
结合他们方才的亲热,迟请青误以为这是事后的残留物,正要去舔,却被江今序制止住了。
“不是那个,”江今序搂了把水,给迟请青的鼻子冲洗干净,“是泡沫。”
现在的水温经好一会儿调试,已然热了起来。又烫又密的水顺着迟请青张开的腿,由他浑圆的屁股悉数滑进他他尚未收缩回原样的xue/口。
异物感刺得迟请青一激灵,他在暖气的海洋里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颤,见江今序没有降低水流,任更多热水直击他脆弱的肠/壁,迟请青更怕了,他瞧江今序这做派大有给他灌/肠的势头,便赶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