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也不能苛待了未来小叔子不是。”贵女正是卞玲,此刻看着面色苍白的浔,右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指印,嘴角浮起一丝笑。
随意瞥了瞥,正瞧见对方手中的信件。
稍加联想,不难猜出对方手中有可能是封举荐信。
如此,对方委身小王爷也有缘由了。
卞玲断不会让这个缘由有机会让自家萧郎得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这义弟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
卞玲凝视着对方即便形容狼狈仍不失光华的绮丽容颜,心中的嫉恨更胜。
自己怎么看不出来,她与这人分量并不齐同。
冲自家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上前一把夺过信件,示意身后家丁压住上前夺信的浔,撕开信封,递给卞玲一观。
跟她所料不差,卞玲嗤笑,“你还真以为你靠出卖皮相得来的举荐信,萧郎能看得上眼?真是可笑又可怜。”
三两下将信撕碎扔到浔脸上,卞玲狠狠道:“听好了,日后你莫要再出现在萧郎面前,萧郎日后可是丞相府中的乘龙快婿,你什么身份,萧郎日后什么身份,可别拎不清,平白惹人耻笑,也拖累了萧郎。”
浔从始至终都只是旁观静听,对于卞玲的话,三分疑惑,七分莫名。
待卞玲离去,浔才算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萧烨压根不需要自己帮忙啊。
轻拍了拍自己的头,浔暗骂自己瞎操心。
校武场前的闹剧自然逃不过赵牧的耳目,一听到这个消息,赵牧哪里坐得住。
赶忙跑到四喜班中,班主却说浔已经辞了角儿,此刻怕是在返乡路上了。
纵马一路疾行,来到京畿门口,不顾天潢贵胄的形象身份,眼尖地瞥到了浔的背影,张口呼号,“阿浔!”
赵牧的声音,浔听得出来,回首,微眯着眼试图逆光寻找到那人。
见浔回首探望,赵牧跳马飞也是地追了上去,“你怎么就不辞而别?若不是我消息灵通,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我……”浔真的没想这么多,任务失败了,他本来看着相交一场的萧烨仕途不顺,想再去找下一个任务目标前,靠自己这能被砂砾世界认可的长处帮扶一二。
哪知道……
虽然那个女土着的话浔听得一知半解,但核心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萧烨不需要他帮忙。
这个地方不欢迎他。
既然如此,那他正好可以去找下一个任务目标了。
可不知为何,浔觉着行走的步伐千斤重,胸中也有一口闷气郁结不出。
赵牧一眼就看到了浔脸上的巴掌印,浔肤白细嫩,伤痕分明且惨烈……
自个儿捧在手心里的人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赵牧又气又急,伸出手,在浔伤处虚空描摹着,“还疼么?你怎么这么傻,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找人知会我一声。你看看,可不是平白受人欺负了。”
“不疼的。”拍开赵牧的手,浔仍旧不甚在意。
他说的是实话,联盟人天生下来就是战争机器军事储备,除了他基本都无痛感,他虽然也能感知一二,但也没到土着人的敏感程度。
也就是跟蚊子咬似的。
可这话在赵牧听来就是维护自尊的倔强逞强罢了。
心中暗骂一句小傻子,赵牧也不管不顾是在城门口大街,一把将人揽在怀中,凑到浔耳畔,呢喃细语,“阿浔,怎么办,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你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想你给我唱一辈子戏,你唱一句,我便在台下给你喝一句彩,直到你唱不动了,我喝不动了……谁都没法拆散我们俩,说好了做一辈子的挚友,你如今可不能食言。”
“只是……一辈子?”浔蹙眉,做一辈子挚友,又得把任务延期了,他不讨厌自己的造物,对方帮他写了举荐信,虽然没用上,但他通过光脑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方帮了忙,他也要回帮。
浔是打算把对方当一辈子挚友,作回报。
浔想得简单,赵牧的心思却不只是挚友,挚友只是个幌子,这话里话外求爱的成分,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
但男风毕竟上不得台面,赵牧以前一人放浪形骸并无所谓,可清风霁月如浔,他舍不得对方招人非议。
他心里更害怕对方听出来,平白惹人疏离了。
只不过,他心里的爱意早就溢出胸腔,已然承载不住了。
他克制不住。
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也好给个痛快,不至于再辗转反侧。
以为会召来厌弃。
但对方居然如此反问。
愣了。
这算是认同了?
赵牧先是惊诧随后是狂喜。
抱起浔便是一个旋转呼喝,“一辈子哪儿够,便是生生世世都守着阿浔,我也不会腻。”
被抱住转圈的浔也是一脸懵逼二脸茫然。
这一次,浔又吃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