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冷冷地道,头也不会地走出了琴房,没有理会那个愣愣地理在原地的齐郁。
司徒澈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里,对着菱花镜,打量着自己镜中的模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见了自己这样貌都有不动心的人,那可真是少之又少。青春也就只有这几年,等到自己满脸褶子,又有谁还会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一二?况且自己也等不到满脸褶子,不到五年,自己这具躯壳也将归于黄土。若是没有这副臭皮囊,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人,倒真是世俗得很。
翌日,花魁的选拔开始了。
由于出色的才艺和样貌,司徒澈凭借一曲《洛神赋》从众多竞争者脱颖而出,成为了丹青阁新一年的花魁。
恩客们白花花的银子都是往司徒澈面前的花篮里砸,出手阔绰,都是些达官显贵在那里争,谁都想一争新花魁的初夜,成为这位水月公子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贵宾间有几位贵客一直未露面,也从未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越来越热闹的人群,静观其变。终于,一个贵宾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小厮拿着一叠金票走了出来,直接撒在了司徒澈面前的花篮里。
“我家主子出三千两黄金!”
小厮大声呼道,众人都愣住了,因为刚才报价最高的不过是三千两白银,此人却是大手脚地直接给出三千两黄金,或许来头挺大。司徒澈对于人们的报价倒是感慨不大,他只是平静地立在舞台中间,任由人们如同倒卖牲口一般,对他报价。他自嘲着,初夜算什么,服侍男人算什么,反正身体早就肮脏不堪了。
只是众人还未从那个天价中回过神来,另一间雅间又是给出来一个天价。
“一万两黄金,此人,我买下了!”
说话的声音倒是有几分威严霸气,可是司徒澈却是差点惊得站不稳脚步,因为那个声音,就是他熟悉不已的,水丹青的声音。
眼看着gui公阿爹就要同意了,司徒澈差点失落地快要瘫倒在地,水丹青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他已经被水丹青折磨地够呛了。正当gui公要与水丹青达为协议之时,叶离及时赶到了,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哈哈,听说丹青阁的花魁绝世无双,本王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说话的人话语里有一丝轻佻慵懒,粉头粉脸的,此人就是洛西王那个闲散王爷,司徒澈曾是穆戎瑾男宠之时,就在赏菊宴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司徒澈搞不懂,为何叶离会将洛西王带来,难道是为了捧场,恐怕不是吧?
洛西王好整以暇地敲着扇子,堂而皇之地走上舞台,那双狭长的凤眼带着一丝垂涎之色,他惊艳地打量着那绝世独立的美人,当看到司徒澈眼角那惑人的泪痣,他只觉得三魂七魄都快被摄走了。
瞧着洛西王已经看痴了,叶秋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洛西王倒是迅速地收回自己的丑态,故作正经地道: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人。”
“王爷谬赞了。”
对于洛西王的夸耀,司徒澈刻意表现出一丝欣喜和激动,却又不失温文尔雅的气质。低眉颔首间,司徒澈的眸子里却是流露出一丝冷意,洛西王就是他能否成功进入王宫的关键所在,他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甄选花魁的赛事已经落下帷幕,一些恩客都因花魁已经有入幕之宾,失落离去。还有些恩客自知与花魁无缘,便是重金买下了那些次于司徒澈姿色的小倌们的初夜,又是一夜的寻花问柳,颠鸾倒凤。
雅间里,丝竹管弦声起,一屋子的靡靡之音。
司徒澈乖巧地立在叶离旁边,安静美好,时不时地微微一笑,当真魅惑了旁人,洛西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划过一丝yIn邪之色。
叶离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司徒澈的姿色十分有信心,不过他更要拿捏这个洛西王的态度,因为叶离最想的是借洛西王之手,将司徒澈献给当今王上,穆戎瑾。只怕自己利诱之下,洛西王会垂涎司徒澈的美色,将司徒澈占为己有,那可是得不偿失。所以,叶离现在就想,该开出何种条件,让洛西王与他结为同盟。
格尔丹端着一托盘茶水糕点走进雅间,斟茶递水之后,便是退了出去。叶离一手端起还发烫的茶盏,掀起茶盖,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别有深意地道:
“王爷,叶离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地与您说了。叶离也算是皇商,宫里的贵人们我也知晓个大概。王爷只知看美人,却没有发现有何蹊跷之处?”
洛西王疑惑不解地听着,他反复打量着司徒澈那张倾城绝世的脸,并未发现有何端倪。
“叶公子,除了美人的倾城之姿,本王,倒是看不出这美人有何不同,还请叶公子指教。”
叶离浅浅一笑,轻呡了一口茶,便是起身托住了司徒澈的下颌,一双剪秋眸子带着一股Yin谋的味道,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澈,语气却是一如往常的平淡:
“他这张脸,可不是只有美貌,他幸运地和当今王上的故人拥有一张相似无差的脸!王爷,可还记得去岁王上逝去的那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