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流动,那个Omega沉在漩涡中心。他已经无力说话了,头歪向一侧,气若游丝。
我握住自己,缓缓滑进那等待多时的小口。它们完美契合,就像是为彼此而生。
我看到生气渐渐回到他本已垂危的脸上,听到由我支配的微弱呻吟。我可以杀死他,也可以带他复活。在这由自然导演的危机里,我是他的神。我并不温柔地使用他被禁锢的身体,在他或许欢迎过无数人的宫口留下标记。
他是我的了。这个念头在我脑内尖叫。我绝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放我下来。”他经过浇灌的身体仍然潮湿,泛着光泽。
我机械地做着他吩咐的事,直到他彻底摆脱束缚,艰难地合拢双腿、抓着我的手臂勉强站稳。
“跪下。”
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照做了。他的手指梳过我发间,停留在后颈。突如其来地,他的指甲在我性腺处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
他用另一只手捋着尚未释放的花蕾,片刻后我感到微凉的体液淋在伤处,甜蜜、湿润的安慰取代了疼痛,留下一阵舒适的麻痹感。他回头拾起护圈,小心地扣在我脖颈上。
“只是预防感染。”他莞尔一笑,捧起我的脸,落下亲吻。“你被标记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Alpha。”
【十四】(尾声)
我们登上楼顶时,天已经亮了。一架没有标识的直升机穿过雨雪,落在停机坪中央。
这一路没有阻拦,每一位夜班同事都像服用了迷幻药物一样,呆坐在各自的角落里,脸上带着幻想的愉悦。这是发情中的蜂王送给所有人的圣诞礼物。
他的同伴们已经等在这里,在他们无不俊美的Omega面孔之间,我看到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丹尼?!”
螺旋桨卷起的风声吞没了我的惊呼。
“我们走吧!”丹尼向我喊着。
没有时间留给更多谈话,丹尼和“野蜂”们同样迅速熟练地登上直升机。
“走吧。”珍德扯了扯我的手。他仍穿着单薄的囚服,疲软不成形的雪花落在他发梢,转瞬化成水珠。
“去哪里?”
“回家。”
这似乎是一个合乎情景的答案。新年假期近在眼前,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我爱你,泰迪。”他的告白飘散在猎猎冷风中,“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把我自己献给你。”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中我?”
“我没有选择。我知道你是和我相配的人,闻到你的气息我就知道。一见钟情并不神秘,都写在我们的信息素里,等你学会这门最初的语言,也会像我一样看到所有的谜底。”
他为了得到我,谋划了自己的受难。他险些付出生命,只是为了追随直觉中的爱情。
他是疯子还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两者有区别吗?不知为什么我想他一定会这样说。
我跟在他身后爬上直升机,第一眼看到的人令我忘记防备起飞的颠簸,几乎跌倒在他面前。
“夏罗……?”
舱门在我身后闭合。淡黄色的灯光下,夏罗脸上的惊讶不亚于我。丹尼扶住我,为我扣上安全带,又坐回夏罗身边。
不必言说的答案在我们相交的视线里浮出: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只是拥有各自不同的向导。
“我等不及让孩子们见你了,”珍德握紧我的手,“他们会喜欢你的。”
也许我这几年的追寻终究没有枉费——我将要亲眼见识“蜂巢”的景色了。
机舱里的同伴们轻松地闲聊着,像一队结束任务迎来假期的平凡士兵。在他们脸上,我看到真诚的接纳和祝福。
“我一直担心你不能通过考验,”丹尼向我微笑,“珍德是对的,担心是不必要的,他看中的人不会有错。真高兴我们能一路回家。”
他说完,低头吻了夏罗的手心,“当然,我最大的幸福是获得你的标记,我的蜂王。”
蜂王?这究竟是……?
珍德看出了我的困惑。
“每个Omega都是他爱人心中的王者。”他说,“每个值得爱与被爱的Omega都是‘蜂王’。”
他们是自由的爱人。我想起他几天前说过的话。
没有君主或领袖,蜂王不是权威的头衔,只是爱人的昵称。他用这个最甜蜜的称谓邀请我进入他的世界。
“……你骗了我。”我责怪他,却无法带着恨意。“你说朋友们这样叫你。”
“我没有。”他浅笑着说,“朋友们当然可以这样指称我,只是会加上前缀。我曾经是‘乔治的蜂王’,今后是‘泰迪的蜂王’。”
他在我唇边落下一个贞纯的吻,像是在确认我们不只是配偶,也是家人。
我们正在飞离大陆。从舷窗望出去,远方雨雪中的城市还依稀可见,像雪花球里虚假而细小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