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上两层贵客不喜喧闹,也可送至房中。
甲板往下首层就是普通客房,第二层住有水手、船员、厨师等居住,最底层
装载货物、压舱石等。
秦九韶贪污多年,眼光与过往已不可同日而语,上房內兰膏明烛,兽香锦幄,
所有傢俱都采上等乌木雕就,价值不斐却不俗艳,没多久就声名远播,恁你豪横
多金,想订上间上房半年內能排上都算快的,纵使一间上房所费不斐,眾家豪门
皆以能住上[朱鷺]上房,览他一回江色风光已显自己身价。
当然光靠这门生意,想收回付出的成本不知何年,水上客栈仅是晃子,真正
能挣钱的,是最底那层,这么大的一艘船,把压舱石、土包等都换成茶盐,走他
个几趟,娘的都能再造第二艘了!
但秦九韶深得贪字要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阿~~暗地里偷偷摸摸,只消银
钱使的到位,管事的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大张旗鼓的干,那就是逼著人家
动你了,所谓上天挥大刀,先砍出头鸟,就是这道理。
所以,另一艘略小的[翔螭],现在该叫[翠鸞],宽敞虽不比[朱鷺],但「小」
正是它的优点,只消货船能靠上的码头就能停靠,天色一暗,搞顶软轿,人一接,
找个隱密或荒废的码头就能接人,但能上船的自然不是一般寻常人,都是在沿江
关哨能说上话,或是当地父母官,船上隨时有著从全国找来的几百个头牌名妓,
只消你能说出名来,船上就能有的美酒,走的时候还有银两是让你论斤带走,若
是嫌重或是太过招摇,{三江號}、{金益兴}、{百福匯}这种全国都能兑的
大柜號银票也行。
总之,靠著高明的手段,在当朝,明面上最富有的朝臣是贾似道,但真要斗
富,秦九韶未必不能与他一较长短。
郭靖这些年来心力全用在守襄阳,虽然黄蓉从来不曾抱怨,但自己內心对爱
妻满是歉疚,因此托了不少人帮忙都无功而返。有趣的是,当他已经打算放弃,
另谋他法时,某日清晨,家中僕妇在打扫时,却发现两张来回船甩手鏢钉在柴房
门板上。
「蓉儿,你说怪不怪?我问过所有人,可就没人承认。」
知道郭靖烦心於襄阳军务之余,还为了自己的事情费尽心力,黄蓉心底一阵
甜丝丝的,双颊酡红笑道:「我家靖哥哥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劳心劳力,
岂能再因为家中『拙荆』一根木头的小事,让他烦心呢?」
「所以这种琐事,自是下面的人偷偷办了就算啦。」
「蓉儿,你就別再取笑我啦,这船票来路有点不明,我担心是不是有甚么阴
谋诡计。」
听到爱妻取笑自己,郭靖胀红了脸不住挠头,后面想说的体恤话就说不出口
了。
「靖哥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些年来,武林颇为平静,况且我也只是去
拜个寿,莫约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
艳绝天下的女诸葛斜颈嫣然,姣好的唇角抿著一抹淘气:「况且,天下间,
除了靖哥哥你、爹爹、老顽童等五绝这等巔顶我不敢说,若是其他人等,相信我
还是能应付得来」
黄蓉跨前一步,小巧白皙的额头抵著他胸膛,头上几缕髮丝轻挠得郭靖鼻尖
有些痒,黄蓉娇腻的喉音从他怀里传来:「靖哥哥,若我不在这几日,韃子又来
犯,只需用箭队射退即可,因为这几天雪水刚化,地面泥泞不堪,不利步战骑战,
理应不会有战事,就算真有,也就是前来侦查,不需出城应战,多做无谓牺牲。」
「好的,蓉儿,我等妳跟破虏回来。」
郭靖嗅得著埋在自己胸前的爱妻身上传来温温融融兰馨芬芳,不禁心神荡漾,
低头覆住她两片嫩唇,黄蓉伸手搂著他颈子,主动將香润凉滑的小舌伸入他口中,
两人忘情吸吮,吻的缠绵悱惻,寒夜月影,烛光映下,房內两条人影渐渐重迭。
「这就对啦!小淫妇,快把小鬼处理好,来我这儿,让老子给你爽一下」嘶
嘎刺耳的嗓音猛地將黄蓉拉回现实,见那矮丑苗老已站起身来,满脸淫笑朝她走
来。
老人尖锐高亢的声音引来不少正在甲板上赏景船客侧目,黄蓉碍於郭破虏在
身边,本不想多生事端,俏脸如罩寒霜,视苗老如无物,白嫩手掌牵著爱子径往
船楼入口走去。
谁知那丑陋老人竟色胆包天,直往黄蓉靠过来,枯手探出,想去抓黄蓉的手
腕,鼻翼歙动不停,同时嘴里兀自污言秽语不休:「装啥吶?嗯~~在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