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苦于没有证据指证崔娄秀有谋逆之心,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直到漕营将士说南疆士兵长相均比当地人高大后,他脑子中立马有了突破点。
也许,他应该从南疆士兵身上下手才行。
而要近距离接触这些人,必须支走崔娄秀。
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生鱼片的名字有些来自百度,有些是我瞎编哒~
红尾鱼的吃法借鉴了顺德淡水鱼生的吃法。
【看我强烈的求生欲】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居三成功将崔娄秀引回江南府, 这种伪装顶多到了江南府就会被识破,所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崔娄秀走后, 南疆军营犹如铜墙铁壁,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在井里下巴豆?”漕营将士瞪大眼,怎么也不敢相信京城来的谢行俭,害人的手段这么下三滥。
谢行俭耸耸肩,不服气的道:“南疆军营重地守卫固若金汤, 咱们甭想进去, 除了这法子本官想不出其他的招数了,这边虽然水多,但能饮用的淡水很少,咱们只要找到淡水井, 然后下泻药, 到时候咱们就去附近的茅厕蹲点,逮一个算一个。”
他的办法有些不择手段, 但成效很好。
当夜,漕营将士一共守株待兔了四个南疆兵。
谢行俭照旧用对付向棕的法子——下毒逼问。
这四个人显然比向棕硬气,除了刚开始被抓住露出惊慌,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任由漕营将士怎么审问, 就是不开口。
谢行俭怀疑这四人已经识破他给的不是毒药,想了想,既然这些人坚持刚正不屈,那还等什么?
“上刑逼供?”
今晚,漕营将士的下巴是彻底合不上了。
几人头一回耐人寻味的端详起谢行俭, 不是说眼前这位谢大人是寒门文官出生吗,怎么一肚子坏水?
“他们在南疆久经风吹日晒,皮糙rou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刑罚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要来就来狠的。”谢行俭Yin森的咧嘴笑。
对面四个大汉冷不丁抖了抖,犟着嘴喊:“谁准许你乱来的,还不快放爷走,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谢行俭慢慢停下笑容,颠了颠手上的毛鞭子,歪着头使唤人,“将他们都挂上。”
四个大汉蹲茅坑蹲到虚脱,此时浑身软绵无力,漕营将士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不消一会,四人齐刷刷被吊在房梁上。
双脚脚尖点地,绳子另外一端压着块石头,汉子们必须时刻保持踮脚尖的动作,一旦脚跟着地,脖子就会被石头上的绳子勒住。
和上吊没两样,但比上吊要死的缓慢,后果痛苦不堪。
只要是人,都恐惧那种死神将要来临,却又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惊悚感。
四个南疆兵同样如此。
熬了没半刻钟,四人就缴械投降了。
漕营将士望着四人脖子上被毛绳子磨出的一道深深血痕,忍不住手指发颤。
再吊一会,这四个人的头颅恐怕就要断了。
漕营将士们默默的看向正在审讯的谢行俭,心里哇凉哇凉的感慨:好险,这一路从淮安城过来,他们没有对谢大人半分不敬,不然……
谢行俭在大理寺不是白呆的,很快就审问出想要的信息。
见谢行俭起身,漕营的人立马围上去。
“大人,这些人什么时候放回去?”
“天快亮了,再不放人,南疆军营那边不好交代。”
地上半死不活的四个大汉闻言眼睛放光,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跪着那求饶不停。
谢行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四人看,四人被盯的发慌:“你,你刚说了要放我们回去的……”
“此一时彼一时。”谢行俭微闭上眸子,极力分解心底翻滚的怒气。
“你想出尔反尔!”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强撑着Jing神支起身子往谢行俭这边扑。
漕营将士心一惊,谁知谢行俭动作更快,猛地抬腿踹向汉子的心窝,汉子整个人往墙壁上狠狠砸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众人往墙角一看,发现汉子口吐鲜血,脖子断了半截,已经没气了。
所有人脑子都嗡嗡的,看向谢行俭的目光充斥着无边的危惧,寒毛卓竖,大气不敢出。
文弱书生谢行俭杀人呢!
谢行俭看着地上断裂的脑袋,呼吸急促加快,双手攥紧发成‘咯咯’的脆响声,眼神不由涣散,下一秒双腿一歪。
漕营将士大惊失色的喊一声大人,两人齐力才将瘫软如泥的谢行俭扶正。
“大人,要不要紧?”
谢行俭摇头,手指却情不自禁的发抖。
——他杀人了。
他竟然杀人了。
大冬天的,额头上愣是沁出一圈热汗,谢行俭用力将指甲扣进掌心让自己保持镇定,抬眸看向墙角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