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抖了抖,以他的职位是从来没有见过董事长的。这种私人性质的会面,想也知道是董事长要他离开秦策。但是他刚刚发现自己的心意,他不仅仅是喜欢秦策,更在心理生理上都依赖着他,他已经离不开秦策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路,等司机喊了好几遍才下车,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别墅就像是看着什么吃人的怪物。司机当然知道他的秦策情人的身份,看着他这副懦弱可怜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但是还是出声提醒:“白先生,董事长在等你。”
白容停止了腰杆,他转过头对司机露出一个勉强笑容:“谢谢。”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开着木门的别墅里。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的Yin影中,巨大的木门缓缓关上了。
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处,正在低头看着书,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和秦策八分相似的脸庞。白容感觉秦执中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诡异,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一样,他只能伸出一只手打破这份尴尬:“秦董,您,您好。”
秦执中伸出手和他相握,锐利的眼神想从他的神情中挖掘出什么,白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甩脱他的手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两分钟,他的手才被对方放开,秦执中的声音响起来:“白先生,坐下吧。”
白容坐下来了依旧尴尬得手不知道放哪里,他只能盯着自己的膝盖,等待着秦执中翻牌。而对方还是饶有兴致的样子,慢悠悠地倒了两杯茶,讲一杯推到白容面前,慢悠悠开口:“这还是上次别人从黄山带来的顶级云雾,白先生会品茶吗?”
白容抿了一口:“是好茶,只是我品不出来。”
秦执中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透过层层叠叠的白色茶雾让人看不真切。他声音明明是很温柔的,却还是带上了点威严的气势:“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白先生是我儿子的情人,是吗?”
“是,是的。但是我真的很爱秦总,我不会妨碍他的工作发展,请秦董不要拆散我们。”白容讲完了才发现自己语无lun次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窘迫地脸通红,简直恨不得一把把一分钟前的自己掐死。
秦执中笑了:“我知道,你是双性人,也能为我们秦家传宗接代。只是在不在一起这个事,不看你,要看小策。先不说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你比他大这么多,等到哪天他玩腻了,再把你踹了扔掉?”
白容说不出“他不会的”这样的话,因为他知道事情的发展肯定就会像秦执中所说,可能过不了一年他就会被秦策扔开,想到这一点就让他的心一阵阵地绞痛。他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坚定地说:“那样,我也想等到秦策亲口让我离开。”
秦执中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白容的头发又细又软,更让他想到了远去的故人。他低下头看着白容,突然问:“你不认得我了?”
白容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迷茫,他看到秦执中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真的这么爱小策,只要能在他身边,做什么都愿意?”
白容点点头,然后看到秦执中形状完美的唇中吐出恶魔一样的话语:“那就和我结婚,做小策的继母,你可以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白容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荒谬的话,只是秦执中的眼神太过认真,让他有种无法回避问题的感觉。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秦执中不知道在哪里按动了什么按钮,沉重的木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洒进来,给大理石地面镀上了一层光芒。白容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和秦执中告别,临走前他听到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顺便好好想一想,你在哪里见过我。”
白容在回去的路上脸色比来时还差,他脸色苍白,他知道秦执中说的不会是玩笑,可是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对他产生兴趣。
他回家了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抱着枕头在一点点回响秦执中时慢慢遁入了梦想,在一片漆黑中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片炫目的灯光中对他伸出一只手。
他知道了,他在酒吧见过秦执中。
那还是他刚刚被秦策潜规则的时候,他心里苦闷但是无处发泄,破天荒地下班了和同事一起去了酒吧。他在公司沉默寡言,人缘不算好也不算差,不过喝酒的时候插不进话,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借酒消愁,等喝到半醉的时候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酒吧活动,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从卡座上下来在舞池里疯狂摆动着身体。白容回到座位的路变得无比艰难,他在人群中一点点挤出去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一个座位上,然后带着酒气的呼吸就吹拂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想要挣脱背后不知名的怀抱,却使不上力气,听到背后的男人发出嬉笑的声音:“屁股挺翘,想不想来一炮,哥哥包你满意。”
白容感觉到一双陌生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腰身,背后男人汗味和酒味夹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他感觉恶心地想吐。他的脸被男人掰过去,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男人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