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撑着额头,昨天的一切白荆泽不是没有映像。
在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扇了那男人一耳光,非常的解气,仿佛将多年来受到的怨气全部还给了他。
可打完后,看着男人凝固的笑脸,失望的眼神,白荆泽强忍着内心的疼痛将他轰了出去。
他定力不够才会被药迷乱了神智认错了人,其实那一巴掌他更想给自己的。
胸口阵阵刺痛,不是男人留下的刀伤,而是自己意识到自己的爱也不过如此时。
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跟楼肃清究竟要如何走下去呢!
白予堂是个难以攻克的大难题!
即使没了情人之间的感情,他们还剩多年来相依相伴相互信任的情义。
想到楼肃清说过的让他虚与委蛇,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不就是在欺骗么!
可是楼肃清耗不了多久,就算欺骗也要做一次了。
将戒指取下,找来绳子穿上挂在脖子上,下定了决心的青年朝厨房走去。
敲门声响起,白予堂翻了翻手上的账本按了按眉心。
“进来。”
嗓音中透着一丝喑哑,推开房门,青年端着托盘走进来,将盘子放下。
“你怎么来了?”
汤羹鲜美的香气钻入鼻腔,想起来,自己中午也没吃东西,此刻肚子的确有些饥饿。
舀了碗汤放到白予堂面前,清亮的汤色火候十足,上面洒了些碧绿的葱花,光是看着就引人食指大动。
轻笑一声白予堂合上账本无奈的看他。
“又想玩什么花招,不是想毒死我吧?”
“怎么!我以前为你煮汤时你倒有胆量喝,今日却没了勇气咄咄逼人,是自觉有愧?”
白荆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端起碗大灌了一口,全部吞下后,才将剩下的碗推到白予堂面前。
两人在闹翻前,白荆泽对他可谓关怀备至,闹翻后他便成天躲在外面避开白予堂免得神伤,说来他的确很久没喝过青年煮的汤了。
怀念的尝了一口,味道依然和往昔一样。
“你很久没为我下厨了。”
“你若肯放了他,我愿意留在这为你煮一辈子汤。”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只恨。”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夺妻之恨四个字,白荆泽按了按太阳xue,不想再搭理这家伙。
“谁给你的勇气告诉你,杀了他我就会喜欢你。白予堂,我主宰不了谁的生死,我自己的生死还是能Cao控的。”
“你威胁我?”
男人挑眉,青年叹了口气,何时他也沦落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简直跟个娘们一样。
起身走到他面前,叉开腿抱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身上,白予堂一手环住他,一手拿调羹喝汤。
“你放过他,我们重新开始。你杀了他,他会一辈子活在我心里,你也只能关我一辈子不是么?”
柔声说道,白予堂放下勺子看他。
“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也喜欢坐在我身上,缠着我让我教你读书写字。”
“是,我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你给你的,也是你让我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王子,但也是你亲手毁了我的妄想,真的是妄想啊!父亲,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有多残酷,没有你的庇护,我寸步难行。”
“你这是服软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开心吗?”
“不会,你和他相识才多久,居然把你的傲气也给磨光了。”
男人轻笑道,双眼危险的眯起。
“我只会更恨他!更希望他生不如死!”
擒住男人的下巴青年皱着眉头看他,男人把勺子放下,抱着肩膀不满的叩击着手指。
“没事出去吧。”
青年清冽的双眸凝视着他,歪着脑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俯身吻上男人的唇。
唇瓣相碰,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他,青年垂下长睫加深了亲吻,白予堂依然不为所动看着他。
“我在取悦你,讨厌么?”
低声蛊惑道,男人不置可否。
“为了别人来取悦我这种事,你觉得我开心的起来么!我还没有那么廉价。”
“强迫下药这种事都干了,怎么?我主动你反而害羞了!”
“害羞?”
唇角勾起,男人一语戳破了他。
“我没兴致强jian具没反应的尸体,不想我揍你的话给我滚出去。”
白荆泽眯着眼Yin恻恻的看他,手指探向男人的下身。
“你还真是下贱,非要抢夺别人的东西。父亲,你该不会是有病吧!”
青年挑衅道,白予堂冷笑一声闭上双眼不为所动,青年的手指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温热的喘息喷在他的脖颈间。
男人看不到抱着他的青年眼底一片清明毫无情欲之色,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白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