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树上,青年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泛起了惆怅,要怎么才能把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了?
坐在树上长吁短叹的功夫,白予堂找了过来,手里拎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少爷啊,麻烦把钥匙还给我吧!”
男人懒洋洋的冲树上的人说道,白荆泽虎躯一震,一个没坐稳从树上栽倒。
白予堂一惊,上前接住他,白荆泽稳稳地落在男人怀里,睁开眼,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白予堂手中的肥兔子受到惊吓还在蹬腿挣扎。
“怎么?怕我揍你所以打算先把自己摔残了?”
“没,没有。”
结结巴巴道,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跳下来。
“等等,钥匙呐!下人还等着进牢房打扫呢!”
将手中的钥匙扔到白予堂怀里,白荆泽立刻对男人畏如蛇蝎逃之夭夭。
白予堂弯腰拣起落在狡辩的钥匙,唇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有胆子放人,倒没胆子跟我说句对不住,这臭小子。”
三日之内,白荆泽担心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白予堂仿佛转了性一般没再碰他。
白予堂似乎打算真的不追究,就连对白荆泽的看管也松懈了不少。
三日之期已到,这一日白予堂有事外出,白荆泽趁机翻墙溜了出去,浑身上下只带了武器,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一切,和楼肃清一起离开这浪迹天涯。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到了山上,一路上躲躲闪闪生怕被熟人认出,告诉白予堂他的私奔大计就要腰斩了。
到了后山上,心脏还在怦怦跳动,白荆泽握住胸口的戒指开心的蹲在地上傻傻的等待。
从中午时分到傍晚,直到日落西山,楼肃清还是没有来的迹象。
或许···只是他大伤未愈,不好上山,所以要花点时间!
不停的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白荆泽从坐到站,又从站靠在树上,到最后已经懒得去看西沉的夕阳,像尊石雕般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靠在那。
草丛里传来蛐蛐的鸣叫,白荆泽抬起脸,睁开暗沉的双眸看向天空高悬的明月。
“他不会来了。”
低声对自己说道。
没有哪个人愿意接受自己的情人跟别人上床这种事吧,更别说是憋得男人!
即使那不是他自愿的。
楼肃清何等高傲的人,怎么会为他这种肮脏的家伙放弃一切跟他私奔呢?
一拳狠狠砸在树上,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白荆泽跪在树边,本不想哭的,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无声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心中的委屈和悲痛全部化为泪水汹涌而出,一旦明白了楼肃清的心意,白荆泽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被白予堂痛揍时也没有如此难受过。
若是就此离开,保不定白予堂还要怎么去找楼肃清的麻烦。
“呵!结果,我还是得回去。”
解下戒指上的绳子,白荆泽握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戒指拴在了那棵树上。
既然分开,这戒指就还他吧,至少还能让他们凑一对。
白荆泽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白家早已乱成一团,白予堂红着眼手里提着刀正准备带人出门,冷不丁众人见他们家少爷从正门回来,白予堂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匆匆走过去一把抓住白荆泽的肩,前发耷拉在眼睛上,遮住双眼的神采,白荆泽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就算男人又要痛揍他一顿也无所谓了。
最好把他打死!
“你去哪了!”
“不用你管!要动手快动手!”
白予堂怒不可遏,他一回来不见白荆泽影子,以为他又是跟着楼家的小子跑了,正准备赶着去抓人,却没想到他自己一人回来了。
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小孩又开始挑战他的底线。
“既然你讨揍我今天就把你揍老实了!省得成天给我找麻烦!”
白予堂一攫青年的手腕拖着他回到屋里,将人狠狠扔到地上,抄起墙上的皮鞭就甩了下去。
皮鞭落在脸上留下鲜明的痕迹,青年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脸,在疼痛的刺激下,泪水忍不住的掉下来,浸在伤口上,居然撕心裂肺的痛。
才一鞭子青年便哭了出来,白予堂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皮鞭,又看向哭的直抽噎的小孩。
“荆泽!”
“你最好打死我,否则我明天、后天还是要去找楼肃清!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吗!把我杀了我就消停了!你不是嫌我没用总拖你后腿么!杀了我啊!杀了我!你还有别的继承人不是么!何必这个样子,弄的你我都不痛快!”
白予堂扔掉皮鞭蹲下身,粗鲁的掐着他的下巴。
“没错!我可以制造很多继承人!但白荆泽只有一个!我爱的白荆泽只有一个!我信任的白荆泽,我想宠爱的白荆泽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你总是埋怨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