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擦拭过身体带来阵阵的舒爽和酸痛,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在为自己清理。
碰到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抽痛,每当他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人的手势便会愈发轻柔起来。
缓缓睁开眼,男人的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张脸,毛巾不断的打shi,将露出来的皮肤擦干净,撩开被子,柔软的布巾开始擦拭大腿内侧。
“别碰我!”
从噩梦中惊醒,一把推开男人,青年抱住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平复惊吓。
“别怕!荆泽是我!是我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熟悉的温柔嗓音,白荆泽才缓缓抬起脸对上楼肃清同样青青紫紫的面庞。
“肃清?”
“是我,没事了!”
轻声安慰着,将青年小心的翻过身去,白荆泽安静的任由他处理身上的脏污。布巾擦拭到背后交错的鞭伤时,楼肃清的手顿了下来。
掀开被子,露出股间那一片撕裂狼藉,楼肃清终于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腕哭了出来。
“肃···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额头抵着爱人的手背,楼肃清不敢大力碰他,青年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肤,经历过什么不言而喻。
一开始以为是白荆泽用身体换来两人的见面机会,但现在他终于明白白予堂离开时那畅快恶毒的笑容为何。
咽下泪水,起身翻出药箱,浸透了血渍的毛巾不能再用,只能重新换新的。
那些伤口结着薄薄一层薄膜,轻轻一碰又会裂开来,擦到最后他已经不敢再去动他背上的伤。
撒了止血药,处理到青年的后xue时,楼肃清再度停了下来。
蜜xue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形状,但xue口的撕裂伤痕还沾着已经干涸的Jingye和血迹,清理起来异常困难。
就算自己在对待青年时,也总是很小心,可那个人却···
“畜生!”
忍不住站起来,死死攥着布巾,楼肃清咬着牙低声骂道,青年艰难的侧过脸看他。
“我没事。”
“哪里没事了···”
低若蚊呐的话语,楼肃清知道他很痛,浑身都裂开却还想着他,楼肃清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自己利用他?气他到现在还维护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傻!
“我真的没事,你也···受罚了?”
“我没事,一点皮rou伤。”
只是一顿鞭子,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却还要倔强的学武,吃的苦头不比这个少。
楼肃清重新坐下,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对不起···”
白荆泽轻声道。
“我会跟白予堂说我们只是玩玩,我们结束吧!”
猛地抬起脸,楼肃清错愕的看着青年,一派平静的说着“分手”,脸上的表情却是要死了一般。
“别说傻话了。”
抬手摸着青年柔软的发丝,楼肃清温柔的笑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错的不是你,不用道歉!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所以不要违心说这种话。”
青年撇过脸去,肩头轻轻颤抖,楼肃清心下一痛,小心的抱住他。
“真的没事!不要难过啊!”
“可是我怪我自己,呜!是我害你受伤!”
“那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摇摇头,楼肃清笑道。
“那不就是了。没关系,我会想办法逃出去,所以在此之前,为了我,你要忍耐,绝对不能再做傻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相信我,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楼大少啊!”
“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呵~你这不是不哭了吗!”
青年破涕而笑,趴在床上侧脸看他,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楼肃清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不要为了无聊的事惹怒他,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楼肃清低声道。
听着爱人的细细碎语,闻着熟悉的味道,白荆泽再度沉沉睡去,替他拉好被子,楼肃清被白霄带了出去。
“该说的说了?”
白予堂一直在门口等待,见到楼肃清出来眼底满是厌恶和不耐烦,楼肃清垂着眼睛点头。
“他不会再做傻事。白予堂,就当我求你,你恨的是我,不要伤他,你不喜欢,我大可以离开他。”
“然后让他更加恨我?哼!这是你肖想不属于你的人的代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太快死,在我消气前你还有很多零碎的苦头要吃。”
挥手下令。
“带他下去。”
白骏在楼肃清背后推了一把,楼肃清冷笑一声,自己朝牢房走去。
——
如白予堂所预料,有楼肃清的安抚青年果然没有再闹腾,似乎在等待青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