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年。
身着黑衣的青年斜斜靠在榻上,一头黑色长发散落在颈间,风从大开的竹屋门口和窗户里灌进来撩起青年面颊上的松散发丝。
青年没有醒来的迹象,双手枕在脸下呼呼大睡。
楼肃清来时便见到那人累的睡着的一幕,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在软榻旁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的侧脸等待。
睡到一半时模模糊糊的被冻醒,但很快又暖和起来,这一觉睡的又黑又甜。青年眨了眨眼,良久才恢复清明坐起来,黑色的大衣外套也随之落下,楼肃清替他拉好外套。
“春寒料峭,睡觉时记得关上门窗。”
“嗯。”
见青年还穿着练功服,应该是结束完训练后就赶过来了,白予堂布置的课业何其繁重,青年久等自己不来便累的睡着了,想到这不由心疼起来。
起身用水洗了脸驱散剩下的睡意,青年叹了口气。
“你该叫醒我的,天都黑了。”
“无妨,随时都能练习不差这几日,你这段时日的功课似乎太繁重了,先休息一段时日吧。”
白予堂对白荆泽虽然宠爱,可功课上也不马虎。对他的门限也设的极为严格,有时候楼肃清都怀疑,白予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破坏他们。
单手撑着膝盖,青年垂下眼失落道。
“是我自己要求的,过几日他就要娶城北沈家的那对姐妹。”
“他终于要收下城北那片商街了吗?”
“嗯。怪我无用,才让他娶不爱的女子,若是我再强大点···”
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握成拳,白荆泽的失落几乎要感染到楼肃清。
这些年来,白荆泽将楼肃清视为知己无话不谈,而楼肃清也知道很多了白家父子的秘事。
比如白荆泽对白予堂那令人费解的憧憬实则为爱,以及白予堂对自己儿子近乎变态的独占欲。
白予堂迎娶沈家两姐妹一事传遍宁城,沈家也是大户人家,与白家联姻代表什么众人不言而喻。
摸着自己的长发,青年看了眼天色,还是决定赶回去见白予堂一面。
回到家撞上正在试新衣的白予堂,白荆泽别开脸避开,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那件新郎礼服刺的他眼睛疼,白予堂见到刚回来就要走的人便出声叫住了他。
“父亲有何吩咐?”
白荆泽停下,转过身恭敬的看向他,挥退下人,白予堂走过去抬手轻抚青年落寞的脸。
指尖带着陌生的脂粉香,白荆泽皱着眉头默默隐忍。
“最近你都不叫我爹爹了,还在生气?”
“没有,父亲若是无事我先回房了。”
说罢不等白予堂发话转身离开,一双结实的胳臂从后方抱住他,冰凉的唇流连在青年颈项间,嗅着青年脖子里淡淡的汗味,白予堂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双瞳闪烁,白荆泽本想推开他的手也不禁改为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宝贝!我只爱你一个,你是特别的!”
唇上的脂粉蹭到白荆泽嘴上,白荆泽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他,白予堂眸子发暗紧紧抱住他,将他转过来压到墙上不由分说的以膝盖插入他的双腿间,双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被大力吮吸到近乎发麻的地步,白荆泽矛盾的又想挣扎却又不忍。
手肘横在两人的胸口间,双眼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贪恋的凝视着白予堂的双瞳。
这个人是他最爱的人!是他从小到大的依靠!
心头一动,抵抗的手也松了开来,察觉到青年的妥协,白予堂不再步步紧逼将他往上抱了抱。
全身的重量落在白予堂的大腿上,白荆泽攀着他的肩膀也开始脱他的外套。
“唔···予堂···”
难耐的磨蹭着男人的胯下,白予堂的喘息重了几分,两人跌跌撞撞的挪到桌子旁,白荆泽坐在桌子上配合着白予堂脱去内里的衣服,衣服的绳结凌乱的缠在一起。
两人急促的喘息,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扯下白予堂肩头的衣服,一连串细密的吻从脸上落下,停在了脖子间。
盯着男人脖子和肩膀上的红色吮吸,脑袋如遭重击,陷入情欲中的白予堂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予堂,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宝贝啊!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只爱你!宝贝!”
男人的嘴唇在脖子间流连,听着往昔的甜言蜜语,却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甜蜜。
这番话他也对别人说过吧!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廉价的情话。
“我是你的什么?”
不死心的再度问道,白予堂才察觉到青年语气中的不同寻常,起身看向他,眼神清明没有半丝情欲的痕迹,只是白荆泽太过了解他,就连他表情下的不耐烦也能清楚的捕捉到。
“你后院里的小妾、男宠、情人都有名分,那我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