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星星</h1>
宋寒悅被陸凡的意外登場驚的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先探進一隻手,不顧司機的阻攔,一邊解釋是認識的關係就把她那側的車門打開,拉著她的手臂帶下車。
黑色的鏡片被奪下,刺眼的光線一下閃進眼睛,接著戴上了他的頭盔,當她真正回神時,她已經坐在了他身後,雙手環著他的腰,隨著重機穿梭在車陣裡。
「你不是有客嗎?」,宋寒悅大聲的問他。
「取消了」,在看到她一臉難看的笑容和一雙明顯哭過的眼睛後就取消了。
本打算趁這些日子多賺一些付清他的帳單,也好做些計畫,現在卻在這裡冒著被開紅單的危險違規上路,而且還載著一個已婚的當紅女人。
他暗罵,到底有什麼毛病,才會放下一隻金雞母跑來這裡找自己麻煩。
儘管如此,他不由自主的身體還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避開了車chao,車速逐漸加快,陸凡載著宋寒悅往海濱公路奔馳,夕陽的彩霞渲染了海藍色的天,深藍色的海,夏夜的涼風帶著海水的味道吹過,無情地打在他臉上,就好像在打臉他的行動和他心中的想法不一致。
腰上的雙手牢牢地環住他,耳邊的呼嘯的自然風裡,還有她對天空的怒吼。
漸漸地,怒吼夾著哭音。
每一聲都似在滴血,最後如泉湧般地傾瀉,血流成河。
宋寒悅終究是哭了出來,那種感覺彷彿吐出了一塊卡在心裡的陳年瘀血。
恣意的放聲哭喊,藏在陰影裡哭成了淚人。
陸凡輕輕嘆了口氣,加快了油門。
他到底是知道在她難過時最需要的是什麼。
一個落日,他收穫了兩張罰單,一張超速,一張沒戴安全帽,失去了一隻金雞母,卻得到一個哭的慘兮兮女人。
河堤旁,紅酒換成了啤酒,淚眼婆娑的宋寒悅側坐在重機上大口地喝,一口下肚就抬頭望望被黑暗佔據的天空,少了星星,月亮孤獨地掛著。
要在這城市找到一顆星星真難。彷彿再亮都會被黑暗籠罩住,也蓋不過地上華麗的燈光。
「那裡有一顆」,陸凡舉起手,指著遙遠的天邊,聲音聽起來有點驚喜,「看到了嗎?」
宋寒悅朝那方向望去,看了很久才發現有一個小小的點。和陸凡相比,她倒是沒有表現的那麼驚喜。
她想看的是一整片的星空,陸凡卻說,「整片的星空是很美,但就算只有一顆它也是星星,努力地在黑暗裡發光」
沒有人知道星星的努力,也沒有人會了解對方的痛苦。人們只是看,只是聽,但畢竟都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歷,無從真正的體會,卻喜歡拿來比較誰比誰努力,誰比誰痛苦,誰比誰好命。
其實,這些根本沒有辦法比的。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話讓宋寒悅想起她第一次去工作室時和他發生的爭執,沉思了一會,問他,「everyone has a story, 對嗎?」
小小的酒窩告訴了她答案。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意思的」,這個問題她想知道很久了,趁機會乾脆問出來,隨後唇角自嘲地一扯,「竟然沒被愚蠢浪漫的廣告詞給騙了」
「妳的確是蠢」,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手指不自覺地把她垂落的髮撥向耳後。
些許冰涼的手溫掃過她濕潤的臉龐,剎那間,宋寒悅有些失神,手中的啤酒瓶墜落在地,黃橙橙的顏色帶著綿密的泡沫在地上蔓延開來,雙眼愣愣地盯著他的酒窩。
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漩渦,她無意識的慢慢被吸引,毫無察覺兩個人的距離,只要在靠近一點點,他們的唇就會碰在一起。
鼻尖是她的香,參雜酒味,黑眸中是她漸漸放大的唇。陸凡感到自己的唇在她溫熱的呼吸下越來越乾,想要她來潤濕自己。
他暗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情不自禁地,他微微地轉了個角度,擦過彼此的鼻子,閉上眼睛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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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悦被陆凡的意外登场惊的还沒回过神来,他已经先探进一只手,不顾司机的阻拦,一边解释是认识的关系就把她那侧的车门打开,拉着她的手臂带下车。
黑色的镜片被夺下,刺眼的光缐一下闪进眼睛,接着戴上了他的头盔,当她真正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了他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随着重机穿梭在车阵里。
「你不是有客吗?」,宋寒悦大声的问他。
「取消了」,在看到她一脸难看的笑容和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后就取消了。
本打算趁这些日子多赚一些付清他的帐单,也好做些计画,现在却在这里冒着被开红单的危险违规上路,而且还载着一个已婚的当红女人。
他暗骂,到底有什么毛病,才会放下一只金鸡母跑来这里找自己麻烦。
尽管如此,他不由自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