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份的最后一夜便是羽皇要在宫中与群臣命妇共同庆贺‘越年节’的好日子,也是自从登基之后于声色一事上异常冷淡的梵天界新主除了求娶白龙部的大公主为圣后以外破天荒头一回主动册立新妃。
虽然梵天境中的生灵寿命绵长,帝嗣的问题向来不为各部臣子所忧虑,但他们私下里对王朝的血脉传承还是会有些宜早不宜迟的热切期盼。正当体格强健的君王如今是一意励Jing图治,将心思与Jing力大多都投注在政务上去了,可毕竟四年来也并未由着自己的性子刻意疏远后宫。帝君的起居注上有记录可循,羽皇也不吝驾幸后宫广布甘霖,奈何那些后妃侍人们身上偏偏就是看不到半点动静。
早前在皇城内外隐约流传着一些颇为难听的小道消息,暗示帝君一时间为色欲所蒙蔽,想要宠爱扶持某个身份异常低微卑贱的奴隶同后宫诸位贵人并列,实在是有污圣上和后妃们颜面。处在天子脚下的鬼Jing灵们自然皆懂得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也有几个自忖忠贞效主的大臣在底下劳神猜度隐忧了许久。
只是临到节庆前夕了,宫内的黄门官纷纷在向天子近臣传旨赐宴时证实了羽皇确实要扶立新宠的打算,新朝廷的大小栋梁们倒也十分释然和乐见其成了。万幸君王有兴致眷顾后宫,帝嗣也有希望早些出生。或许真如有些人刻意散播在皇城内的传言一样,那羽皇新宠的妃子是个身份低下的奴婢,这却又有什么可嚼舌根的呢?
自亘古天地分开混沌以来,亿万年间子女血脉都是从父亲而论。只要是出自真王翼下的皇子皇女,毫无疑问地便是他们这群朝臣未来将要尊奉效力之人。但凡对此天道lun理存有异议者,必定都是暗藏祸心借机挑拨的jian滑鼠辈,很应教那些可恶的魑魅魍魉好好领受一番他们这些忠直臣子的厉害!众人都做如是想,大典之前的气氛也就分外谐和安宁了。
因为节庆典礼的诸事都已经在应钰安排下预备妥当,现在后宫中又清净闲冷下来。应昀在延德宫跟着玉曦很快学完了那点儿礼法规矩,余下的时光也没人再拘着他做些什么,蓦地落到个无所事事的地步。正巧龙王携着王妃入宫求见,简直来得令他喜出望外,连忙哀求着凌霄放行。
“昀儿这模样真让夫君吃醋,唉!”凌霄作势逗弄了怀中的少年好一阵,狠狠地吻得他手脚发软,这才恋恋不舍抚平了应昀凌乱的衣襟,笑着道:“去罢去罢,同岳父岳母好生聚一聚,也替夫君为他们带声好。你只管教二老放心,今后有我照料你,他们自可以放心。”
应昀面色绯红,肌肤火烫,被揉搓得几乎软倒在地。他低垂着shi漉漉的眸子轻轻推开凌霄做乱的双手,忍不住颤声道:“陛下本该一言九鼎就只会像这样子欺负人,教他们放什么心呢?”
他入宫后性情日渐Yin郁,难得会有向凌霄流露出天真娇纵情态的时候,偶尔软绵绵地一发嗔,可真让心系于他的冷面君王窃喜不已,自以为是旧恨冰消,两人间又更亲近了一步。
凌霄百般看不够应昀此刻既羞恼又可爱的小模样,忽而又舍不得放人离去了,厚着脸皮贴上去咬着耳朵说:“乖乖,其实我这为婿的也该陪着你拜见岳父岳母。不如也带上夫君顺路去给二老奉杯茶如何?”
应昀只恐父王此行另有盘算,或许还有什么不便张扬之事要交代自己。他并不敢同身边一贯喜怒无常的暴君同行,勉强笑着哄他道:“不几日便要成亲了,做母亲的总要吩咐些闺房中事。还请夫君怜惜体谅,为奴周全几分脸面吧。昀儿只去去就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凌霄有些悻悻然,却也不敢再纠缠逼迫,又要弄得这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少年起心事。他搂着应昀叹口气道:“唉昀儿还是嫌弃夫君碍眼罢!算了,你尽管同岳父岳母多聊聊。他们此时身份还有些尴尬,我那好岳父再三推辞说不肯在你册封之礼上露面,生怕因他们的缘故让朝臣命妇过于忌惮,令你受那些老东西的议论非难。他们这回一走,与你又有日子不便再见了。昀儿去陪着多坐会儿,也可以慰藉他们牵挂之情。”
应昀乖巧的回了声好,将要转身离开了,忽而腰间又是一紧,系在玉带上的璎珞扯在了身后的男人手中。他暗自苦笑,知趣地凑到凌霄腮边轻轻一吻,羞涩地道:“好啦求求夫君开恩,放我去了罢。今夜回来时昀儿一定好好谢过夫君,行么?”
凌霄暗红如血色的眼珠子一转,坏笑道:“那自然是妙极了。”
应昀刚要松口气庆幸过了关,忽然便发出声措不及防的惊呼来。原来凌霄是铁了心要在他身上作个好色的昏君了,片刻功夫之间又动起了不堪说的歪念头。
这会儿羽皇那双尊贵的狼爪当着满屋子内侍婢女的面不知羞耻地顺着应昀光裸的脚踝从下往上一钻,如分开花瓣似地一层层撩开轻软如烟的宫纱下裳,猥亵的手指蓦地便伸到了少年双腿齐根处那一线柔腻温软的缝隙之间。
“夫君?不要!你这是”
应昀目瞪口呆,顿时羞愤欲死,惊慌地隔着下裳紧紧抓住凌霄作乱的双手。可惜以他那点微薄的力量又怎么抵抗得住强势蛮横的君王。少年一心要阻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