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早日和好的好,皇上即为天下之主,能包容天下,何况区区一个女人。”
“朕也想,可是这样太让朕丢脸了吧。”他沉着脸说道。说到底,还是他拉不下面子,放不下君王的架子。
“爱情的世界里不需要逞强,脸面看得太重也就失去意义了,或许还会丢失爱情,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先低头的那一个一定比对方爱的更深。”
“正如你所说,我若先低头…那她。”
“也不全是,或许她也在等呢,你若低头她回应便是同时,就不存在谁爱谁更深,而是彼此深爱。”
他汗颜,他认识的女子,他身边的女子,可有平凡人?情爱这种事,他从不深究,因为帝王家寡爱,不许。
“明白了。”
孙玲怜略微一笑行了个礼,天无痕转身离开。
“漂亮婶婶。”天贤所住的宫殿恰好离中宫不远,他故意这样安排,等天贤在大一点他便着手让他入崇贤馆。
“是贤儿啊。”天贤挣脱开居元的手小步子跑向白沐雪。
“小殿下真是喜欢娘娘喜欢的不得了。”天贤无论是庄王的孩子,或者是天子有意栽培的储君,那一声“殿下”喊出都不为过。
“你怎么带他过来了?”白沐雪迟疑的看了一下居元,天贤过来不奇怪,但是由居元带过来,难免她会多想什么。
“是皇上,小殿下想娘娘了,一直吵皇上,皇上无奈就让奴才带殿下过来了。”居元暗里的意思是,是皇上想娘娘,但是无奈只能让居元带着天贤来看看。
“这样。”她何尝聪明,未尝不知居元话里的意思,没有做明确答复,转向蹲下。
“贤儿有没有听话好好用功。”
“嗯,贤儿可听话了,一直有听先生教诲,可迟儿不喜欢这个先生。”年少的孩子未脱稚气,脸上多rou,或者手上也是,他忙的点头后又摇头。
“怎么了?” 她用着那和年幼的天贤相近的肤色的手摸摸他那rourou的脸,慈爱的问着。
“娘娘?”居元被这个看了孩子就忘了夫君的女子冷落,但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还有要事。
“可还有事?”她知道居元喊她做什么。
“皇上其实是想来的,可是又过于执拗…”
居元不好将明白,只好又含蓄了一点,她听着不由的冷笑,替居元说着:“他是帝王放不下脸面也是情理之中,太固执我也不能插手什么,君臣有别。”
那一句君臣有别,寒透人心。
“可是皇上对娘娘…”
“再喜欢又怎么样,他是天我怎可去求天。帝王家,身份摆在那里呢。”
“娘娘就不能先…”居元想要说的是,她能忍,比天子还要能忍,只要妥协…就不至于如此。
“毕竟,我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夫君,而不是,帝君。”
“奴才明白了,陛下的性子需要磨。”
居元明白她的意思,少年只懂自己的东西不允许他人触碰,却忽略了太多。她让他感受那种患得患失才会珍惜。
对话间天贤见他们不理自己便在中宫随意的走动,翻阅。中宫素来冷清,但是雅致,朴素。
难得今日天气好,她便带着孩子出殿玩耍,皇宫再大,能去的地方又有几处。
“主子”居元送回孩子又回到他跟前。
“送他回去了吧。”申了个懒腰,今日的折子就算看完了。
居元点头:“小殿下还不舍呢,赖极了娘娘。”
“如此甚好。”
“皇上不问娘娘说了些什么吗?”他只道了四个字,居元猜想他心中一定满腹疑问。
“若想知道,朕亲自问她不更好?”
“皇上明鉴。”居元笑了笑,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天子开窍了。
入夜,今夜月光全无,乌云密布,格外暗,天无痕接见了几位大臣处理好公事就奔向中宫。屈尊的似乎都是他,但这只是是明眼上。
微风正好,身前身后宫女太监们提着的灯笼随风而动,烛火时而暗时而明。
中宫还是依旧,诺大的宫殿人很少,没有那种华丽,殿内的安神香随风吹到殿外。但是他喜欢的是另外一种味道。
宫门开了,随后一阵幽香扑来,很熟悉的味道,只有她殿中才有这淡淡的桃花香,很浅,很难捕捉。流连忘返。
白沐雪没有出来接驾。
只有立侍的宫人向他行了宫礼,居元示意都退下。
诺大的宫殿本就冷清,如今更是空荡。入内屋无人,他刚刚忘了询问宫人皇后在哪里。不在屋内,他便想到了旁屋的浴池。
轻车熟路,绕过房梁走了一会儿,到了浴房。
隔着帘幕清晰可见浴池内是有人的,她与他一样,洗澡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也不需要人伺候。
卷起一小片珠帘,他只驻足未再踏进半步。她是背对着珠帘的,他的步子十分轻,如同无声。三千青丝卷起,但是还是不免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