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尖锐的物体从空中飞过,目标明确地朝着楚彻砸去,又在撞击后,应声而落,发出聒噪的巨响。
透明的烟灰缸摔得粉碎,分裂成无数个小块,散落在四处。迸发出的碎片力道很大,划破了楚彻的小腿。他若是赤着脚踩在地上,恐怕还会更加严重,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楚彻——!!!”楚宿怒不可遏地看着楚彻,内心的愤怒与屈辱,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已然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咬牙切齿地叫着楚彻的名字。
像是觉得还不过瘾,他又抄起桌上的其他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扔向跪在他面前的楚彻,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但,这显然不能抚平他内心的怒火。
他现在只能撑着手臂,仰靠在床上。隐秘部位传来的,火辣辣的酸涩疼痛,极有存在感的一抽一抽的,让他连腰都直不起来,更遑论是腿了,恐怕一下地,就软下去了。
“你这个畜生东西!谁给你的这个想法!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楚彻抬头,盯着因为气愤而胸膛不断起伏的哥哥。微长凌乱的发,随意地搭在他的眉骨边,因为怒视,上挑的眼,皱起的眉,端的是一副横眉冷对。
他昨晚为他盖上的深色被单,顺着他的身躯滑落,露出他布满青青紫紫的胸膛和腰腹。他知道他的肤色很白,很容易就能留下痕迹,轻轻一碰,就是红痕。
他还记得那柔嫩的触感,紧致平滑的肌肤,富有弹性的筋腱,血管流动的突起,灼热的呼吸……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蜷缩了几下手指,仿佛在回味什么。
“小畜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留你一命,但楚家,你就不要想着能待下去了,从今以后,你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楚宿咬着牙地说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力道让牙根都隐隐发麻。
这个玩意,竟然敢这么对他,
整个房间乱作一团,原本做工Jing致的一些物件,被摔得粉碎,完全看不出原先姣好的模样。
“哥哥,我不要离开你,不要赶我走。”楚彻被飞溅的瓷器碎片割伤的脸颊,鲜血不断地从中溢出,他却仿若没事人一样,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叫着楚宿的名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很是执拗。
“闭嘴!别叫我哥哥!真恶心!”楚宿嫌恶地瞪着楚彻。
楚彻跪在地上,弯着腰,向上抬着脸,一双狗狗眼,紧盯着楚宿,血ye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端的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楚宿最见不得楚彻这副模样了,瞧着就是软弱无能,只能靠着可怜的外表,获得家族里那些人的怜惜,装模作样的,说到底,也只是仰仗别人鼻息生存的东西。
他伸出手,猛地掐住床边人的下巴,大拇指用力,往里面狠狠掐去,像是恨不得将那里的rou,活生生地抠挖下来。
他现在,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弄死楚彻,最好将他阉了,再砍去四肢,剥皮抽筋,折磨致死。
但不行,楚彻若是死了,事情必会闹大,其他人若是刨根问底起来,这件耻辱的事情,势必会被抬到明面上来。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如此有违人lun之事,肯定会有不少人推波助澜。届时,他堂堂楚家明面上的掌家人,雌伏在人身下的事,会闹得人人皆知,他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必急于一时,但内心的恨意还是让他气得身体都微微发抖。
楚彻痴迷地看着楚宿,他知道,哥哥一定会记恨上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但他不悔,比起得到哥哥的快感,那些是微不足道的。他近乎是虔诚的,把受伤的脸放在楚宿的手上,缓缓地蹭着,像是一条摇尾巴的狗。
楚宿感受着手上温热的触感,他厌恶地将指甲挖在那受伤的伤口上,像是要将那里撕得粉碎才好,最好毁容,留下深深的疤痕。原本粉白的甲壳,沾染了鲜血的痕迹,越发衬得这双手好看,透着一股脆弱感。
“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这在旁人看来算是什么?背德?乱lun?丑事?”楚宿凑近他,字字诛心道:“恶心,太恶心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吧?我没有当场杀了你,都算是惦念着我们这点血缘关系。”
“当然,念着这层关系,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就是给我滚,滚出楚家,滚得越远越好,我看你一眼,就生厌,就想吐。”
楚宿的话,让楚彻微不可察地瞪大了眼睛,他连忙站起身,激动的一把抱住楚宿的腰身,面色扭曲,激动让他那张俊秀阳光的面容上,覆上一层薄红,“哥哥、不要不要我,我会乖乖的,我愿意当哥哥的狗,哥哥、哥哥……”
身上的人随着声音,手劲愈发的大,握得楚宿腰身传来阵阵疼痛,他不适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疼呼:“嘶……”
“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我的狗的,我宁愿外面随便捡只流浪狗,也不要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你以为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错了,我都知道。”楚宿拿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