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九头更痛了,他一挥手,掌风将窗帘重重合上,随即一瞟案上的棋盘,冷冷道:“你下错了,已经死了。”
齐清萋不信,吵着让他继续,走了不到十步就败下阵来,蔫了的菜似的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沈九乐得清净,闭目养神。
奇怪的是,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和齐清萋一起坐一架马车,也完全想不起来在此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这是在前往幻花宫参加仙盟大会的路上。
而且,他现在浑身不爽利,腰臀酸痛,后面那处也酸胀难忍,好似还含着什么东西,前胸也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边上还有旁人,他只能努力忍下这种不适感,假装无事发生。
很可惜,从路上一直到仙盟大会开始,沈九都没找到独处的机会,他要么是被岳清源和柳清歌缠上,要么就是被迫和其他宗门的道友寒暄,竟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独处。
高台之上,风声呼啸。
青衣仙师凭栏而立,身姿挺拔如修竹,三千青丝如瀑垂下,随风飘飞。那青色的丝绸发带与发丝纠葛,若隐若现,更为他添上几分风姿。墨色衣带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肢,也将他束出几分禁欲的味道来。
再看他那双仿若装不下这天地任何一件事物的,漠然的眼,竟偏生长在一张悯然柔和的脸上,将他的锐利和冷漠削减的恰到好处。真真是宛如天人。
莫说不经常见沈九的其他宗门的女道修,就连苍穹山派与他共事许久的峰主们都有点不敢相认的感觉。若他不冷嘲热讽的刺人,那当真是人如其剑,既修且雅。
只可惜,这位既修且雅的仙师此刻焦躁非常。
虽然来的路上以及感到了不对劲,但他一踏上观战的高台,就仿佛之前被什么压制住的感官都齐齐被唤醒,胸前的刺痛,以及后庭的异物感愈发强烈,无不在告诉他这具身体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观战台上并没有可以休整的单独房间,沈九实在不想和女修们寒暄,别扭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后面那东西在受到挤压后位置一变,划过那让人难堪的地方,激得沈九浑身一颤,险些呻吟出声。他慌忙一开折扇,堪堪遮掩了过去。
苍穹山派的位置连在一起,沈九的位置设在岳清源与柳清歌中间,岳柳两人一直关注着他,此时也注意到他的异常。
“清秋师弟,你没事吧,怎么瞧着脸上有点不对?“岳清源说着就要上来探沈九的额头,却不经意间瞥到他隐隐翻红的眼尾,喉头滚动。
沈九察觉到他眸光的晦涩,一个眼刀扫过去,岳清源立马消了心头那一点缱绻,委屈巴巴的看着沈九。
他的示弱却被沈九看成心虚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却对上了柳清歌那双揣着星辰的眼睛。
“你是不是累了?“柳清歌温声道。他自知比不得岳清源与沈清秋关系身后,在他看来这两人一定有一段没有他的过往,虽然照沈清秋之前对待岳清源的态度,这段过往不一定是美好的,但他依旧不想让沈清秋做出选择,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把自己放在天平之上。
一辈子都是天之骄子,一辈子都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从来没退让过的柳清歌,居然觉得偶尔退两步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或许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以为着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明明只是想求得原谅,为何如今会如此在意。
只是面前的人执着折扇,挡住大半张脸,只留下那双略微带着高傲与蔑视的眼睛看向他时,当初旁若遭到挑衅一样的心情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悦然。
见沈九只是带着探究看他,也不搭理他,柳清歌又问:“玉台风大,不然我去找一件披风给你?“
说完,也不等沈九回答,便自顾自离开了。
齐清萋面色古怪,投来的目光中带着疑惑和八卦的意味:“你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给你找衣服?“
“呵呵,“沈九干笑两声,”你若是对谁心虚,你保不齐也这样。“
齐清萋还想问点什么,幻花宫的一名弟子却向他们走来,面上的笑容有些谄媚。
“问诸位仙师好,我们方开了赌局,赌谁能夺得此次仙盟大会的魁首,不知各位可要参与一二?“
岳清源终于又有了搭话的由头,微微颔首道:“也好,就当讨些彩头。清秋,你想压谁?“
“当然是婴婴。“沈九想了想,将自己随身的折扇的放到那弟子的托盘上当作信物,“明帆也是,各压一千吧。”
“你那两个弟子修为平平啊,你不如压我家溟烟,不胜得过你这拿两千灵石打水漂?不过,把你那清净峰倒转过来抖上一抖都不一定凑得齐两千灵石吧?书倒是能掉下来不少,哈哈哈。”齐清萋向来嘴上不饶人,调笑着沈九,一边解下自己腰上的香包,扔到了盘子上。“两千,压柳溟烟。”
沈九不悦的皱眉,刚想说话,就被岳清源打断:“无妨,我来出便是,输了算我的。”
“那赢了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