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未经情事的人都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沈九那因舒爽而逾渐高昂的呻吟他曾经听过。
“咔嚓”袋子里装草药的檀木盒被他无意识地捏的粉碎,唤醒了他的理智。柳清歌面色青白,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阴影里,洛冰河深深的眸光追随着柳清歌。他浑身被露水粘湿,显然站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很显然,沈清秋口中的“那个畜牲”已经对应上了人,可洛冰河实在是想不到,原本计划中可以让他顺利离开宗门的把柄竟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他那个自持清高,极爱面子的师尊竟然有断袖之癖,甚至还甘居人下?!
向来与他不对付的柳清歌和沈清秋最厌烦的岳清源居然都和他上过床?!
洛冰河一想到耳边缠绵动人的呻吟声来自于他那衣冠禽兽般的师尊,就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直泛恶心。
没有心情再做观众,他快步走开了。
日上三竿,飒飒竹声与啾啾鸟鸣隐隐约约穿透迷离的梦境,钻进岳清源的脑海里,还没等他自己清醒,便有什么从下腰处攻击过来,让他猝不及防的离开了温暖的床榻。
沈九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岳清源像是秦楼楚馆里被捉奸在床的客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慌慌忙忙的拉好衣服。
“哈哈哈。”沈九受苦了一晚上的腰臀虽然因为这一猛踢开始隐隐作痛,但是看到岳清源这副模样还是忍耐不住的笑了起来。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岳清源扶着脑袋无奈地爬起来,仔细整理衣服,手上动作着,却一直盯着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斜睨着他的人。
沈九只堪堪用薄被遮着半边身子,布满吻痕的脖颈,再往下,甚至连牙印都清晰可见,让人不得不感叹这无限春光,勾着往下看,却偏偏再探究不得。
岳清源咽了口唾沫。“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咳,清秋师弟。”
“有啊。”沈九挑了挑眉,“腰酸背痛,哪里还疼。”
“咳咳。”岳清源顿时被呛到了。
沈九眼睛一眯,想起来昨夜他一场春雨下到四更天,便忍不住调笑他:“掌门师兄真是龙精虎猛啊。”
“咳咳咳!!!”
“你,你探探你的丹田。”岳清源脸颊泛红,慌忙转移话题。
沈九没再为难他,浅浅探了一下,道:“好得很,感觉不到灵力的流失,甚至更加顺畅了,真是感谢掌门师兄的雪中送炭。”
“不,不必客气。”岳清源说完,逃也似的冲出了竹舍。
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消散,沈九眸中的笑意消散,他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走到铜镜前细细大量着自己的脖颈。
红痕,全是红痕,从前到后,密密麻麻,向下延伸,任凭谁都看的出来昨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只能拿脂粉遮着了。
沈九处理完了裸露在外的痕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只花纹单调的荷包,里面正放着岳清源原本打算用在他身上的“纵情丝”。
昨夜岳清源坦白后,便告知了沈九这东西原本的用处,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沈九从他身上将这东西摸了出来。
知道了威胁自己的隐患,总不能放着不管不是?
沈九冷哼一声,想都不用想,出这种主意,有这种东西的除了木清芳还能有谁?看在他本是好意……算了。
沈九沉吟片刻,便将东西丢到了他惯用来储物的匣子里。
“咚咚。”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明帆的声音。
“师尊,可是醒了?午膳您怎么安排?”
沈九想起清静峰寡淡无味的伙食,直皱眉头,“随便送过来点。”反正都是一个味……
明帆守着沈九简单进过食后,边询问起仙盟大会的事情。
“人员安排已经差不多了,都是修为最高的弟子,但是洛冰河……”
沈九蹙眉,洛冰河这两年修为不知怎的突飞猛进,名声甚至都传到其他门派了,不可把事情做的太明显。
“一并编进去。”
“因为柳师叔已经回来了,一会儿在穹顶峰的会议照常进行,师尊您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提起柳清歌,沈九的眼神明显变得凶狠不少,但一向恭敬的明帆正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走了。你回去修炼吧,作为为师的大弟子,可得做好表率。”
沈九隐隐刺他早来门派那么久,修却不及洛冰河,但显然心大的明帆并没有听进去,还以为师尊是鼓励他,一脸开心的答应,一副要将他送出门再走的驾势。
沈九无语的瞟了一眼情商低过头的大徒弟,也难怪婴婴看不上他。只得任由他去了。
……
“沈师兄怎么还没来?”齐清萋不耐烦的敲打桌面,大有冲到清静峰把哪儿的峰主抓过来的驾势。
“沈师兄不是一贯如此?反正今日也无事。倒是掌门师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