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一点……”
沈九衣衫半挂在肩上,下半身一丝不挂,神色尴尬目光闪躲。而按照双修功法正帮他扩张的岳清源看起来也很尴尬,完全不敢看身下的沈九。
“我,我是第一次所以……”
“你要不是第一次我才觉得奇怪呢,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搞完了赶紧走。”沈九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尴尬全在今晚受了。
正午时,沈九才悠悠转醒,他本就宿醉,又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才醒,真是头疼欲裂。看到床边守着的岳清源更是哪哪都不顺眼。
“我倒是不知道苍穹山派的掌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了。劳烦你天天往我这跑。”沈九出声讽道,一边坐了起来。
岳清源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上前扶起他,递上了一直用灵力温着的药。
沈九接过药,一饮而尽,只觉得味道和昨天喝的不太一样。他直截了当的问:“药方换了?”
“是的,木师弟原先开的那种药现在用不了了。”岳清源一脸愧疚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他。
沈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意思是除了和岳清源双修没有别的办法了呗!
岳清源害怕他拒绝,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纵情丝”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强迫沈九。连忙拉住他的手,劝说着:“清秋,我知道你一向将修为看的很重,既然有办法力挽狂澜,无论如何也该试试。”
“我发誓此事我绝不会告于外人知晓,等你境界稳定了我便绝口不再提此事。到时候任凭你如何,哪怕是要我的性命,我也甘之如饴。拜托了,清秋,你进入金丹境界也有很多年了,若是一朝散去,身体肯定会收到很严重的伤害的,到那时……你要我如何自处啊!”
沈九见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拼命游说,呲笑一声:“你当年食言而肥至我与不仁不义之境,也没见你想着如何自处,现在不也厚着脸皮往我跟前凑?”
“对不起……”岳清源低下头,手仍是紧紧握着他不肯松手。
“闭嘴!你一直都是这样,只知道道歉!”沈九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烦。“我早就说过了,没有任何用。”
万年不变的老好人,就会当和事佬和稀泥,守着他那些没用的道义!沈九从小时候起就觉得他烦,每次多管闲事都得拉着他一起受罪!他现在已经有新的人生了,岳清源还要时不时凑上前来,不断强调从前他那些不堪入目的时光!
良久,岳清源才开口道:“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吧。”
他扣住沈九的名门,一缕灵气探入他的体内,感受到明显的恶化和沈九的排斥,即使如此,他也绝对不想用木清芳给他的东西。
“小九。”
“别这么叫我!”
岳清源紧紧攥着沈九的手,突然抱住了他,贴在他耳边声音十分微弱:“不是的,我本来想去救你的。”
一听到这话,因为他的拥抱愣住的沈九猛然开始挣扎起来:“那你人呢!那你人呢?”
“我本来是为了更快的去接你……你说的对,我这容易冲动的性子真是坏事……”
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哪怕那双手拥地沈九两臂生疼,他却难得的迟疑了。
“你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师尊废去我一身灵脉,一切从头再来。我叫了,我喊了,但任凭我在洞xue里如何疯魔,都没有人愿意听我求了些什么,没有人放我出去……”
“小九……我费劲心力,好不容易回去的时候,秋府已经荒废多时了啊!”
那日误入洞xue的画面浮现在沈九眼前,满墙的血渍剑痕,像是以头抢地留下的血斑,指痕抓痕,一幕幕在他眼前出现。
沈九突然喉咙很涩,他觉得或许是方才喝的药返上来的苦味,他哽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秋府迟迟等不到人时,他设想过很多可能,或许逃跑时被人牙子发现活生生被打死了,又或许根本没有一家仙府愿意收留他。
他还想过,或许哪天自己行走天涯突然看见了岳清源的尸体说不定会同情心泛滥替他挖个坑埋了,再掉一两滴眼泪祭奠祭奠他;如果他还活着,自己会如何奋不顾身救他于水火之中。
在秋府那段日子里,他就是靠着这么咀嚼着唯一一次气倒秋剪罗的那时候,和设想与岳清源的再次相逢来挨过不被当人看的每日每夜。
沈九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也确实低笑出声了,他自顾自笑了一会,问岳清源:“你从不拔剑也是因为这事?”
岳清源沉闷的应了一声,谁知沈九又笑开了,笑着骂他:“真是活该。”
其实他沈九并不觉得这种事好笑,以命入剑拎到谁头上都是一件惨烈的事。
沈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可能是笑岳清源把这点破事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他,也可能是在笑自己从前因为这点破事处处针对岳清源。
破事,真是破事。
从前也好,如今也好,从他记事以来,在这苍穹之下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