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曦透过深垂的帐幔,朦胧中肤光如雪,玉白的胸膛上蜿蜒起娇艳的花蔓,一夜绚丽地盛放。
魏西陵轻轻俯身,深情地沿着那妍丽的枝蔓一路轻柔地吻下去。将那妖娆的花蔓含得更为鲜艳。
萧暥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酸软,像打了一场大战筋疲力尽。然后他才慢慢想起来,昨晚他喝多了……然后……打住!
他猛地睁眼睛,一时有点懵。
魏西陵见他醒了,便取出了那串玲珑的金玉手珠,“阿暥,太nainai给我这串金玉手珠,让我自择心悦之人……”
说着抬起他的手腕,沉声道,“我说过,愿与你偕老田园,白首不离。”
“不是,西陵,你误会了!”萧暥赶紧缩回手,这会儿他完全清醒了,他对不起义父,对不起太nainai,他居然几杯黄汤下肚,胆大包天地把义父种的白菜给拱了!
他昨晚只是一时冲动,但没想到魏西陵要向他求亲的啊!
魏西陵是君侯,真要跟他一只野狐狸成了亲,算是怎么回事?太nainai那里怎么交代?
想到这里,他赶紧起身,赖兮兮道:“西陵,昨天我喝多了,做了什么都忘了,你不要当真啊。”
“我们还是好兄弟!”
好兄弟?魏西陵愕然。
他嘴角的肌rou微微抽搐着,想说什么,最终一言不发地坐在榻前,手心用力地攥着那串金玉手珠。
沉默良久,他的声音静静传来:“这种事情,军中也有,常年征战需要纾解,我一般不管。”
“军规也没有禁止。”
萧暥消化了一下:所以这是合规的嗷!
那就没事了。
“昨晚就是一时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萧暥混蛋地说着,还要伸手去够榻前的衣袍。
被魏西陵一把擒住手腕,“等等。”
“怎么了?”萧暥眨着眼睛。
“你……”魏西陵神色复杂,“淌出来了。”
武邑
郡府大堂
左袭灰头土脸地坐在案前大口地嚼着羊腿rou,他已经奔逃了三天三夜,才从广衍逃到武邑,终于能喘口气了。
北宫梁一边让侍从给他添酒加菜,一边满面愁容道,“如今兄长已败,大军已失,武邑孤城难守,如之奈何啊?”
左袭就着水酒咽下羊rou,道: “侯爷麾下尚大军二十万,若能联合诸侯,或能有所为。”
“兄长新败,萧暥已经做大,天下还有哪家诸侯可以敌之?”北宫梁皱眉道。
左袭道:“豫州虞策,麾下有沙蛇十五万,又盘桓豫州多年,根基深厚,实力不可小觑,若将军能与虞策联合,南北夹击,大事可成!”
北宫梁眼睛一亮,随即又摇头道: “虞策见我失势,又如何愿与我联合?”
左袭放下手中酒盏,道:“我听闻虞策有一女儿,而侯爷有子。”
闻言北宫梁满面Yin霾,“浔儿已陷于敌手,将军不知吗?”
“末将所说并非侯爷嫡子,乃是侯爷侧室郑夫人所出之公子涟。两家若结姻亲,则虞策必会发兵。与侯爷南北夹击。”
“听说虞策之女虞秀姝奇丑无比。”北宫梁嫌道。
左袭道:“主公许下这桩联姻,先度过此危局,今后趁势做大,灭了萧暥后,公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
北宫梁思忖片刻,终于下决心道:“既如此,好,本公这就下聘!”
御书房
墨辞懒洋洋地靠在凭几上,将一粒榛果酥扔入口中道,“萧将军就要回来了罢?”
“彦昭来信,战事大抵已经结束,只待北宫梁降了,便可归朝。”
墨辞搓手道:“那岂不是要盛大庆祝一番?”
皇帝长眉微蹙,道:“还不到庆贺的时候。”
“怎么了?”墨辞心不在焉道。
魏瑄道:“想当年西征,从九月打到腊月,打了将近半年,才得以获胜,而此番北伐只两个月便结束了,师兄以为为何?”
“苍冥族。”
“对,苍冥族没有参与其中。”魏瑄凝眸道。
当年西征曹满,踏平漠北也只用了两个月时间,但之后就陷入了苍冥族无穷无尽的险恶算计之中,月神庙的妖耳尸胎、千煞大阵,溯回地的层层幻境,Yin兵鬼火,各种Yin谋诡计、邪门暗术层出不穷,凶险无比。
“但此番,苍冥族主君显然抛弃了北宫达。”
“因为他并非雄主,不是成大事的人。”墨辞琢磨着道,“风长离是要找的是雄主,所以他找过你,但被你拒绝了,接下来他会找谁?换言之,普天之下,还有谁是雄主,谁能做你的敌手?”
“皇叔?”魏瑄道。
墨辞睁大眼睛:“魏将军,情敌罢?”
“朕只是随口一说。”魏瑄目光幽然闪烁了一下, “若说雄主之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皇叔了。但风长离是不会找皇叔的。”魏瑄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