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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梵门武功博大精深,真经更是基于武学根源所着,掌握六七成便可步入一流高手之列,似是介玺这般全然习得,独步天下即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本派武功再包罗万象,也总有破绽之处,单说独孤简之这古怪动作,就难得拆解,此时要想脱险,应是无法回击,只得向后跃出。
然介玺未如台下众人料想般后撤相让,而是凝气于双掌,顺势轻送。
势挟劲风,迎面扑到,独孤简之竟被这力道推得立足不稳,正要仰身翻至他处,腰肢却让介玺那右臂抄去。
温热的气息瞬间将独孤简之裹住。介玺托着独孤简之后腰,二人胯部以下紧紧相贴。
时隔不久的再度亲近竟是在这等场合。介玺心中冒出这样的念头。手中纤细柔软的韧柳,眼前闪过一丝错愕的碧色眼眸,无不诱得他忆起数日前的春风一度。
“……你这小兔崽子!”
几瞬而已,自个儿尚未挣脱,这色坯倒是勃起来了!
腿间顶上的硬挺物什激得独孤简之浑身血液逆流,面颊滚烫,手下登时运了狠劲儿,锋刃猛然转向介玺,直直戳向他腰腹。
这一声喝斥方才惊破了介玺那些旖旎念想,见势不妙,忙闪身往侧边掠去,却仍是不及独孤简之剑势迅捷,不止衣衫烂了一块,丹田以上半寸也破了皮,溢出滴滴血珠。
二人那短暂接触在旁人看来并无异常,翩布翻飞中更难识出介玺此时裆部鼓起几高,只晓得独孤简之三两回合就坏了介玺几轮下来都毫无负伤的不败金身。
点滴鲜红溅在独孤简之那袭出尘白衣之上,衬得格外明显,很快便被眼尖的注意到,观战人群中口口相传,片刻后,燃起一阵沸腾。
些微刺痛传来,引得介玺低头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地起了欲望,一时间,脑海中混乱一片。
他虽仍不知师叔为何打擂,斗志几何,但也知对方这下必是恼了,自己如此唐突,恐怕要被盛怒之下的师叔乱剑斩成血块儿泄愤。
独孤简之也确是羞怒至极,剑光如一条条灵蛇,纵横交错地袭向介玺。而介玺到底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虽是以赤手空拳与刀剑相逢,竟也未落下风,二人你来我往,斗到急处,只见满场游走,进退趋避,两袭白衫空中流转,似乎化作了团絮飞云,好一场酣战。
这等精彩已叫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独孤简之却察觉出些许不对。
介玺打从起身后便在有意避开自己的攻击,多是防御架势,偶尔闪躲不及,剑锋碰到,竟也似从未学过卸力一般,实打实地受下了。
就算这小子自恃功夫好——确实是好,独孤简之对局至今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想对自己留力,也不会蠢到拿性命开玩笑吧?
独孤简之只觉无甚头绪,焦躁得很,挥剑动作更快,一边虚晃一招,在介玺胸口轻划一道,一边贴近了他脸侧,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介玺只闷哼一声,头却轻轻一歪,薄唇在独孤简之耳畔几近呢喃地吐出几个字:“师叔消气了么?”
独孤简之呼吸一滞。
剑锋并未触及介玺要害,掠过皮肤便随即移开,但他的体温却通过那柄长剑传到自己身上,似带了热度一般,足以引起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战栗。
“废话少说!你还打不打?”独孤简之脸颊不禁泛起薄红,怒道。
介玺没开口应答,垂首看向那泛着寒光的锋刃,趁独孤简之还未收敛剑气,便立刻以极危险的姿势抢入独孤简之怀中,将那长剑一拧,同时抵在自己与独孤简之颈侧。
“你!”独孤简之不懂他在闹什么名堂,迅速提剑想要反击,却被介玺死死钳制住。
这个位置实在尴尬,连独孤简之都被吓出一身冷汗,只想速战速决,却在转身时又被介玺揽了一把。
独孤简之本以为这混小子是要夺自己的剑,却没想到介玺只借着他身子的掩护,用另一只手牵着他探向小腹以下,在众人面前大胆地将头搁在自己肩膀上蹭了蹭,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师叔,这儿已经消下去了。”
“您别气了,好么?”介玺把剑尖往自己血管上压了几分,言辞恳切。
独孤简之低头,直直迎上介玺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唇瓣间仅剩半寸之隔。
他的瞳仁里映出介玺深沉的黑眸,仿佛将所有情意都揉碎了装进去,只留下一片温柔似水的浅金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