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天,惊讶于21世纪竟然还真的有替妹出嫁的桥段。
“真的假的?”
“我像用这种事给你开玩笑的人吗?”那边柳逐也很无奈,“家里都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好吧。”砚知秋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他以为柳逐只是来通知他一下,却没想到他还另有安排。
“你来当我的伴郎吧。”
砚知秋又是一个问号,他已经虚岁三十的人还要给人当伴郎,着实有点不怎么符合伴郎的常规要求,况且他和柳逐的关系其实也没那么好。
让砚知秋觉得特别无奈的一点是,他刚才的第一反应是“萧律会吃醋生气”。砚知秋从一个原本没有感情的人,变得现在这个因为另一个人而处处顾虑,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好是坏。
“婚礼我会来,伴郎就算了。”
柳逐大概也料到了他的这个反应,也没再过多纠缠他,又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砚知秋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塞在他身体的东西轻轻地震动着,他本来就几乎被男人干得失去知觉的女逼被震得发麻,身体深处却依然透出没被满足的空虚感。
砚知秋对自己淫荡的身体绝望了,他好像真的离不开萧律了,无论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
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柳逐发来的请帖,新人那栏端端正正地写着:应晟&柳逐。
手写的字体端端正正,带着一些潦草,看起来像是赶工完成的。砚知秋替柳逐觉得不值,他实在没有必要老老实实地听从家里的安排,或许柳逐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会去过多干涉别人家里的事情。
婚礼的日期定在下周五,倒是个好日子。他周四提前发邮件跟公司请了假,下班时间一到他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取之前已订做的西装。
萧律仍然和往常一样,在楼下的停车场等他。自从上次两人在办公室做了出格的事情以来,他和萧律的交流就仅限于工作层面。
砚知秋一下电梯就看到了萧律坐在他那辆车的驾驶席,手指漫不经心地瞧着方向盘,没有四处张望,只是时不时看一下时间。砚知秋快步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上,他正系安全带时,萧律突然开口了。
“砚总,明天需要请个假。”
“行,发邮件给行政部门,抄送我。”
萧律的告假让砚知秋轻松了下来,他还在想要怎么告诉萧律明天他不去公司。
“去efan”
砚知秋的西服基本都是在那里订做,所以萧律对他下达的指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踩下油门直奔那家高定西服店去了。
砚知秋刚进店,店长像是恭候多时了一样迎了上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礼服递给砚知秋。这家店是许久之前被一个客户推荐的,手艺不错,他便一直在这边订做衣服,他这次自然也是放心接过,然后让萧律送他回去。
原本以为萧律又要找借口和他一起上去,萧律却是送他到地下停车场后就离开了,想到他明天也请假了,砚知秋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他手里拿着柳逐发过来的结婚请柬,看着落款处新人的名字,总觉得极为熟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萧律把人送回家之后,自己直奔机场而去,他答应了要给应晟当伴郎,现在过去已经算迟的了,看来今晚是休息不好了,于是他就趁着飞机上的时间浅睡一下,却没想到又梦到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往事————
那是他大学时在学校图书馆采风时,正好碰到砚知秋在最里面的自习室里复习,他认真地皱着眉,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算算,偶尔还会用笔轻轻戳自己的太阳穴。这些灵动的神情和动作配上砚知秋那张脸,都让萧律感觉恍如隔世。他坐在窗边,太阳光照进来,让砚知秋的五官更加深邃,萧律好似透过蒙了欧根纱的镜头欣赏这幅画面,到处都是亮晶晶的闪光,他抬起相机就记录下来这一幕,却忘了询问对方是否愿意,那时他和砚知秋还只是陌生人。
或许只是当时的情景太过耀眼,他按快门的手停不下来,却正好捕捉到对方抬眼看向镜头的瞬间。
糟了。
这是萧律的第一反应,当他面上云淡风轻,打算走过去询问对方的意愿时,砚知秋突然朝他妩媚一笑,和刚才判若两人,萧律还是被他勾住了魂。下一秒他就被砚知秋牵着手从图书馆的窗户跳了下去,萧律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被吓出一身冷汗,飞机已经在降落了,看着窗外隐约的城市灯光,萧律才稍微安心一点。
刚才那个没头没尾的梦境让萧律焦躁起来,如果现在他能一伸手就摸到砚知秋该多好,而不是像这将悬未悬的飞机一样,提心吊胆的。
落地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应晟那儿,应晟作为新郎之一,自然是没空来接驳,但他似乎安排了人来。
萧律在接应下很快到了婚礼会场的酒店,一到现场他就繁忙起来,既要熟悉时间和流程,还要帮应晟这边打杂,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要抽空让化妆师给自己做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