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律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显眼的镜面天花板,上面映着他和砚知秋整整齐齐地一起躺在床上的场景。萧律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到累得昏睡过去,以往都是他负责收拾和清洗,很难想象砚知秋照顾别人是什么样子。从天花板上看,砚知秋仍然睡得很熟,萧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是应晟。
“你怎么还没回啊?”
“…醉了,在会所休息。”
“你还能醉,不对啊,你根本没喝几杯!骗兄弟是吧?”
萧律有时候真的恨应晟这张嘴,他只好换了个说法:“路上遇到领导,他应酬喝醉了,正好处理一下。”
应晟这才没继续追问,以萧律的性子,的确会默默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现在处理好了吗,赶紧回来,我有事要说。”应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萧律捏了捏他紧皱的眉头,把嘟嘟响的电话挂断了。
他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好在他的衣服也被放进洗衣机烘干了,他这件黑色毛衣虽然因为不可说的原因有些变形,但好歹还能穿,不然应晟问他怎么处理公务处理得换了身衣服,他还真的不好回答。
萧律想了想,把房费留在了床头柜,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酒店。回到家的时候,应晟像是已经等了他很久了,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收拾好的行李,萧律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们的房子似乎还没到签约日期吧。
“萧律,我要回家结婚了。”应晟表情严肃,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家世,萧律就要以为他真做了人家的童养夫了。
“……恭喜?”萧律挑了挑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好干巴巴地说了句。
应晟也没想到萧律会是这个反应,他只好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房子你自己住吧,房租我不要了。”
“……”萧律觉得不妥,虽然他和应晟同一届毕业,但他年龄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萧律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应晟这样他总觉得占了人便宜,心里有些过不去。
“这样吧,我一个人住,我把后面几个月的房租转你。”虽然应晟家里有钱,但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应晟连声说不用了,毕竟先毁约的是他,让萧律来承担这个经济损失也不好,何况花出去的钱他从来没想过拿回来,有能力赚钱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些。
“钱的事就算了,但是哥们儿婚礼你一定要来啊,随多少无所谓,主要我也是第一次结婚,还是希望得到好兄弟的祝福的,你愿意的话给我当伴郎啊!”
萧律点了点头,都当面邀请了,他怎么也不好拒绝,他年龄比应晟大,还当应晟的伴郎。
“我年龄比你大,当你的伴郎好吗?”
“我不在意那些,再说了,就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谁看得出来你比我大?”
“……那好吧。你把时间和地址发我,我到时候过去。”萧律发现应晟总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这么个心直口快的小少爷,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和自己交朋友的。
应晟走后,他这二居室的房间一下空荡了不少,他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也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难免落灰。于是萧律挽起袖子,准备自己打扫一下卫生,反正他也闲着,没必要临时让阿姨过来打扫。
等到他打扫完卫生,又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无一例外全是来自砚知秋的。
萧律打开手机,社交软件的消息不断弹出来。
砚知秋:?
砚知秋:什么意思
砚知秋:[图片]
图片内容是拍的他今天早上留下的房费,差不多两千多块。
砚知秋:把我当什么
砚知秋:说话
萧律感到一阵无奈,于是在社交软件上说明了自己给的是酒店的房费,想来砚知秋以为自己给他2000嫖资,堂堂砚总怎么会才值二千。
不过确实,疯狂做爱之后不见了人影,床头柜上留了一叠纸钞,这次可能真的是他做事方式不妥。
一早醒来身旁的人消失了,坐起来一看床头柜上一叠现金,最关键的是你和对方昨晚刚纠缠着做了好几轮爱,无论是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会觉得自己被嫖了。砚知秋可以说勃然大怒,打电话无人接听,发信息没有回复,如果萧律不是他的下属的话,砚知秋可能都要觉得对方嫖完跑路了。
砚知秋本来以为今天早上醒来可以让萧律看见自己昨晚努力的成果,他费劲地把萧律清洗干净,又把人搬到床上,甚至把萧律的衣服洗了。
没想到醒来后萧律的人影都没看到,更别说其他的了。他兀自生着闷气,看到萧律说那叠现金是房费的时候更生气了,为什么他的努力萧律只字未提,萧律的眼里只有钱吗?
离开酒店后他也没回家,砚知秋直接去了公司,恰好十点多钟赶上上班,萧律的病假还没有结束,所以在公司砚知秋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