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接触这个。a片,听起来很刺激,所以开口问,“她们要是比我更好怎么办?能拍这种东西的应该都不差。”
许枷笑她不懂事,反问,“你会因为电视剧里的男主长得更帅就和我分手么?只是增加情趣的工具而已。再说,那些姐姐确实很好看,说不定你会比我更喜欢。”
揶揄她,知道她喜欢那些好看的东西。
这话显然勾起她的好奇心了,许寂点点头,答,“那就边做边看……但你不许叫我学。”
“知道了。”少年没存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爱情片,又不能选那些能把她再次惹哭的感人电影,许枷干脆从影像库里调出偶然翻到的一部电影——《死亡诗社》。
应该是文艺片,女孩子大都爱看。
他转过头瞧她,要问她的意见,她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盯着电影简介看。
死亡。曾经最不能在二人之中被提及的话题,如今却能摆到明面上来谈。
“就这个吧。”她松了鸡腿,蓦然开口,“我突然觉得死亡这个词,还挺浪漫的。”
许枷摁下开始键,古老又陈旧的画面逐渐于电视上流转,又快又慢英音从一边一个的音响中倾泻出,落在昏暗的地板上,最后直抵她的脚边。
像流水一样的,那些五光十色的光斑照耀在白墙上,画面里传出老师keatg的亲切的话语:“seizetheday,akeyourlivesextraordary”
那也许是一堂与众不同的课,两个人都入了迷。许寂吃到电影开场的20分钟后便丢下怀里的零食,神采奕奕地盯着那些能念出蜜糖般醉人诗句的嘴唇。
一词一句跟着后面念。
许枷震惊于信奉基督教、遵守严格纪律的他们,竟然能在第一堂课就把课本的导读页面撕得粉碎,要规律、学院派滚出他们的人生。他又诧异于老师带头领着同学们站上课桌,要他们以新的视角看待世界。他又羡慕那些敢于违背纪律,半夜偷跑出来,躲在学校后山树洞里谈天说地,念各种自作诗词,最终弹奏起非洲乐曲、无比自由,放纵的众人。
他最后沉迷进老师诱导学生找到自我的,那段要学生狂叫,要学生闭着眼睛描述所见所想时疯狂、怪异、满腹激情的古怪剧情。
是许寂先开的口,她问,“你也想站到桌子上面去么?”
电影仍在流淌,可他们蠢蠢欲动。
少年拿起遥控器,抬手摁下暂停键,回答,“说实话,我想这样做很久了。”他承认自己乖顺到了一种极致,以至于快把自己骗过去。
“那就试试看嘛,站上去会害怕的话,再下来就行了。”少女拉着他的手,带他往餐厅去。
只有餐厅的方桌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许寂拿开大理石桌板上的杂物,率先拖鞋站上去。但是男孩儿的个子太高了,要她一时没注意,碰到了脑袋。
许枷仰头看着她,看她扶着灯,小心翼翼地垂着脑袋,但眼睛里仍是不灭的星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异常璀璨的事物。
“快来吧,就当玩个游戏。”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把他当孩子的人了。许枷伸出手,也跟着站了上去。
那是离地两米五的位置,一切都变得渺小,好像随时会坠落,但眼前完全坦荡的风景。
“许枷,现在听好游戏规则。一会儿蒙住对方的眼睛,然后要她/他说出此刻第一个存在脑海里的事情。如果说出来的是愿望,就无条件实现它;如果说出来的是理想,就无条件支持它;如果念出来的是一首诗,就无条件给予掌声;如果说了一场梦,那我们就一起睡过去吧。”
许寂温热的手就这样搭上来了,先扶住了他的肩膀,不叫他随意摇晃,而后并拢四指,盖住了他的眼睛。
实际上大部分人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大脑总是一片空白。既想不起来内心渴望得到的东西,又找不到能说出口的话,像个哑巴,像个呆子。
以往那个从善如流的少年被人捂住了嘴巴,站在原地数分钟没能开口说话。
但好在姐姐不曾催促,耐心地陪他在空无一人的高处等待着,等待悬崖开始起风的那一刻。
“……我想报复他。”
如果听到愿望,就要无条件实现它。
那你呢,我的姐姐。
“我梦到我们结婚了,还生了两三个娃娃。”
如果听到梦境,就要无条件梦完它。
五。
其实从许枷不选专业开始,许寂就有预感他不想读书了。嘴上说得好听,安慰她这样选专业是因为理科实验班教师资源好,什么专业都可以选,实际上是什么都不想选。
他根本没打算走这条路。
要报复老许,最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经济独立。
你知道这对于18岁刚从高中学出来的乖乖学生来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理解,许寂也一样,所以他一直等到对方会无条件支持他的时候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