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是在警告你让你不要碰孟时安吗?
在你好不容易跑到自己的院子,气喘吁吁的挑起床上端坐着的那人的大红盖头时,还忍不住出神的想。
直到身后的小侍在你的耳边低声催促,让你快些,你才愣愣的回过神来,把视线放在了前方。
你回来的时候,新房里的红烛还亮堂堂的烧着,新郎也没有提前休息,仍旧端坐在床上等着。听见你急急跑进去的动静,盖头下的人也只是轻轻笑了笑,让你慢些。
那声音清朗又活泼,带着让人极富好感的朝气,让你听见之后也忍不住心情好起来。
这般乖巧的人,也难怪能在书中坐在赵令仪的怀里撒娇。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你将盖头掀起来,原本勾起嘴角的人在彻底看清了你的模样后,却是一点点的冷了脸色。
妻主?
嗯
眼见着一身通红婚服的人脸色冷下来,你也下意识低下了头,很是有些不安的模样。
孟时安死死盯着眼前人脖颈间那仿佛挑衅似的隐秘吻痕,又看到你头上原本应该由他在你们新婚第二天早上亲手为你梳好的发髻。
最后,才把视线挪移到了你发间那根华贵的发簪上。
妻主回来的这般晚,是被谁绊住了脚步吗?
对于让孟时安一人在新房苦等之事,本就是你理亏。现在听见他质问,你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被谁绊住,只是先前喝醉了酒,便在皇姐那里休息了一会儿。
皇姐?
孟时安震惊的瞳孔微缩,继而又慢慢归于寂静:是二皇女殿下吗?
你对孟时安愈发难看的神色一无所知,只是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再去过其他地方了。
这句话之后,孟时安沉默了许久。就在你因为这长久的沉默而惴惴不安时,他才又开了口:
妻主的意思是,妻主头上的发髻也是二皇女殿下为你梳起的吗?
自然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自认为说的小心,也没有太过于不妥的地方,但坐在新床上的人却因此站起了身。
他朝你挥出了手,你以为他要打你,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头。但下一瞬,你却只是觉得头皮一疼,便再无下文。
是时安吓到妻主了吗?
几瞬后,你才听到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便是谁小心翼翼靠近你的动静。
你缓慢的抬起头去,原本插在你发间的发簪已经滚落在远处摔成了几截,你头上原本盘好的发式也重新变得散乱。
是时安鲁莽了,可是时安实在是太生气了,才忍不住
孟时安这是因为嫉妒皇姐对你的好吗?
低头一点点靠在你肩上的人还在说些什么,但你却是直愣愣的看着那摔成几截的发簪出神。好半天,才迟缓又坚决的推开靠在你身上的人,说:
今晚你就早点休息,我、我先去书房一趟。
在看着那道身影落荒而逃后,孟时安晦涩的视线仍旧落在远处。
良久,他才攥着手心的大红盖头,一步步的走到那被摔坏的发簪前,抬脚重重的碾了上去。
姐妹乱lun,磨镜丑闻,独留新婚夫君独守空房
妻主
你可真让时安生气。
孟时安不仅因为赵令仪给你插上的发簪而打毁了你的发髻,还虐杀了你身边的小厮,毫无缘由的。
在你提出和孟时安分房睡后的一天,你从皇姐处请安回来,却被孟时安身边的小侍拦在了院子外,而平日里还算有些欢声笑语的院内此刻却寂静无声。
你在院外站了一刻钟,心中却愈发的不安,于是你当即便推开挡在门口的小侍,进了院子,也恰巧看见孟时安半蹲在被堵住了嘴,浑身捆绑的你的贴身小厮前,正笑着用银色的刑具扯掉痛苦抽搐着的小厮第八片指甲。
至于为什么你知道是第八只,则是因为在你的视线里,地上小厮被拔的光秃秃血淋淋的左手正被孟时安踩在脚下,从小厮手上汨汨流出来血水都染红了他白色的鞋靴。
看见那血腥的一幕,你忍不住后退一步,扶着墙便侧身干呕。
而听见声音疑惑转过头来看见你的孟时安,则是在愣神后又很快的笑起来:
是和二皇女殿下请安的妻主大人回来了啊。
说着,他将视线慢慢的滑到了紧跟在你身后正焦急不已的小侍身上,舔了舔自己唇边沾上的鲜血,慢吞吞道:
若白可真没用,连拦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孟时安歪了歪头,朝着你身后瑟瑟发抖的人招了招手。
你看着你身后那个叫若白的小侍颤着身子走到孟时安的身前,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而孟时安只是伸手捏住跪倒在他身前小侍的下巴,在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几眼后,才轻声道:
这样无用的人,也实在没必要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