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主大人回来了吗?
许是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动静,卧室内床上那团被鼓鼓囊囊挤的凸出来的东西动了动。
好半天,才从掀开的被子一角里露出一张Jing雕玉琢的脸来。
你一直都觉得不发疯时的孟时安是极为吸引人的,一双总是半睁的猫眼总是没睡醒似的慵懒无害,鼻梁笔挺,鼻头却微圆,从蒙紧了的被子下才探出来的脸色微红,张开了呼吸的唇红润又柔软。
是会让人无比怜爱到很想拥进怀里抱一抱的男子。
都已经午时了。
床上跪坐着的人用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他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又慢吞吞的把视线收回来,抬起眼看向你的方向,并将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掀起一角,道:
妻主要上床来小憩一会儿吗?
不、不用了。
面对孟时安的邀请,你连连拒绝。更是在晃眼间看见床上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下面,那些被揉的杂乱的眼熟衣物时,都只是僵硬的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孟时安为孟家次子,为父亲所溺爱,自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性子虽略带骄纵,但也活泼可爱,很是招人喜爱。
因幼时一面之缘而对赵令仪情根深种,但却Yin差阳错嫁入五皇女府。不过幸最后得偿所愿,终还是得赵令仪垂怜。
这是书中对孟时安一生的概括。
可在你的记忆里,文中却是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过他在面对不喜欢的你时,会是如此Yin郁变态的模样啊。
被你拒绝的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又低头将自己深埋进床上的被子里,直逼的脸上红晕更深,才又依依不舍的把自己稍露出来一些,半垂着眸子慢吞吞道:
妻主的味道又快要消失了。
说完,他便直接掀开了起初还密不透风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露出床上被四散堆放着,被揉搓到发皱的衣物。
就连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你的一件旧衣。紧紧的裹在他的身上,手脚处都短小的露出一大截来。
看着床上那乱糟糟的一幕,你的瞳孔微微紧缩,没忍住的把自己的视线挪移到了一旁你的衣柜。
果不其然,你的衣柜也被大大的打开,里面你之前叠放整齐的衣服也全都被团着放在一起,堆出小动物筑巢做窝的模样。
并且那堆被堆在一起的衣物中间有显眼的凹陷,就好像有人在上面睡过了似的。
你浑身僵硬的把视线移回来,眼看着床上的人掀了被子就要往你的方向走来,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不敢挪动半分,同样僵硬的向他开口:
我、我没有去皇姐哪里,更没有
妻主向时安解释这些做什么呢?
不知何时,动作看起来不紧不慢的人却已经到了你的跟前,并将你拥进了怀里。
他将下巴放在你的肩上,做出舒服的连那双猫眼都享受似的眯起的表情。
时安自小便熟读三从四德,又常得父亲与兄长的教导,知道为男子为夫的本分,自不会对妻主的行径有任何疑虑,妻主自然也不用对时安多加解释。
将脑袋靠在你肩上的人语调缓慢,是一直都不慌不忙的慢吞吞语速。在说话的间隙,他还用自己的头轻轻的在你脖颈间蹭了蹭,十足的便是一副黏人体贴又通情达理的夫郎模样。
可你在他说完话后,却是不自觉的僵住了身子。
他越是这样,你越是害怕。
因为你知道孟时安从来都不是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温和无害又通情达理的模样,若是平日里你少与皇姐接触,没有惹得他醋性大发还好。
但凡你与皇姐接触的多一些,在皇姐那里待的时间多了一些,孟时安便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Yin郁病态的像个疯子。
还记得你在与皇姐同日大婚的那日,已经久未对你有过什么好脸色,就算你鼓起勇气上前主动向她搭话,也只能得到一些冷淡回应的皇姐,却久违的对你笑了笑,还主动让在婚宴众多宾客中茫然无措的你跟在她后面。
当时正是你被她从自己院子里赶出来的第一个月整,你以为她终于消气了,无比受宠若惊的跟在她后面也跟着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她说话你就只知道笑着点头,整个脑子就被鼓动的心脏声给吵闹的晕晕乎乎的,根本就听不进去她们说了些什么。
到后面你喝的已经有些上头了,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也看不清楚,只能被皇姐一只手搂着你的腰才能勉强保持正常的步伐。
察觉到皇姐隐秘帮助的动作,你又是受宠若惊的笑了笑。在她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里,又与一位官员互相碰杯,接着在那官员复杂难明的视线里,将皇姐亲自给你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最后你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呼吸间都带着酒气,整个人都只能软软的靠在皇姐的怀里,热的难受极了的时候,你推着皇姐的胳膊,想让她派人送你回去。
可皇姐好像却会错了意,只是伸手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