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掌门,坐在这个位置上有更多的考量,大事化小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褚丹还在,没闹出人命之前一切都好商量。
如今,没这道理。
“东洲那里必须给出解释,那几人死了便溯上查,我要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让他们对一个孩子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先虐攻,放在前面说一下,毕竟这个走向不是啥好事,但是应该刀不起来(因为菜咕没写过)
躺平=。=
破裂
夏秋之交, 原本好似亲如一家的东洲和南洲,因为弟子矛盾关系降至冰点。
北方观望并不插手,西洲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东洲表现出想要亲自解决的意思, 邀请两宗以及海外尊者做见证。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沧央山,聚于一堂。
这座大殿寻常不拿来用, 但百年间时常翻新,因此即使它历史悠久, 看上去依旧庄严壮阔。
论身份地位,在座大都是各门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有的扬名已久,也有掌管一洲大小宗派。
任何一个拎出去, 都能影响一地的百姓。
掌门还没说话, 东洲那边先开口了。
他们既然把人处理了多半是要盖过,却不知来这一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事也不需要再过多解释, 事情原委想必大家都了解。我腆着脸邀请各宗门来此,想让诸位替我们做个见证……杀人偿命, 亘古有之——经查,此事确实是门下弟子失手误伤,我已代为严惩,希望东南两地化干戈为玉帛,依旧能够亲为一体。”
“误伤?”掌门原先端着茶, 神色还算平静, 听得此言将茶盏摔在桌上,“门主有心, 该将那几人带来当众说个清楚, 如何误伤又怎样失手?至于处罚, 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
“那个孩子,我对此深表遗憾……不过刚收到消息我便下令宗门上下彻查,就为了给沧阳派一个交代,以免得伤了我们兄弟和气。
若是掌门对处罚有所不满,那隻好起坟开棺……将人交给掌门亲自处置,这个方法可还好?”
他们表明了诚意,却没有透露原因,说了不想破坏关系,但还是留下了无头案。东洲已经惩治弟子,按一命抵一命早就够了,再问下去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大殿中静了静,弟子都不敢说话,看向上座的几位宗主,有话语权的都坐在那里,他们一句话就决定了今后东南,甚至四主宗之间的关系。
“掌门可以慢慢想,怎样处置都随你们。”东洲门主转了下手中的戒指,缓缓开口说:“我还有一事想问。听闻当年沧阳派前任掌门收留了半魔,不知人现在何处?”
掌门按住茶盏,神情略微僵硬,“还能在哪?自然是放下山去了。如今数年过去,说不准早已转世。”
“当真如此?可我听说不是这样。我听闻,前任掌门将半魔留在身边,甚至抚养成人收做弟子,如今瞒天过海,更是赫赫有名。
那个半魔,就在山上!”
果然来者不善。
沈栖霜不明白这人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又会不会知道更多……
满堂震惊,或真或假全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掌门。
倘若掌门不知道这件事,自然能从容应对,但此时冷不丁提出来神色难免有变,他掩饰得快,那位门主却看见了,由此更加确信。
正在诸人等个说法,
避雪沉稳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的,但我们说话讲求证据,若是有,便拿出来,指着证据说给众人听,若是没有……此事已了,沧阳派不接待外客,还请宗主掌门以及各位贵客早日离去。”
“这就要闭门谢客会不会太早,又太掐时机?大家难得聚得这么齐,不妨听门主将话讲完,或许不是空xue来风……”
“你的意思是说,先师包庇半魔?”避雪转眼看过去。
“那当然不敢。仙尊是上一辈的老人,我只是晚辈,不敢说这话。我的意思不是前任掌门欺上瞒下,只是不忍令师受此欺瞒,身后名声蒙羞。魔族狡诈,即便有人族血脉也难掩本性,在下想将半魔抓出来,也好还仙尊一个公道。”
“这么说,还要谢谢你?”避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天下四宗,西北两位宗主尚未开口。阁下从海外来是为客人,我们以礼待之不是让你反客为主。”
那人笑了笑,“仙尊可真是误会我了……既然如此,不妨听听另外两位宗主什么意见,我觉得大家都会有兴趣。毕竟,你们不是很排斥半魔吗?”
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位宗主。
另外两人,一人端茶避让,另一人开口只是端水,两方都不得罪也不偏向。
东洲门主此次这般好说话,实则是将重头戏压在了后面,不想为了几个弟子过于纠缠。
“既然大家不说,那就听我说。当着众人的面也好将事说个清楚,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这还得说起多年前修仙界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