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五,就是之前扮成匪首的那个暗卫,Jing通易容。
魏通判虽然深受知府信任,连运送铁矿这种事都交予他负责,但昭城知府并没有告诉他这批铁矿的去处与用途。
而魏通判是知府的妻弟,两人极为熟悉,暗五若是直接易容成魏通判风险太大,反而他的副手,与知府应是没那么熟悉,不容易被察觉。
那边,暗五与暗十两人策马迅速朝昭城赶去。
这边,南云铮等人留了一部分暗卫守着青蟒山,暗七也被留下研究山匪身上的毒。
而其他人则是化为侍卫,一路大张旗鼓簇拥着南云铮的马车前往昭城。
青蟒山与昭城并不十分近,正常赶路也得一天时间,但暗五与暗十快马加鞭,仅仅半日就入了城,入城之后丝毫没有停歇,直直朝昭城知府曾文宏的府邸而去。
府衙内。
“你说什么?摄政王正在朝昭城过来?!”曾文宏一副中年儒生模样,此时满脸震惊,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恐慌。
摄政王被外放到临城边疆之地这个消息,曾文宏昨晚才得知,没想到竟然已经快到昭城了。
思来想去,曾文宏隻得让魏通判先留在青蟒山,私自开采铁矿这件事,若是被摄政王发现,整个曾府都得跟着他人头落地。
绝对,不能被发现!
于是,曾文宏一边让两人回去告知魏通判莫要回城,一边让人赶紧清楚一些可疑之处。
戌时刚过,再过不久昭城城门即将落锁,曾文宏提心吊胆一下午,眉头皱紧:“怎么还没到?”
这时,侍卫快步进门:“大人,来了,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处了。”
与此同时,昭城城门口,守城门的官兵可不知道顶头上司如何提心吊胆,如今马上要落锁了,他们已是有些松散,甚至聊起了家常。
忽然,一个目力不错的官兵遥望了一眼,表情微怔,下一刻声音提高:“有马车过来了!”
马车过来就过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他人怀揣着这种心理,抬头看了一眼,蓦地愣在原地。
周围已是夜色笼罩,但借着城门处的灯火,众人还是看清了不远处的马车。
辘辘马车声随着马车的驶近愈来愈清晰,由四匹健壮俊美的马拉着,马蹄不急不缓地踏在道路上,偶尔溅起几道灰尘。
马车周围,骑着高头大马身形威武神情严肃的侍卫们护卫马车四周,马蹄声此起彼伏,气势逼人。
显然,马车里坐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城门守卫神情皆是一凛,待马车近了,本想按照规矩让马车里的人下来,却被马车旁的侍卫拦住。
侍卫拿出一面金色令牌:“摄政王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守卫们神情一震,看清令牌上的字后,行礼:“参见摄政王!”
“小的有眼无珠。”守卫告罪一声,随后喊道:“还不快打开城门!”
城门开到最大,停下的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缓缓进了城。
马车内,温白疏悄悄掀开一侧的帷幔,朝外看了两眼,笑道:“王爷甚少有这么大的排场。”
南云铮眉毛微扬:“算是给昭城知府个下马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又说:“明日我带人去昭城府衙,恐怕会起衝突,你先留在驿站。”
温白疏知道南云铮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点了点头。
等曾文宏假装才知道摄政王到了昭城,待人赶到驿站时,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
“舟车劳顿,王爷已经歇下,大人请明日再来。”
曾文宏心下不安,却也无可奈何,隻得先行回府,待翌日一早,再来拜访。
而此时驿站的房间内,说着已经歇下的两人正在下棋。
南云铮一手执着棋子,抬眸看向对面的温白疏:“可想好了?”
“等等,王爷别催……”温白疏仔细瞅着棋盘,琢磨了许久,才落下一子,随后浅笑道:“该王爷了。”
南云铮垂眸打量了一下棋盘,抬手在某处落下一子。
见状,温白疏忽然笑了下,眼眸微微弯起,将手中的白子落在预谋已久的位置:“王爷,看!”
看……看什么?
南云铮不明所以,视线落到棋盘上,轻声问:“看什么?”
“看我的棋子。”温白疏道。
黑白分明的棋盘上,在南云铮时不时放水的情况下,黑子与白子看起来旗鼓相当,思及温白疏最后一子的位置,南云铮仔细观察,眉毛微扬:“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虚虚划过棋盘中央排列出奇特图案的数个白子。
“是这个。”温白疏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南云铮的心口处。
“我送给王爷……”他抿了抿唇道,“一颗心。”
驿站被抓
“轰”地一下仿佛有什么在心中炸开,细细麻麻的悸动由心口逐渐蔓延开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