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云铮笑了下,悄声朝床尾靠过去。
温白疏没听着动静,稍稍抬了个头,下一瞬身体突然悬空。
温白疏:“!”
南云铮将温白疏抱出来,放床边坐正了,看他还有动作,抬手按住了肩膀:“乖一点,坐好。”
温白疏怔了下,哭笑不得:“王爷你是在哄小孩吗?”
话音刚落,南云铮已经握上了他的脚踝,温白疏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王爷,还是我自己来……”
罗袜被脱下,莹白的两隻脚露了出来,温白疏放弃挣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试了试水温,是温热的,南云铮将温白疏的脚浸没其中,动作间指腹擦过白皙的脚背,莹润的脚趾缩了缩,透露出主人此时的情绪。
室内渐渐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水声时不时响起,撩动人心。
良久,南云铮认真擦净脚上每一滴水珠,柔声道:“好了。”
迟迟没听到回应,他抬眸看去,床边坐着的人微微偏过头,脸侧绯红。
南云铮心臟忽然猛地跳了下,手下不禁微微用力握住,短短一瞬后又松了劲,温白疏借此挣开他的手,翻上了床。
进昭城
晨光熹微,一队官兵打扮的人策马穿梭于秋叶微落的林间,装了马蹄铁的马蹄重重地踏在铺了一层树叶的地面上。
“到了。”为首的是昭城通判,姓魏,不仅是昭城知府的亲信,还是知府的妻弟,深受知府信任。
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路上了青蟒山,在离山洞不远处与几个无所事事的匪首和山匪碰面了。
“魏通判,这次来得有些晚啊。”匪首熟稔地迎上去。
魏通判没甚表情,翻身下马,冷声道:“本官听说你最近有些不老实啊,咱们是为知府办事的,这事要是走漏了风声,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这……我懂我懂。”匪首点头哈腰,一边恭维着一边领着人进了山洞,待其他官兵往山谷西侧去后,“魏通判赏脸去我那里坐坐,我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那酒可是珍藏了十几年的花雕,要不是魏通判来,我可不舍得拿出来。”
魏通判看了眼西边,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索性跟着匪首喝酒去了。
山谷内最大的那个房子就是匪首的,跟其他山匪一间屋内五脏俱全不同,匪首的房子一进屋是个厅堂,东侧是个被当成仓库用的书房,西侧则是卧房。
此时西侧的房间里,南云铮与温白疏正相对而坐,执棋对弈。
忽地,隔壁的厅堂传来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同时伴着匪首与魏通判的交谈声,南云铮两人对视一眼,心道,终于来了!
南云铮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约莫一刻钟后,隔壁推杯换盏的声音愈来愈低,直至听到一声“扑通”,似乎是有人猛然趴在了桌子上。
隔壁彻底没了声响,过了片刻忽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表示暗卫已然得手。
随即,南云铮与温白疏起身来到厅堂,果然,魏通判喝完加了料的酒后,已经昏睡过去,人事不省。
“王爷。”易容成匪首的暗卫抬手行礼。
从一开始魏通判见到的就不是山匪,而是易容成匪首的暗卫,一应信息都是从真正的匪首口中审问出来的,方才顺利骗过魏通判和他的手下。
“搜身。”南云铮道。
暗卫听命将魏通判全身上下搜了个遍,连衣裳夹层都没放过,最终搜出来的,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之外,就是一个腰牌,一封密信,还有一瓶药丸。
“这就是他们说的解药?”南云铮拿起药瓶看了几眼,又放下,“把药拿给暗七。”
审问中还得知,匪首与他的弟兄们之所以老老实实帮知府看守铁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身上皆被下了奇毒,每七日昭城派人来运送铁矿,顺便送上一次解药。
他随后又拿起腰牌,仔细看了看,冷笑一声:“的确是昭城通判的腰牌。”
看来,铁矿一事,果真与昭城知府有推脱不了的关系。
而那封密信,南云铮看完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递给温白疏:“看来,这次是我们运气好。”
温白疏不明所以地接过信,待一目十行看完后,也是微微一笑:“确实是运气好。”
密信上,昭城知府让魏通判这次运送完铁矿后,就解决掉所有山匪,那药瓶中也并不是以往服用的解药,而是另一种毒药。
“昭城知府,还真是心狠手辣。”温白疏忍不住感慨一句。
昭城知府已经知晓匪首阳奉Yin违,又干起了拦路打劫的行径,为了不走漏风声,于是痛下杀手。
若非他们早了两日经过此地,这伙山匪又被人找到要拦他们的马车,若不是这种种巧合,他们又怎能发现这处铁矿。
堪称运气绝佳。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南云铮吩咐道